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特爾斯也知道妮妮芙的能力。
他貼著門道:*“不要怕,公主,我會來接你,在此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進去,也不要出來。”
說完,他沒聽到任何回應,狠下心走了。
開著隱身法陣跟著他們回來的英格爾和艾利克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他們當然認識這個人。
“那個人是………特爾斯·娜布其吧?”
“對,就是他。”
英格爾吸取了先前的教訓,現在開隱身法陣一定會同時開隔音法陣。
所以他們交談的聲音也不會傳出去。
這個人就是薩蘭布拉十一月革命的領袖之一。
這次革命的主要領袖是他的叔叔,安烈農·娜布其,也是他們刺殺的主要目標之一。
英格爾的手貼上了門。
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在特爾斯懷中的小公主的樣子。
【白化病患者……】
艾利克斯抄著手道:“想不到還有這樣的聯系。”
英格爾道:“我們先叫人過來吧,這個房間應該挺安全的。”
但他又將眉頭皺了起來。
他在漫畫裡沒見過這個女孩,是死了還是被特爾斯藏起來了呢?
***
烏瑞吐了口氣,摘掉手套:“就是這兒嗎?”
謝麗爾激動地抱緊胸前裹得嚴嚴實實的長條形東西道:“啊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你知道嗎我之前什麽話都不敢說,氣都不敢多喘一下,可憋死我了!”
英格爾舉起手:“噓!”
比比代穿著一身薩蘭式的女仆裝,頂著一頭假發,毫無違和感,他死魚眼地道:“*丘涅粗口**一堆粗口*摸我屁股,摸我腿,我今天忍著沒動手,明天我要多殺一個人可以吧?”
烏瑞:“什麽?!謝麗爾!你沒事吧?”
謝麗爾:“嗯?我怎麽了?沒有啊?誰敢動我剁了他的手好吧?”
艾利克斯憋笑憋得彎起腰。
英格爾無奈道:“好了你們快別笑了,我快撐不住了,現在決定,進不進去?”
一群人立在空無一人的焊死的房門前,他的隔音和隱形的雙重法陣一直持續到現在。
“這裡什麽人都沒有,有必要這麽謹慎嗎?”比比代撇嘴道。
英格爾:“小心駛得萬年船。”
謝麗爾:“來了,應的奇妙比喻。”
烏瑞也笑道:“明明你經典文學課一塌糊塗,卻總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比喻。”
英格爾:“…………”
艾利克斯:“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比代:“來都來了還不進去問個屁?”
英格爾歎氣,魔杖點地。
一群人被傳送進了房內。
妮妮芙膝蓋上的書本掉了下來。
她張大嘴巴看著一群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英格爾看向艾利克斯:“讓她睡著?”
艾利克斯舉起手,露出一個笑容:“說不定我們可以從她這裡問出一點情報。”
英格爾對此抱有疑問:“一個孩子?”
妮妮芙站了起來,緊張地捏住了自己挎包的背帶,*“外國…人?是不是……走錯了?你們……怎麽進來的?”(世界語)
英格爾奇道:“這是世界語,這孩子會世界語卻不會丘涅語?”
艾利克斯:“你也很厲害啊,竟然聽得懂一些。”
艾利克斯會薩蘭布拉語,他前世積累的。英格爾是在學校學了薩蘭布拉語,因為記憶力好已經學會了大半,還不太會說。
“我上語言課的時候聽教授提了一嘴,就去了解了一下,世界語的學習難度很大,我也只聽懂了幾個單詞……你問吧,這孩子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麽。”
艾利克斯半跪下來,與小女孩平視,用一種溫和親切的態度與一腔流利的薩蘭布拉語說:*“公主殿下,打擾了,我們想來您的房間做客,與您聊天解悶,能要幾杯茶嗎?”
任何人遇到這張臉和這種表情都不自覺會放松下來,更何況她能明顯看出來者都無惡意,要不然她早死了,她笑道:*“稍等,我去泡茶給你們。”
因為這個房間很少來人,茶具塵封許久,她清洗用了一會兒時間。
五個人隨便找了位置坐下。
雖說冷宮清冷,家具還是一應俱全,陳舊但不破舊,看得出來有好好保養。
英格爾分別捏了下窗簾和床簾,感受到那厚度和遮光力度,對走近的艾利克斯道:“那孩子是白化病。”
“嗯?什麽是白化病?”
【……好吧,白化病這個時間點還沒被發現。】
“就是一種會導致身體色素缺失的病症……她身上的毛發都是白色的,看到了吧,還有那眼睛,都是因為這個,這種病會讓她畏光,所以這個房間才有這些。”
“原來如此,那地上這些盆栽又是怎麽回事?”
“我剛剛探測過了上面沒有魔力痕跡。”
*“久等了!”
妮妮芙端著茶水出來,給他們每個人都泡了一杯。
裡頭是松針,就是外頭松樹上一把摸下來的那種。
英格爾用了個萃取毒素的咒語後,一行人無異樣地飲了下去。
妮妮芙第一次作為主人家招待客人,有些興奮,她故作從容地道:*“你們想問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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