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舟將頭頂的蓮蓬頭摘下,將水擰到最大,對準著樓延的後腰就衝了過去。
猛烈的熱水衝刷在樓延的腰上,嘩啦啦地順著腰部往下滑落到臀.部、大腿,內.褲濕漉漉地貼在樓延的皮膚上。搭在雙腿腳踝處的囚犯褲子也被熱水弄濕成了黑色,樓延喉間發出“唔”的一聲悶哼,皮膚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熱水給刺激得突起。
熱水能夠消毒,樓延的大腦裡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他忍耐地閉了閉眼。
傅雪舟到底在發什麽瘋。
水很熱,發燙,樓延的皮膚很快就被熱水燙成了紅色。身後的傅雪舟繼續冷酷地問道:“他們還碰了你哪裡?”
樓延額頭靠著牆壁,眼珠子在眼皮下不著痕跡地動了動,擺出拒絕的姿勢一動不動。
傅雪舟不滿意樓延的態度,他將樓延轉過了身。樓延背靠著牆正對著傅雪舟,他撩起眼皮傅雪舟對視後,被傅雪舟眼神裡的冷意心驚了一下。
樓延狀似躲閃地垂下了臉,傅雪舟抬起了他的下巴,強硬地逼迫樓延和自己對視,“說話。”
先折磨,再等對方怕了後馴服……
樓延的腦海中想起來了上輩子從動物園裡跑出來的雄獅。
傅雪舟此時對他的手段,和對付那隻雄獅的手段多麽相像。
樓延抬眸,在傅雪舟漆黑的眼中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己此刻衣不蔽體的模樣……上身的衣服被撩起到胸膛處,下身除了內褲外乾乾淨淨,身上的水流聲滴答滴答落下,幾乎有些浪.蕩了……
樓延咬了下側臉肉,血腥氣讓他保持著理智。最終,他嘴巴動了動,聲音卻被銀發堵住。
傅雪舟看到他的動作後收起了堵住樓延嘴巴的銀發。
銀發一退,樓延反而不假裝掙扎了,他甚至懶洋洋地靠在了牆上,上下打量了傅雪舟一眼後冷笑一聲,“啊……那可就多了。不只你的那些獵人碰過我,其他人也碰過我……碰我最多的不就是你嗎?你的手,你的臉,還有你的腿……你要不先把你身上碰過我的地方給砍掉?”
說著,樓延對著傅雪舟虛偽地笑了笑,笑容誇張卻動人,唇角微妙挑起,像是沾了毒汁的豔麗花朵那般勾人,又毫不掩飾惡意和不屑,聲音輕柔到了極點,“所以,你要不要先把自己砍了?”
哪怕他現在模樣狼狽,哪怕他光著大部分身體,也沒有讓他身上的硬刺軟下來一根。
傅雪舟看著他,好像看到了最難馴服的猛獸,這無疑是一件讓傅雪舟難得興奮的事情。
傅雪舟享受和野獸互熬的過程,而樓延,比他之前291個世界裡馴服過的所有野獸還要特殊和危險。
傅雪舟勾勾唇,目光在樓延的身上掃視著,似乎在尋找下一個需要“清洗”的地方。他看的很慢,也很細致,慢條斯理地,仿佛是故意為之。
哪怕樓延知道他是故意的,哪怕樓延很冷靜,但身體還是在傅雪舟的視線下微不可見地一僵。
銀發青年將樓延看了一遍,從腰到臀,從臀到腿……他沒有在樓延身上看到其他人留下的痕跡,但卻像是自食惡果一樣,傅雪舟身體內部那股來的突然的燥熱卻莫名其妙地變得更盛。
外部的熱水加重了這種燥熱,後背的鬼婚契紋身也是越來越燙,這種感覺無法控制,讓傅雪舟萬分不喜也萬分不適。
傅雪舟毫不猶豫地將熱水調涼,語氣危險,“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再問最後一次,他們還碰了你哪裡?”
傅雪舟看過樓延寫的那封信,但他明明知道那些獵人碰過了樓延身上的哪裡,他卻非要樓延說出來,簡直不可理喻。
樓延生硬地道:“我不想說你又能怎麽樣?”
話音剛落,傅雪舟就輕笑了一聲,目光平靜地看著樓延。
樓延額角一突,本能叫囂著不妙,他果斷改口,用冷嘲熱諷的表情道:“但你放開我的手,說不定我就願意指給你看了呢?”
傅雪舟深深看了樓延一眼,竟然真的放開了樓延,銀發從樓延身上如潮水一樣全部離開,恢復了正常的頭髮長度。
樓延的上衣沒了銀發勾起,皺皺巴巴地往下垂落了一點,但仍然露著一部分的腰部,隱隱約約透著幾分半遮半掩的性感。
樓延揉著手腕,目光不著痕跡地從傅雪舟臉上的面具掃過,剛想彎腰把自己的褲子拉起來,衣服給整理好,傅雪舟卻慢悠悠地阻止他的動作,“別動。”
“……”
樓延眼神一暗,心中升起濃濃的不虞。
傅雪舟,真的越來越過分了。
他放下了手,緩緩站直身,直勾勾地和傅雪舟對視十幾秒後,突然笑了:“好,我不動,我就這麽和你說。你不是想知道他們碰了我哪裡了嗎?”
傅雪舟不讓他整理衣服,樓延就冷笑著索性直接把上衣撩起到胸膛上方,手指尖不經意間碰過突起的敏感點,他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指著鎖骨下方的位置笑眯眯,只顧著刺激傅雪舟:“戴小醜面具的那個蠢貨獵人揪住我領口的時候手也碰過我的胸膛,怎麽樣,你有沒有把他的手給剁了?要不要再跟剛剛一樣給我洗一洗啊,傅雪舟?”
笑得很好看,但眼神卻冰冷。
傅雪舟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他的胸前。
樓延毫無所覺,就這麽大大咧咧地撩著衣服看著傅雪舟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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