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可哪個營帳都一樣!”
他來到士兵營帳的時候也被震驚了。
軍帳地面不可能澆築水泥或者鋪石磚,所以都是整平了土地直接上帳篷。
現在,地上都是坑坑窪窪的大洞。
而兵器架子下方隻留下了一個個劍柄,光禿禿地,沒有了劍刃。
這第一仗還沒開打就被敵人偷家了。
士兵們站成了一片,直打顫。
安烈農怒了:“把巫師叫過來!”
露西婭看了這些坑洞。
“是魔獸的痕跡啊。”
安烈農語氣不太好,眯起了眼睛:“你不是設了屏障?這些東西怎麽進來的?!”
露西婭也不惱,思考了一會兒,笑起來,明白了。
魔力罩是個罩子。它可以覆蓋天空,以及籠罩范圍周圍一圈,只是一個圈,沒辦法覆蓋圓圈內每一寸,沒不能覆蓋地下,因為施法人沒這個意識。
誰能想到,這些平平無奇看似無害的魔獸會從地面鑽出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呢?
露西婭和安烈農講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冷靜下來了。
露西婭摸著下巴道:“這個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也能讓這樣一批食鐵魔獸為他所用,這法子,是艾利克斯來了吧?”
她的笑容扭曲起來,轉了轉眼珠,道:“啊,真是可惜,不是那孩子。”
英格爾活著的消息也傳到了她耳中。
她真的非常好奇,他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她可是親手割開那個脖頸的。
教皇冕下的能力她也清楚。
巫師也無法治療重傷的自身。
安烈農道:“你得想法子解決這個。”
露西婭笑了笑:“沒問題。”她頓了一下,望向他身邊的騎士。
特爾斯對著她皺眉。
“騎士們的營帳都沒有受損吧?那些機靈的畜牲避開了他們。”
特爾斯點頭確認了。
有一定靈智的魔獸的確會對強大的氣息避而遠之。
露西婭用溫柔的語氣道:“既然他們先出手了,我們總不能不還回去吧?他們現在肯定會認為我們有一段時間不能動了,那我們反其道而行之不行嗎?”
安烈農沉吟片刻,再次看向笑意盈盈的露西婭。
露西婭端莊地屈膝行了一禮:“我不擅長營兵布陣,那是你們指揮官的事情,如果需要我做什麽事情,我隨時都能貢獻出我的魔力。”
特爾斯覺得那笑容裡藏著化不開的殺機。
而這,正和安烈農的意。
薩蘭琴兵器全繳的這天夜裡。
丘涅在勃易旁邊的營地發生了劇烈的地震,地面斷裂,土塊翻飛。
建好的營地毀了,大多數士兵都沒來得及出來就被埋土裡了,或者掉進裂縫爬都爬不出來。
薩蘭琴的騎士趁機突襲,被艾利克斯和奧拉一群騎士擋住了。
可丘涅一方也被迫後撤一段,重新構築營地和防禦屏障。
雙方各挨一道,都不好受,進入了戰前僵持狀態。
薩蘭琴那邊因為兵器空缺狀態,大軍都不好出動,出騎士又怕被圍剿。
薩蘭琴那邊得知了絕緣槍的消息,把巫師保護得很好。
露西婭和碧錫共同施法,大范圍的法術連出,什麽洪水,地裂,山崩,雪崩,雷擊,火燒不斷施加在丘涅營地上,而丘涅的魔法防禦網只在西邊,只能被迫承受人造天災。
兩個八級的大巫師是真的不容小覷。
***
“操操操!露西婭這個老巫婆我遲早要把她頭按在屎盆子裡!氣死我了!”
艾利克斯看著嘴裡吐出各種方言辱罵前皇后的倫娜汀主教有些語塞。
相處了一段時間,他對她的性子也有些了解,與狡猾的皮囊模樣不符,心直口快,嘴特別毒,想到什麽說什麽,暴脾氣。
她治愈的魔法用的並不好,甚至不如一些中級的巫師。
奧拉也很煩,咬牙切齒道:“再這樣下去,等他們武器運到,我們這邊都沒力氣打了。”
艾利克斯掙來的先機就這樣浪費著實不甘心。
瑪西亞手指撥劍格,出鞘入鞘,鏗鏘作響,蜷起眼眸:“我去殺了那個巫師。”
艾利克斯面無表情道:“不太可能成功。”
倫娜汀插嘴道:“不,有可能。我來幫你們。”
所有人視線集中在她頭上,她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白得主教這個職位的?真以為我什麽都不會啊?”
艾利克斯問道:“需要我們做什麽?”
倫娜汀伸出一掌:“五個人,有最大幾率擊殺巫師的兩個騎士,能夠阻止安烈農和特爾斯等人的三位騎士。”
瑪西亞問:“如果沒辦法擊殺呢?”
倫娜汀道:“研究院送來的能夠炸裂的絕緣槍彈,用這個,第一目標射擊她們的手。絕緣石碎片會嵌入血肉,魔法暫時將不起作用,治療會變得極其困難。”
艾利克斯否決了這個方案:“能夠在超遠程精準射擊並擊中手臂的狙擊手這裡沒有,命中率太低了。”
倫娜汀皺眉沉思了一下,“那就改用碎砂。”
艾登問道:“什麽是碎砂?”
艾利克斯道:“霰:彈:槍,可行。”
奧拉看向倫娜汀:“你有什麽把握?”
他們不是沒想過殺巫師,但是她們身邊有那麽多騎士保護,她們倆總是形影不離,也足夠強大,可以隨時防禦和逃走,八級巫師不一定能打得過一群騎士包圍,但保命是絕對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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