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甚?”林不渝正要拍開他的手,那隻溫熱手直接捧起他的臉頰,呼吸滾燙帶著迷人的松木香,“秦望,別逼為師揍你。”
“師尊,我想要親親你。”
“你不想。”
秦望輕笑一聲,視線在林不渝的眉宇、眼睛、鼻子上流連,最後定格在那兩瓣粉唇。
他的唇色甚是勾人,如在春光明媚裡,綻開出最鮮嫩的花瓣,唇瓣挺翹,抿唇時,那些粉色繼而濃豔了幾分,紅潤得亮眼。
秦望對此絲毫沒抵抗力,恨不得上去親吻,但又怕林不渝生氣。心裡的癢,沉澱下去的欲,總能在一瞬間被林不渝勾起。
“師尊,我好渴。”他盯著林不渝的唇瓣,喃喃自語,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林不渝的嘴唇,屏住呼吸,嘴唇飛快蹭過林不渝的唇,換來片刻歡愉。
林不渝看不見,沒覺察異樣,隻道:“我們去找找水,我也渴。”
天氣炎熱,秦望跑去當了玉鉤,在峪城湖水邊的客棧買一壺水,兩人分著喝,神奇的是,靈力竟恢復了一點。
猶豫許久,林不渝才說:“前面幾次,我們毀了那些東西能逃離,要不,我們毀了這城?”
“水。”
林不渝正要說話,那巡邏軍隊突然往這邊衝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將軍冷聲喝道:“你們不配喝著這裡的水,這位黑衣男子帶走,一看就不是好人。”
兩人好不容易恢復的靈力再次消失,召喚不出武器,而對方兵刃在手,局勢有些不利。
秦望扯下腰帶,以腰帶為武器,急速拍打在士兵的手。
林不渝見機抓住士兵手中的一柄長刀,在巷子裡與那些士兵打了起來。
兵刃相接,招式敏捷峻邁,幾招之下,兩人迅速解決那一隊士兵。
秦望抓住林不渝的手,穿梭在大街小巷,追兵越來越多,就連城中百姓也跟著追他們。
“我們去湖邊……”
兩人趕到湖邊,所有人將他們層層圍繞。那些百姓與士兵拿著武器,發了瘋似的衝上來。
秦望眸光果斷狠辣,一刀狠狠砍了過去,猛地拽住屍體,往湖水隨意一擲。
眾人“嘩”的一聲,驚恐大叫:“水髒了,城亡了。”
將士們準備弓箭手,秦望當即揮舞腰帶,擊開弓箭,但弓箭數不勝數,來勢凶猛。
好在秦望六識靈敏,能看清弓箭飛來的軌跡,隨即脫下鴉青色長袍,利箭落入鴉青長袍後,悉數卷起,反彈到百姓與士兵身上。
血染紅了湖水,一具具屍體鋪滿水面,正午陽光曬在地面上,翻動出粼粼波光。鎧甲摩擦聲與沉重的腳步聲震動著地面。
兩人連忙縱身一躍,鑽入水中,朝著血池底部遊去。
長矛朝林不渝與秦望狠狠刺去,兩人躲閃不及。
碰到水後,林不渝發覺靈力似乎有點回轉。還未等他出招,秦望的霹靂當即落下,無數電蛇扼住士兵的身體,將那些士兵撕碎。
鮮血頓時染紅整片清澈的湖水,血肉遍布,宛若一碗血紅的肉片湯,惡心又暴戾。
兩人飛馳出水,濺起血珠,穩穩地落在地面,發現靈力恢復正常,
林不渝的月白色衣袍已被洇染成粉色,全身充斥著血腥味。他企圖淨化這些怨氣,卻被秦望阻攔。
“假的。”秦望的話音剛落,那些屍體盡悉消失不見。
兩人回到街道,這裡又成了一座空城,寂寥無聲。
林不渝眉頭隱隱作動,走向一旁商鋪,一腳踹開門,裡面空蕩蕩,積滿灰塵,好似長年無人居住,蠹蟲蛀滿門窗桌櫃。
下一刻,整個人墜入深淵,秦望趕忙拽住林不渝的手臂,兩人被無窮的吸力勾住,無法掙脫。
林不渝睜開眼,兩張大臉湊在他跟前,嚇得他坐起身,瞪大眸子看他們。
“二叔,二嬸。”他試探地叫了一句,面前的老夫妻咧開嘴笑。
“娃娃,跟我們回家,叔嬸給你做飯,我兒子今天打了隻兔子。”二叔咬著一根草,微笑時,臉上的皺紋如溝壑,嘴唇蒼白。
“真漂亮的娃娃,嬸嬸看著喜歡。”二嬸摸摸林不渝的腦袋,“別怕娃兒,嬸嬸帶你回家吃飯。”
林不渝慌神了片刻,環顧周圍,發現竟是兩百多年前的農米莊。
雨後的泥土混合著嫩草,清鮮撲鼻,林不渝垂眸細看,發現自己穿著一件破爛的鵝黃衣袍,靴子早已丟了一隻。
這是他最早的記憶。
當年他稀裡糊塗的,在一處山坳醒來,莫名丟了記憶,至今沒有想起自己來到農米莊之前的事。後來,幸得二叔二嬸收留,才不被山上野獸吃掉。
日月流轉,下一刻,他被架在火場上,無數鎖妖鏈將他困住,讓他動彈不得。
二叔二嬸蜷縮在角落,垂眸不敢看他,默默落淚。
一位白發老者靠近他,一把凌冽的劍直指對他:“此妖孽長生不老,食了此妖,你我與天地共壽。”
此時,林不渝正值靈力突破期,身子虛弱,難以抵抗,否則以這種凡夫俗子怎能奈何得了他。
“犬子眼盲多年,你這雙眼睛倒是生得漂亮。”話音剛落,陰風吹起,一道金黃色陣法啟動,鋒利的刀落在他的眼睛,林不渝發出悲慘的痛叫聲。
白發老者將他的眼睛捧在手心,遞給另外一位的年輕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