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稍微點撥了一下,出了點資金,搞了點宣傳,實驗和研究是他們做的,把其總結成論文的也是他們,那都是他們自己的心血。我只是用資金為把柄來威脅他們為我所用而已。”
【連那點撥也是另一個世界前人智慧的結晶,不是我的。】
總之,事情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英格爾對此還算滿意。
諾梨華太過難以置信,大笑出聲來:“你總是這樣說。”
英格爾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在笑什麽。
諾梨華笑完後,突然有了點明悟。
似乎,除了賺錢之外,還有一些是她能做的事情。
***
時間轉眼來到12月,英格爾忙裡偷閑看報紙的時候看到了兩個消息。
他輕聲罵道:“艾利克斯那家夥!”
8月繼承儀式結束後,奧拉皇女正式成為了丘涅歷史上第二位女皇。
在艾利克斯、蘭莫爾和眾議員一眾的輔助下開始了大刀闊斧的制度改革與備戰。
這幾天,奧拉突然以謀害儲君未遂的罪名逮捕了四皇子。
作為第一受害者的英格爾竟然是從報紙上得知判決的消息的。報紙上自然沒有提到關於他自己的任何消息。
四皇子魯道夫最後被剝奪了皇族籍貫,將被流放到去東北邊境。
另一則,薩蘭布拉很快發生了第一次複辟革命,這一次似乎是複辟王朝的舊派,安烈農沒有心軟,反叛的首領都被當眾斬首,以儆效尤。
安烈農自封首席人民代理執行官,但關於叛逃的皇后露西婭的消息一絲全無。
第96章 宣戰
艾利克斯把報紙放下去, 歎了口氣。
他自然不可能把英格爾叫到審判現場。
“他竟然沒死,有意思。”
那個他,不是指艾利克斯, 而是英格爾。
艾利克斯坐在那裡雖然從未發一言,卻是花了很大的勁,按住想要把這個血緣上的兄弟宰了的手。
他相信奧拉也是如此。
奧拉一並把他將小克裡斯汀推下樓梯摔成半身不遂的事情拿出來算帳。
結果魯道夫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起來, 他譏諷似的笑道:“那是誰?我弄死的人那麽多, 怎麽可能每個都記住?”
“畜牲不如。”奧拉當庭都忍不住罵道。
庭審結束, 魯道夫也未曾替自己辯解一句,只是在最後除籍改姓的時候他說了句。
“應該改成我母親的姓吧?”
魯道夫的母親, 已故的穗麗皇妃,是黎微爾現任皇帝親弟弟的小女兒, 所以,她姓黎微爾。
雖然政治和親在國家之間是常事。但就當下時局來說, 真是莫大的諷刺。
魯道夫仿佛天生就有著讓所有人都不舒服的天賦。
艾利克斯看著奧拉的眼神,確信她即使沒辦法合法搞死魯道夫,也一定會在流放路上搞死他。
他只是怕中途會出什麽事情。
果不其然, 他的第六感很快應驗。
魯道夫地安分守己隻止於流放, 路途中,他遇到兩次刺殺,然後趁機逃走了。
奧拉痛恨自己為什麽不親自去暗殺,並趕緊張貼了全國通緝令。
然而能獨自混跡傭兵界這麽多年的人可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
在一片貌似混亂初定中, 他們迎來了1892年的冬火節。
奧拉留他們在皇宮內看完零點的煙花,就放他們回去了。
艾利克斯帶著他宮裡的人跑到英格爾家來。
烏瑞和謝麗爾也來了。
“你們父母和兄長呢?”
謝麗爾撥著爐子裡的烤地瓜, 撇嘴道:“天天見, 煩都煩死了。”
烏瑞全身靠在躺椅上,閉上眼睛:“啊!還是這兒舒服!”
英格爾覺得這孩子就像上了年紀的老大爺。
穿著漂亮禮裙的比比代面不改色轉著花手連續給一隻貓, 一條狗,一隻獅鷲拋零食,仿佛馬戲團的雜技演員。
六隻眼睛聚精會神,三隻張開嘴搶著叼住拋向空中的小零嘴,玩得不亦樂乎。
“………你又是怎麽回事?”
“老爹在皇宮喝得爛醉,我媽在照顧他。”比比代想了想,補充道:“哦他好像是裝的,他們找了個房間,親著親著滾到了床上……”
“停停停!你才幾歲?別講了!”英格爾摸了把冷汗趕緊阻止他。
他又看過去,艾利克斯正和昆佩烏賭棋,他們旁邊放著兩瓶酒,艾利克斯身邊那瓶已經快見底了,腳下還擺著幾個空瓶子,燭火映照下的臉頰已經緋紅。
“………你還不放棄啊?”英格爾無語道。
艾利克斯:“……今年第一天,一定要贏他一次。”
說話都不利索了,眼皮上下打架。
昆佩烏笑了笑,起身站在艾利克斯身邊,艾利克斯的腦袋剛好在這個時候歪過來,他輕輕用手托住,扶著他,將他放到了軟沙發上。
艾利克斯整個人陷了進去。
昆佩烏衝周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旁邊玩鬧的聲音也逐漸小了。
他對英格爾輕聲道:“殿下沒用魔力解酒。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睡過了。”
英格爾拿了毛毯給他蓋上。
這是他們旅行的時候經常瞧見的安詳的毫無防備的睡臉。
昆佩烏趴在艾利克斯邊上,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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