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別哭!”林不渝趕緊把峻山扶住,“我沒死,別哭,鼻涕……哎呀,別蹭我身上……”
峻山擦擦眼淚,哽咽了一聲:“師尊,都怪小師弟,他肯定纏著你,不讓你回來。”
“呃……不怪他,他生病了,我在照顧他。”林不渝不由得心頭一暖,有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小師弟還瘋嗎?我怕他又要搶走您,我們得把您藏起來。”
“……你小師弟……”
哎,每天給我熱炕頭呢。他不用搶走我,我自己屁顛屁顛地跟他走了。
“師尊,我去叫師兄師弟們他們幾個過來。”
“去吧!”
林不渝見峻山飛遠留余堂,立即走進去,推著秦望進書房,囑咐道:“躲這裡比較安全。”
“躲哪裡都不安全。”
“我還要名聲!”
“之前他早把你的名片敗光了。我不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嗎?”秦望抱住林不渝,將他抵在門邊,朝他嘴角親了一口,低聲懇求,“師尊,要是他們真把你藏起來,我可以搶嗎?”
“不會,怎麽會把我藏起來呢?別胡思亂想。”
林不渝坐在正廳木凳上,五個弟子嗷嗷大叫,喜極而泣,吵得林不渝有些難受。
“你們別一起說話,我都聽不到你們說什麽。挨個挨個來……”
王鑒緣是老大,自然先開口問道:“師尊,那秦望怎麽傷害您,又要帶走您,他有病吧?”
林不渝無奈呵笑:“對,他有病。不過別怕,他現在好了。”
江衡秋詫異不已:“師尊,您怎麽知道他好了?您不會又被他抓起來了吧?他有沒有對您怎麽樣?我來給師尊探探脈。”
“不用不用,我身體很好。”
江衡秋的臉色煞白,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發出一串尖銳的嗚咽:“師尊……師尊……沒有修為了。”
“啊……”眾人嚎啕大哭出聲,痛罵秦望,一人一句,紛紛安慰林不渝。
呃……剛剛跟秦望封了他的靈力。
這些年來為了復活秦望,靈力受損,秦望封了他的靈力,想讓他靜養。
林不渝喝道:“停!我只是暫時,靜養罷了。”
眾人的聲音瞬間停住,江衡秋擦擦眼淚,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師尊,您現在沒有修為,萬一秦望又跑過來搶您,我們打不過他。現在開始,我們把您藏起來。”
“不用,他不會搶我的。他已經好了,不像之前那樣胡作非為。”
一旁的詠霖咬著牙罵道:“師尊,您如此維護他,可他對您好過分。當初您對他那麽好,他呢?禽獸……”
林不渝:“都過去了,他只是丟了情絲,致使性情大變。如今,為師已經將他恢復。”
柳問音驚恐不已:“師尊,他真的是阿遼那小子嗎?當真能復活?”
林不渝:“當年,他為了救我才丟了情絲。說來說去,都是因為莫道玄算計我,為了救峻山跟你,我跟他陷進七情神域。他沒有任何猶豫,為我赴死,便有後面的大亂。這結果,自然由我承受。”
他一定要讓大家知道,秦望其實很好的,千錯萬錯,也是他的錯。
詠霖想到秦望對林不渝做的禽獸不如之事,氣憤不已:“所以,師尊您是因為愧疚才護著他?”
躲在暗處的秦望聽到詠霖的話,心尖一愣,身子微微僵定。
他想聽到林不渝否認,可是林不渝沒有說話,不知道是搖頭還是點頭。
是愧疚與感恩嗎?應該有吧。
柳問音跪在林不渝面前,懇切地勸說:“師尊,以後別見他好不好?他只會傷害您。要是外面的人知道您跟魔界深交,您會有危險。”
峻山咬了一口蘋果:“其實吧,小師弟還是很喜歡師尊的。”
“外面的人怎麽想是他們的事。若是有危險,武力說話。我的武力不管用,秦望會替替我教訓他們。”林不渝拍拍柳問音的腦袋,扶起他,“起來吧,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他真的沒事,我有自己的打算。”
送走這群鬧哄哄的弟子,林不渝回書房。
秦望正坐在書案旁的梨花雕木椅上,伸手將林不渝拉到自己腿上,貼著耳朵,低聲問道:“師尊,你跟我在一起是因為喜歡我,而不是因為我願意你去死而報恩,對嗎?”
“你覺得呢?”林不渝眸光光亮,認真地注視秦望。
“我當然覺得是先者,但是師尊你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
這家夥怎麽跟小姑娘一樣,非要人說喜歡呢?
林不渝輕呵一聲:“我之前說那麽多都是廢話,我要收回嗎?”
秦望搖搖頭,只是抱著林不渝,貪戀地把頭靠在林不渝的胸膛上,泯然不作聲。
林不渝見他的神色似乎有些許恍然,捏著他的下巴抬起:“我們第一次去七情神域,我當時決定好了……出去後跟你在一起。”
“師尊,你說一句喜歡我。”
林不渝的臉登時鋪滿緋色,耳根子泛紅,半晌說不出口。
秦望誠摯懇懇,捧著他的臉:“師尊,說一句秦望,我喜歡你。”
林不渝心跳得好快,吞吞吐吐,欲說不說。真對著這張清俊的臉,他實在不好意思。
“秦望……我……還是不說了……”林不渝要蹬地,離開秦望的束縛,被秦望死死地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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