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似乎翻了一個白眼，又問，“以洛清名義捐款的錢，是不是你免費贈予他的？”

　　“……對。”殷虎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盯他打電話的人，輕輕點頭回道。

　　“那就是了。”王母說，“雖然捐了一個億，但是這筆錢是你贈送給他的，並不是自己賺取，做善事獲得的功德也就會大打折扣。”

　　殷虎睜大雙眼，驚呼道：“為什麽不早說？！”

　　捐了整整一個億，功德也才收集到六成的樣子，還差四成。這最少也要再捐好幾個億才行。

　　王母汗言：“你也沒給機會我說啊！”

　　王母控制不住習慣，又開啟長輩式嘮叨，“你都多大年紀了？還毛毛躁躁的！話也不聽全，跑那麽快也不知道幹嘛去……”

　　“……急著捐款。”殷虎含糊不清地回道。

　　王母蹙眉沒聽清：“什麽？”

　　“沒有！”殷虎立即回道：“那既然這樣，我先掛了，拜拜！”

　　為了不讓王母繼續念叨，殷虎說完，立馬掛斷電話。

　　“怎麽樣？”洛清迫不及待問道。

　　殷虎看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洛清眸光瞬間暗淡，整個人像失去陽光的花朵，蔫了下來，耷拉著肩膀。將戴在脖頸上的繩子取下，放到桌子上，起身頹廢地走上樓。

　　看著洛清如此，殷虎不好受地蹙起眉頭。

　　-

　　這日，殷虎從外面回來，剛好遇到送快遞的小哥，兩隻手抱著一個大包裹。

　　殷虎確認了是自家快遞，便從快遞小哥手裡接過拿進屋內。

　　看著收件人的名字，殷虎疑惑地揚眉，輕聲嘟囔，“這麽大包東西，到底買了什麽？”

　　“這是我的快遞嗎？”洛清從樓上小跑下來，確認了包裹上寫的是他的名字後，將手中的老虎玩偶放下，拆開包裹。

　　“你買了什麽？這麽一大包？”殷虎站在邊上，好奇地問道。這個包裹很大，但又不是很重，他剛剛就好奇裡面是什麽東西了。

　　“衣服。”洛清隨口回道，側頭瞥了眼殷虎，然後又繼續拆包裹。

　　殷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產生錯覺了，剛剛洛清收回目光時，好像瞥了眼下方的位置？

　　正當殷虎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洛清從快遞包裹中找出一件巨小的褲子，放在老虎玩偶身上比劃起來。

　　“這是衣服？”

　　殷虎睜大雙眼詫異，他還以為這麽大個包裹是洛清給自己買的冬季衣服。

　　洛清淡淡瞥了他一眼，像似在無語，沒有出聲回答，繼續給玩偶穿上褲子。

　　殷虎略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瞧著洛清奮力給玩偶穿褲子，殷虎坐到旁邊的空位上，好奇道：“為什麽要給它穿衣……穿褲子？”

　　一般玩偶最多也就穿一件上衣，意思意思。而且雙福送的這隻老虎玩偶，是坐著的姿勢，根本不適合穿褲子。

　　洛清抿緊嘴唇，用盡全力都沒穿上，沒想到“刺啦”一聲，褲子裂開！

　　洛清眉眼間驟然擰起兩道溝壑，凝重地看著手中的玩偶，又在包裹中找了半天，最後找出一條裙子，給玩偶穿上。

　　凝重的神情才在臉上散去，洛清滿意地彎了彎眼眸，為玩偶捋了捋裙子。

　　看著這一切的殷虎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艱難地再次重複道：“……為什麽，要給它穿裙子？”

　　洛清盯著手裡的玩偶，眼眸閃動著殷虎看不懂的情緒，悶聲悶氣道：“它也沒有，我要給它穿衣服擋上……”

　　說著，又為玩偶捋了捋前面的裙子。

　　殷虎一開始沒懂什麽意思，但在看到洛清的動作後，臉色驟變，整個人裂開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臉色轉了好幾轉。

　　洛清整個注意力都在玩偶的衣服上，他將網上看到的所有玩偶褲子都買了回來，根本沒有想過有可能穿不上的情況。

　　洛清從包裹中一件一件褲子拿出來，對著玩偶比劃著，能穿的留下，不能穿的丟到一邊。

　　殷虎睜大雙眼，看著這個畫面，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洛清被逼要瘋了？”

　　-

　　自從前段時間，洛清給玩偶穿上褲子後，殷虎就時刻觀察著洛清的一舉一動，怕他有什麽不正常的表現，他可以立馬發現。

　　好在那日過後，洛清表現還算正常，只是有時候會看著沒收集滿的功德，深深歎息，自言自語。

　　瞧著沙發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洛清，殷虎轉身從冰箱中拿出應季的新鮮水果，衝洗乾淨，端著放到客廳桌上，出聲說道：“吃點水果。”

　　原本玩手機的人，手猛然一抖，迅速將手機倒扣在腿上，眼神有些躲閃，“……知道了。”

　　殷虎緩緩眯起眼眸，洛清這麽突然的慌張，肯定有事瞞著他！

　　洛清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臉頰泛起不易察覺的紅色，但卻被殷虎捕抓到了，垂眸瞧了眼被倒扣的手機，緩緩說道：“你把水果吃了，我到書房忙其他事情。”

　　“嗯，嗯。”洛清眼睛依舊不敢看著殷虎，胡亂的點點頭。

　　殷虎最後瞄了眼洛清的手機，轉身去書房。

　　望著消失在樓梯口的殷虎，洛清暗暗松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手機，眼底閃過羞澀。

　　拿起手機閃動的畫面，屏幕上的畫面令洛清臉頰再度發紅發熱，整個人紅得像剛煮熟的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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