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罷後,張登良與幾位鄉紳起身要走,而林不渝尾隨其後。
如今功力全部恢復,飛身輕而易舉,他一路跟隨到張府,身影如魅,一閃而過。門口處,張登良的一個奴仆突然離開張登良的馬車,而張登良繼續坐車打道回府。
摸清張府的幾間臥房後,林不渝出了張府,聽到一個老婦人蹲在牆角邊,蓬頭垢面,神志不清地哭喊著:“兒,我的兒子,你在哪裡?”
一個家丁從張府跑出來,手裡舉起一根木棍,衝出來,怒罵道:“瘋婆子,你在張府門口亂喊什麽?還嫌被打得不夠?”
“我兒就是被你們害死的,還我兒命來。”
木棍子垂下來的瞬間,林不渝揮了揮衣袖,傳出一陣勁氣,救下老婦人。
家丁見林不渝衣著打扮不凡,清俊卓爾,想必是富貴人家子弟,便勸道:“公子莫多管閑事,這老婦人胡謅亂扯,慣會詆毀我張府。”
“好生趕走就是,你一棍打下去,老人家哪裡受得了。”
老婦人撐起一根拐杖,淚水沾濕手絹,“我的梨花,明明是來你家玩的,為什麽他不回來?”
家丁:“胡說八道,我們根本不認識他,你膽敢詆毀我張府,走不走?不走就抓你進府衙!”
“謝謝這位公子,你見到我的梨花嗎?”老婦人急切地湊到他面前,那雙渾濁的眼睛滿是淚花,眼角處一根根皺紋如溝壑,延伸到滿臉。
林不渝搖頭:“我沒見過。”
“你跟我的梨花好像。”老婦人感歎一聲,拄著拐杖,腳步蹣跚,啜泣聲遍布街道。
岣嶁清瘦的背影融進人群中,林不渝靜靜地望著她,好似在哪裡見過她。
第26章 出去幹壞事
夤夜,林不渝換了一身夜行衣,包住自己的額頭與臉,只露出一雙眼眸。
飛進張府後,他腦子再次一片空白,又不知張登良的臥房在何方向。他飛向最深處的內院,將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刮一空。
說來也怪,張登良房中,只有妻子正呼呼大睡。
他點了一根迷香,肆意搜羅梳妝台上的金釵首飾,枕邊的寶物,暗格的錢財。
而後他大搖大擺地走在庭院,見兩個家丁正抬著一個毯子,往內院跑去。
一個毯子要兩個人搬?
肯定是絕世寶物!
他跟著仆從,穿過蓮池回廊,穿越過水榭,終於到了一處僻靜的房間,而張登良推門而入。
張登良打開毛毯,露出一個女子。姑娘被五花大綁,卷在毯子裡,嘴裡塞著布帕,哭得梨花帶雨。
林不渝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是白天唱曲的姑娘嗎?
布帕扯下來的瞬間,女子開始大喊:“救命,救命……”
“啪!”的一聲脆響,張登良一記耳光扇在了那女人的臉上,撒歡狂笑,開始解她的衣衫,繼而驚恐地向後退一步,“你這個賤人,你是男人!”
林不渝一巴掌打在屋頂上,屋頂轟然倒塌,煙塵四起。說完,他一巴掌將張登良打得癱軟在床上,帶走那位扮成女裝的男人離開。
隔日晌午,林不渝吃完飯後,想著出去看看,再乾點壞事。
客棧外,有人敲鑼打鼓,林不渝站在客棧門口,與店夥計一塊看熱鬧
店夥計:“昨晚,張大人的府邸失竊,衙門抓捕到偷盜之人,正要抓回衙門審訊。”
昨晚那位小哥抓到了嗎?他可不想害了別人。
他立即回客棧,換上一身夜行服,落在衙門房頂上。雖然沒法看到衙門裡面,但他聽到知縣大人要對一個男子進行處刑。
“大膽刁民,偷盜張府錢財珠寶,還不速速招來。”
“大人,小人不過唱曲兒,張老爺家仆用藥迷暈我,強搶我入府。小人真的冤枉。”
“胡說,你是男子,膽敢冤枉張府老爺。還不招來?用刑!”
林不渝蒙上臉,當即一掌拍了下去。整個公堂府衙又是嘩啦嘩啦,房頂傾塌,塵土飛揚。
“真不巧,是我偷的張府東西。既然來了,順便劫持個知縣大人。”他立刻衝了上去,拽住知縣的衣襟。
衙役手持樸刀,一窩蜂衝上來,林不渝輕輕幾下勁氣蘊在手中,十來個衙役通通倒地。
“張登良背地裡很好色,他是你父親吧?”
知縣:“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縣衙中鬧事。”
“我不僅鬧府衙,以後還要鬧皇宮呢。”林不渝把玩著從張府偷來的一塊美玉,“你說這玉值多少錢?要不把你殺了吧?我手癢癢的!”
“別別別,大俠,我是朝廷命官,您是修仙界的人,也得有修仙界的規矩,第一仙宗會找上您的。”
“就是我偷的……我再問問你,你們父子倆有沒有害其他女子?”林不渝又加重了手臂的力度,但是知縣大人始終不說話。
林不渝再次加大力量,縣令疼得快受不了,才說:“有有有……”
“說大聲點,說張登良有害死其他女子。”
“張登良有害死過其他女子。”
“在場的鄉親父老們都聽到了,知縣大人包庇縱容父親禍害女子,其罪如何?我也不知道給你定個什麽罪?”林不渝將知縣大人抓起來,踏風而去,落在一棵樹上,把知縣大人緊緊地綁在樹上。
知縣大人嚇得渾身發抖,哭聲響徹寰宇:“大俠饒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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