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城鯨鳴率手下前去追尋林不渝,很奇怪的是,他以為林不渝會很快逃離寧州,沒想到林不渝一直在城裡兜圈。
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飛到林不渝身邊:“夫人要前往何處?為夫能為你指路。”
迷路已經讓林不渝很是煩躁,忽然來個人打擾他,一道白光閃過,萬裡春劍抵在鯨鳴的脖頸:“滾!”
“你當初答應嫁給我,怎能說話不算數?”鯨鳴不惱怒,眼裡盡是愛意,“這些年,我勤於修煉,修為長進不少,如今配得上你。”
“我已經有喜歡之人。”林不渝冷聲道,隻想甩開他。
“你的姘頭秦望?”
“注意你的言辭!”
“我打贏他,你可是會嫁給我?”
林不渝警告鯨鳴,不許再跟著他,但這人死纏爛打,直到劍劃過鯨鳴的脖頸,一道鮮紅的血絲蔓延出來。
“林不渝,你邪氣入體,最好跟我走。魔界都是下三濫,心狠手辣的手段,你跟著秦望,將來殺戮多,成不了神。”
林不渝立於高樓之上,目眺遠方。秦望不在,他的心裡徹底荒蕪。
“鯨鳴,我要等秦望,你帶我去凌海城,我會像上次那樣,毀了凌海城。”
鯨鳴:“……”
來來、往往尋覓多日,始終不見林不渝的蹤影,隻好灰溜溜回到魔界。
長靈子勃然大怒,破口大罵:“一群沒用的東西。”
往往顫顫巍巍地問道:“我們公子呢?”
長靈子往魔宮看去,緩緩邁向魔宮深處,眸光裡帶著危險的意味。
幾日前,魔尊大人感應到兒子秦望再次隕落,特地放下一切事務,前來復活秦望。
幽暗的地下宮殿中,秦望的靈魂被封印在了長生燈中,另一邊的玉床上,魔氣團團縈繞,重塑起秦望的身子。
為了煉製出製勝三界的武器,魔尊大人不惜用自己兒子當武器,真是煞費苦心。秦望每次死後,總能獲得新生,修為一次比一次高深,因此魔尊很是在意復活秦望。
不知這次重生,秦望的修為能否更上一層樓。
長靈子的眼裡閃過絲絲濃重的亢奮,聽到魔尊大人說:“我兒體內的邪氣為何重了幾分。”
“該是進了七情神域,為林不渝引邪氣入體。”
“沒用的東西,實在可笑,為了兒女情長,竟獻性命。”
“君上,這次公子重塑後,體內邪氣過重,若是不受控制該如何?”長靈子問道。
魔尊道:“不聽話的狗,拿捆仙繩拴住,驅魔鞭抽打,打到他怕為止。”
長靈子:“何不斬斷他的情絲?沒有愛,只有恨意,冷血無情的武器,不正是君上您所願?”
魔尊一怔,旋即拍手大笑:“有理,長靈子,你果然高明。無情之兵,方為最勝兵器,容本座好好想想。”
梨花山上,一場綿綿春雨路過,梨花如雪落滿一地。
在外面跑了一個月,林不渝千辛萬苦才回到天宗山。
滿山梨花,他凝立在白花樹下,指尖摩挲著赤火星,腦海裡全是葬身火海裡的秦望。心裡長了一顆齲齒,殘敗腐爛,還疼得要命,想拔掉怎麽也拔不掉。又像是被石頭壓住了一樣,沉甸甸的,堵得發慌。
他好想秦望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更想跑出去,尋找秦望的蹤跡。
林不渝跑進地窖裡,搬出三壇釀了多年的梨花釀。
下次一定把阿遼帶回梨花山,灌他個大醉。等他回來,好好教訓他,打到他長記性為止。
不聽話的臭小子!
王鑒緣、江衡秋與峻山等五位弟子住在觀心堂,等著林不渝回來。
五十多年前,這兩個老徒弟也是住在觀心堂。如今能回來一次,兩人淚目感動,沒想到還能回來住。
眾人紛紛向林不渝施禮,林不渝微微頷首示意。
他面色凝重,疲憊至極,輕聲道:“峻山,柳問音,你們身體可有不適?”
峻山餓得直吃饅頭,搖搖頭說:“我沒事,師尊。”
柳問音自責說道:“對不住,師尊,我還被第一仙盟的人抓住。”
“他們衝我而來,是我連累你們。”林不渝在外面布下了一層屏障,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語重心長道,“讓你們幾個過來,為師有話問你們。”
五個弟子齊聲應道:“師尊請說。”
“詠霖乃是與我同系水性靈力的爐鼎,你們可有告訴過旁人?”
峻山與柳問音頓時一驚:“啊?我們不知道有這事呀。”
林不渝看向王鑒緣與江衡秋,問道:“你們兩個呢?”
王鑒緣苦笑說:“不曾,師尊您忘了,詠霖師弟拜您門下時,我與衡秋……被您趕出山門。”
林不渝眉頭隱隱作痛,看向詠霖,輕聲問道:“你呢?你可曾告訴旁人,或是發生有人探過你的神識,入你的夢等怪異事情。”
詠霖抿嘴回想了一下,小聲說:“弟子不知,除了沐舒長老知道,從未告訴旁人。”
林不渝繼續問:“平日,你們三個可曾向旁人提及我胸膛心口的蓮花傷口?”
峻山絞盡腦汁,口中的蘋果來不及吞下去,便說:“宗主與大長老,還有八長老,大長老都問過您。尤其是大長老,動不動就問您身體好不好,問什麽時候回來。”
柳問音道:“沐舒長老,我娘,我父親也經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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