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渝等得眼皮沉重,安慰秦望:“睡吧,要是他來了,我絕對絕對不跟他……咳咳……雙修。”
他沒法放縱沒了情絲的秦望出去傷害別人,折中法子,便是用盡仙草,恢復情絲。
他用盡辦法修複秦望的情絲,可凡事做不到十全十美。
莫名其妙的,導致現在的局面。
“當真不雙修?”秦望睜開眼睛,目光定定地凝視林不渝,沒有絲毫喜悅,沉著臉色,愁雲淡淡般凝聚眉頭。
“當然不會。”林不渝還想承諾,猛然發現不對勁,立馬閉上眼睛,裝死。
“不想見本座?”秦望一把將他摟在懷中,啞聲開口說,“你說不殺本座的。”
林不渝繼續裝死。
“你討厭我,還是想殺我?”秦望發了瘋似的敲了敲腦袋,“回去,回去,回去……”
林不渝當即抓住他的手:“沒有,秦望,我……我只是害怕,怕你像以後的秦望那樣,慘無人道。”
“本座說會溫柔的,你不信我。”秦望眼眶發紅,顫著聲音說,“你果然騙本座。”
“對不起……”
秦望披上衣服,似乎準備要出門。
“我們和好吧,秦望。”
秦望頓了頓,苦笑說:“你不是不想見本座嗎?”
林不渝理不清這關系,輕聲安慰道:“你們是同一個人呀,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你現在離開,要是他醒了,他也回來找我。”
秦望聽進去了,獨自坐在房間裡角落:“本座不吵你,靜靜等他回來。”
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極了戰損嚴重的小狼崽子,倔強又委屈,看得林不渝心裡癢癢,開始於心不忍。
三個人的戲碼,什麽時候結束啊?
林不渝湊到他身側,拉拉他的袖子:“過來,夜深了,咱們躺下吧。”
“你不喜歡。”
“我困了,你難得來一次,你不珍惜時間嗎?”
秦望的眸光頓時發亮:“你……林不渝……你知道你說什麽嗎?”
一看這目光,林不渝就猜到這家夥的嘴裡放不出好屁。
“我的意思是,睡一起,好好聊聊。”
林不渝好聲好氣勸了幾聲,秦望這才回到床上,與林不渝隔了很遠的距離。像極了冷戰的老夫老妻。
林不渝慢慢挪到他背後,小聲地說:“對不起,我答應你的,但是沒做到。你跟阿遼和好吧,你們是同一個人,為什麽吵來吵去的?”
“本座只能一心一意,做不到一顆心分兩瓣,更做不到一個老婆,兩個夫。”
“你……”林不渝被堵得啞口無言,心想,算了,日子這麽長,難不成還一夜勸成了。
翌日醒來,秦望迅速鑽進被窩裡,檢查林不渝昨晚是不是跟那個秦望雲雨了。
“沒有,怎麽可能?我再檢查檢查。”
林不渝像隻鹹魚,被翻來覆去,最後秦望將他抱在懷裡,哭著問:“師尊,你告訴我,他碰你哪裡了?我保證不生氣,為什麽沒有痕跡。你們背著我,偷偷做了什麽?”
又來了,沒日沒夜的吃醋。
“沒有,我們蓋被子,純聊天。”
“不可能,他怎麽肯如此平靜待人?肯定有巨大的陰謀。”
林不渝嗤笑一聲,近身親了秦望一口:“疑神疑鬼,不許鬧了。以後日子還長,難不成你天天生氣,笨蛋。”
秦望愣了一下,望進他清潤的眸子裡,心情平靜許多。
除夕夜裡,大街小巷歡聲笑語。銀湖冰光顯得雪夜十分寂寥,冷風徐徐呼嘯。
小舟火爐的星火閃爍飛舞,白瓷上的酒香緩緩冒出。這個冬天似乎過得有點快,林不渝總感覺恍惚。
他們坐在小舟船頭,仰頭望著夜空中的煙花,仿佛這一幕才發生過。每一束煙花絢爛而美麗,盛放在腦海裡。
秦望把紅繩編成的相生結放在林不渝手上,說道:“師尊,萬裡春劍上的相生結該換,以後每年都給你換。”
林不渝抬起手中的紅繩相生結,嘴角泛起濃濃的笑意。“真好看,你怎麽編的?”
“你想學嗎?我教你。”
“學,不過我的手不靈活。”
林不渝抬起那雙白嫩修長的手指,笨拙地纏繞紅繩,結成一個難看的相生結。他在紅繩末端系上兩個玉符,放在秦望的手心。“辭舊迎新,金玉滿身。”
“不渝,你每年都給我玉符,我真的會金玉滿身。”
“那挺好的,有錢。”林不渝喝下一口京香佳釀,香氣飄飄,整個人心情特別好。
兩個在小舟上喝了不少酒,秦望的酒量一如既往地差。
才喝了半瓶酒,秦望的腦袋暈暈沉沉,臉頰紅潤。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喝了,便放下酒杯,把自己脖子裡溫熱的玉符拿出來。舊的玉符已經收起來,新的兩枚玉符晶瑩剔透。他像往常一樣,親了親玉符。
自從每年除夕林不渝送他玉符開始,秦望就多了一個小動作,那就是喜歡親玉符。林不渝看他臉紅情迷的樣子,心裡仿佛根羽毛來回撓著癢癢。
秦望,真好看。
夜色冷光,煙火在頭頂絢爛多姿地綻放。光影輝映間,林不渝感覺秦望就像是一樽泛著流光皎潔的玉像,肌膚細膩光滑。
英俊冷毅的臉頰鋪上兩道好看的霞光,蔓延到緊繃白皙的脖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