“報告隊長!”
“說!”
“這樣不會有歧視的嫌疑嗎?”
“上級命令!你有本事直接去元帥面前質問!”
“......”
雖然不服氣,士兵們還是如往常一樣執行了軍令。
瑞郡偽裝成一個大眾臉的士兵,混雜在其中,很快思考出了這個對策所針對的目標。
人類軍的高層猜出了是他散布的謠言,並且開始找他了。
他想著想著,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才有意思。
如果這群人類都是蠢貨,也就沒有戲弄的價值了。
列隊結束,他私下找到了隊長,確認了一下:“隊長,對於無魔力的士兵,上面可還有別的命令?”
“沒有了?為什麽這麽問?”
“沒事,就隨便問問,隊長辛苦了。”
瑞郡一轉身,便收起了諂媚的笑容。
無論怎麽想,他都考慮不出,他會被發現的可能,畢竟,就算無魔力的士兵相對少數,也有相當一部分數量呢。
而且他和他們也不在同一片戰場。
在整個戰線幾百個戰營裡尋找他,簡直如海中尋針。
不過,他也無需操之過急。
他盡可以殺幾個士兵轉換身份,但是殺了人之後,人數登記也很容易查出來。
他可以用普通士兵的身份盡量多收集一些情報。
只要能找到淨化者將其殺掉。
他們就贏了。
這些日子,他仔細地將這些人的生機勃勃和對勝利的自信收入眼底。
他真的是非常期待,看著這群人類從希望再次墜入絕望是什麽表情。
.......
.......
瑞郡選擇的是後勤兵中在各個營地之間奔走的負責運輸物資的兵種,這個職位的好處在於能夠輾轉各地區,獲得各地的情報。
比如隊伍整編後,沒幾天,他就來到了東部戰區。
他記得這片戰區距離‘母親’種苞所在地很接近,根據他與‘母親’分支的交流,她沒有感受到白貝特死亡的跡象,而且就算白貝特被抓了,他也不會透露‘母親’的任何信息。
只是最近在人類軍中收集情報的時候,他得到了很多關鍵信息。
比如淨化者是個混血的小嬰兒。
這個嬰兒經常跟隨在最高的指揮官身邊,他去哪裡就將他帶到哪裡。
瑞郡回想起來,大概是幾個月前,人類突然發了瘋一樣進行攻擊,不再懼怕屍毒。
而且不再在乎土地被汙染,事實上,現在因為戰爭而死去的土地現在仍然還是浸泡在毒裡頭的。
他們不要命地突進。
但是人數卻沒有過分減少。
因毒素而死亡的人越來越少。
就是多虧這個淨化者。
營地裡很多戰鬥部隊的士兵都接受過淨化。
人類詞匯中的“淨化”,在聖族的詞典裡,就成了“毒害”。
一個混血的雜種卻擁有對聖族根本造成威脅的能力,多麽可笑。
也不知道這個淨化者會不會對‘母親’分支甚至本體造成損害。
他既然到了東部就必須要找機會確認一下,最好是替換了守在那身邊的人,直接把他帶走。
【如果………他能為我所用………】
然而,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的腦海就湧現了魂肉分離的強烈刺痛。
他深吸了幾口氣。
他低聲道:“我錯了,母親。”
“我會盡快找到他,然後殺掉他。”
機會意想不到地來得很快 。
隊長在深夜將他們叫起來,飛速吼道:“等會兒元帥,也就是陛下,帶人來檢查!”
人類軍的首領,準確來說是現任丘涅的王,尚未加冕的王。
他見過兩三次,上一次見他,他只在他的眼裡讀出了瘋狂的殺意。
因此他才有可乘之機。
只可惜被人救下。
如果那個時候能殺了他,魔族也不會損失這麽多的戰鬥力。
據說他是人類中唯一突破九級的騎士。
意思是比八級厲害一點?
瑞郡舔了舔嘴唇。
“據說是帶著淨化者來給各個營地的人淨化,據說是害怕士兵在霧瘴裡奔走沾染了毒性不自知會落下後患。”
“我也聽其他營的朋友說了,他們前幾天去過了,見到了那個小王子。”
“哎呀,什麽小王子啊,是繼子吧?陛下連王妃都沒有。”
“哈哈哈哈那可指不定是和營帳裡的………”
“閉嘴吧你們!陛下那麽正直純潔的人,怎麽容得你們瞎揣測!”
“哈哈哈哈紀律副隊長上線了,知道你崇拜陛下,我們這裡誰不崇拜啊,而且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都十九世紀末期了,怎麽思想還那麽古板啊你!”
聽著舍友談論一些無聊的玩笑,也能獲得關鍵的信息。
【淨化者………能夠淨化毒……那能夠淨化活著的我族嗎?】
瑞郡在猶豫,他張了張手指。
很明顯他們這麽做是想把他從隊伍裡揪出來。
他在想,
是冒險一搏接近淨化者呢,還是暫時退走,進行觀望。
他目前不知道淨化者是否真的能淨化他們,或者只是能通過某種方式區別出他和人類。如果只是一個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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