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兩支精神力恢復針啊,無比珍貴的沒有副作用的精神力恢復針。樓延不可能不去找回來,但這麽一來,他剛剛所有的計劃都要被打亂了。
樓延很快冷靜了下來,他抬頭一看,傅雪舟正歪著頭,肩頭銀發滑落,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樓延抿了抿唇,眼神移開一瞬,等再次移回來的時候,裡面只剩下了堅定。他冷冷地同傅雪舟對視幾秒,目光往下,看向浴巾。
傅雪舟銀發上的水珠順著他的身體蜿蜒流下,滑過胸膛與腹肌,最終被白色浴巾吸去,兩側性感的人魚線也沒入浴巾。
男人的表情冷淡禁欲,像神祇一般不沾七情六欲,但下方高高翹著的弧度——卻顯而易見不是那麽說的。
傅雪舟這個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樓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難以把這個情況和傅雪舟聯系在一起。
在厭惡的同時,樓延的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前面三輩子中傅雪舟高高在上、遊離與所有人之外,好像和他們所有人隔著的一層遙遠時光的厚屏障突地被這一幕打破,樓延真實無比地認識到——傅雪舟,原來他真的還是個人。
他竟然,還是個人。
……
實話實說,傅雪舟這幅美男濕身半裸圖換個其他人在這裡,無論是男是女,都會忍不住臉紅心跳口乾舌燥地撲上去。但樓延卻不是這些人之一,他也有想法,不過是想要切掉這個礙眼的東西。
樓延收起複雜的心緒,抬起頭衝著傅雪舟冷冷一笑,伸手扯住自己的衣領往下一拉,只聽“撕拉”一聲,他自己把自己的衣服從衣領處撕開了一個巴掌大的裂縫,優美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皮膚暴露,樓延嘲諷道:“不就是做.愛嗎?可以。但地點由我決定,我不會在這裡和你做,去你剛剛洗澡的房間。”
說著,樓延冷漠地看了傅雪舟一眼,伸出手放在傅雪舟的胸膛上將他推開,自顧自地往傅雪舟之前洗澡的隔間而去。
傅雪舟側頭看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第102章
一進洗澡間, 樓延的目光就不著痕跡地巡視著地面,很快在角落裡看到了那兩支滾在一起的精神力恢復針管。
他眼神微動,快速走上前想要彎腰撿起, 但腰部剛剛彎下去, 傅雪舟就走了進來, 略帶玩味地問:“你在做什麽。”
樓延伸出去的手一頓,將懷裡的獄警衣服團著面具扔在了針管上, 手自然地轉變方向落到自己的褲子上,語氣不耐地冷聲道:“脫褲子啊。”
為了不讓傅雪舟發現獄警衣服下面藏著兩支針管,樓延狀似不經意地往左邊走了兩步, 離開了藏住針管的地方。甚至不惜以自己為誘餌轉移傅雪舟的注意力, 很乾脆利落地脫了褲子, 鎮定地抬腳從褲腿裡走了出來。
他光著腿也沒有什麽扭捏, 反正他剛剛就在傅雪舟面前光過了一次。更何況男人嘛,光著腿也不是什麽大事,尤其這還是樓延自己主動脫的衣服, 所以他完全沒有上一次被傅雪舟強扒掉褲子的怒火。
兩條大長腿就這麽從容地暴露在傅雪舟的眼中,樓延的身材比例很好,腰細腿長, 他是健身房的常客,雙腿肌肉線條漂亮而又蘊藏力量, 從大腿到小腿,從小腿到腳踝, 都充斥著一股結實性感的肉.感。
樓延身上的灰色上衣並不合身, 要比他的身形寬松很多。沒了褲子, 囚犯上衣衣擺勉強地遮住了樓延的臀部, 正好蓋住了他濕漉漉地黏在皮膚上的內褲。
傅雪舟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雙目在樓延腿上頓了頓,聲音低沉地道:“繼續。”
繼續?
樓延都要氣笑了,這意思是讓他繼續脫?
他停下動作,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傅雪舟,“繼續什麽?”
傅雪舟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低頭和樓延對視,雙眼中的壓迫感很強,他語氣淡淡,似乎在說無關風月的事,說出口的內容卻和他的語氣神態處於兩個極端:“繼續脫。”
樓延余光瞥過獄警服和針管,再看了一眼傅雪舟背後的隔間簾子門,突然嗤笑一聲,往背後的牆上一靠,雙手微微抬起,像是皇帝享受妃嬪伺候一樣,用高高在上地給予傅雪舟獎勵一般的語氣命令道:“你來給我脫。”
傅雪舟覺得自己聽錯了,眯起雙眼,“你說什麽?”
樓延雙手揚起得更高,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隨著他手臂的抬起,上身的囚犯服也被扯高,若隱若現地露出了被蓋住的內.褲。
樓延朝著傅雪舟揚了揚下巴,似笑非笑著,寫滿著傲慢的眉眼在他這個形象的此時此刻,卻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勾人氣息,“聾了嗎?我說讓你過來幫我脫。”
“傅雪舟,”樓延用打量的目光上下看了一遍傅雪舟,嘲笑道,“想和我做卻連這點事都不會做,你還不如躺平了來讓我上你。”
這句話裡的不悅和隱隱怒火,哪怕是傅雪舟也能聽得出來。
雖然樓延和傅雪舟都沒有明說過,但在鬼婚契印在自己身上的情況下,他們很明白如果真的要為了解除鬼婚契而做的話,誰會是承受方,而誰又會是佔便宜的進攻方。
顯而易見,樓延的運氣不好,他晚上傅雪舟一步進入紅棺材,就成了倒霉蛋的“鬼新娘”。這並不代表“鬼新娘”就弱於“鬼新郎”了,實際上論詭異的恐怖程度而言,“鬼新娘”的恐怖程度是大於“鬼新郎”的。只不過在“夫妻”床事上,烙印在他們身上的鬼婚契顯然還是傳統地認為“鬼新娘”是被“鬼新郎”上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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