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又是一陣劈裡啪啦地響動。
聽到動靜的人心驚膽戰,鬧到最後,秦楓也知道了辦公室裡出事了——樓總和他帶來的那位朋友吵起來了,甚至可能打起來了!
這可怎麽辦?鬧大了老板會不會受傷?
秦楓連忙趕到辦公室,但他來的時候,辦公室裡面已經沒了聲音,他貼在門上只能聽到一片令人害怕的沉默。
秦楓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秦楓想起老板之前不讓任何人打擾的吩咐,他本不應該打擾,但最終還是擔憂佔了上頭。秦楓敲了敲門,咳了咳嗓子亮聲道:“老板,您還好嗎?”
過了幾秒,房間裡沒有聲音傳來。
秦楓心中一突,敲門的力氣也大了幾分,“老板?老板?!”
在他忍不住想衝進去的時候,裡面終於傳來了樓延的聲音,“我沒事……別進來……”
聲音有些虛弱無力,似乎是在強撐著什麽一樣,極度緊繃。
秦楓有些狐疑地推了推眼鏡,“您真的沒事?需不需要我給您和客人送兩杯咖啡?”
這一次又是長達十幾秒的沉默,樓延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不用,你回去吧。”
老板都這麽說了,秦楓即使再擔心,也只能說道:“好,那我先回去工作了,您有事叫我。”
就像是外人擔心的那樣,辦公室內一片狼藉,書籍、文件、打碎的玻璃渣摔落一地。
待在辦公室內的兩個人也確實進行了激烈的“打架”,但又不是普通的打架。
樓延被傅雪舟壓在沙發上,灰色的柔軟沙發被浸濕出一塊曖昧黏濕痕跡。
樓延雙目燒紅,一條長腿被架在沙發扶手上無力晃動。
傅雪舟背部被撓出了血,肩頭也被咬了三四口血淋淋的牙印,問道:“第幾個十分鍾了?”
樓延揚起脖子,傅雪舟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樓延面色潮紅,難耐地閉上了眼,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滾。”
他所理解的十分鍾和傅雪舟理解的十分鍾並不一樣。
他說的十分鍾是指做一次的整體時間。結果傅雪舟變成了在休息室裡十分鍾,又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十分鍾,沙發上十分鍾……不同地點分開算,每一次十分鍾。
說傅雪舟聽樓延的話吧,其實根本就沒有聽。但如果說他沒聽吧,他偏偏又從另一個角度遵循了樓延說的要求。
“第三個十分鍾了,”傅雪舟說完,背上又被樓延狠狠劃出了一道指甲痕,他扯扯唇,用力報復了回去,“還需要一個新的十分鍾。”
樓延被撞得悶哼一聲。傅雪舟的話過了兩秒他才恍惚著反應過來。
這個十分鍾沒達成目的,那就下一個十分鍾重新開始。一個十分鍾又一個十分鍾,還沒有止境了是嗎?
樓延不知道傅雪舟是真的沒達到那個點,還是故意忍著來戲耍他。但他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感覺了,強悍的五感讓快感變得極度瘋狂,樓延不想沉淪,也不想讓傅雪舟這麽順風順水,以為一切他皆可掌控。
在第三個十分鍾結束的最後,意識到傅雪舟要帶著他重新找個地方的時候,樓延行動了。
本來以為不會怎麽順利,但出乎意料的是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傅雪舟直接被刺激出來了。
在出來的那一瞬間,傅雪舟呼吸沉重,自己都沒回過來神,神色難得見的有些空白。
樓延一喜,立刻無情地推開了傅雪舟,踉蹌地跑到試衣間裡,背對著鏡子扭頭看自己背上的鬼婚契紋身。
“真的變淡了……”
樓延仔細看過後欣喜不已。
雖然變化很不明顯,但樓延可以肯定,鬼婚契紋身絕對變淡了一點。
“原來真的需要射進去,”樓延隨手從衣櫃裡掏出一件黑色襯衫穿上,心情古怪地嘖了一聲,喃喃自語,“從來沒見過這麽不正經的詭異。”
見到鬼婚契紋身能夠解決的希望,樓延的心情都好了一些。他正想去洗個澡,但想到傅雪舟剛剛闖進浴室的事,頓時沒有了在這裡洗澡的心情。
樓延拿出一條褲子準備穿上,突然想起來了之前查過的事後注意事項。
那東西似乎還要清理出來。
樓延深呼吸一口氣,腦內做了一番爭鬥,最終還是表情難看地將手往身後探去。但關鍵時刻,他若有所覺地轉過頭看向試衣間的門口,傅雪舟不知道什麽時候推開門靠著門框站在了那裡,身上穿著松垮的浴袍,正好奇地看著他。
“……”
樓延眼皮一跳,瞬間收回了手,將褲子猛地往上一提,準備回家之後再弄。板著一張冷豔的俊臉,穿好衣服的樓延推開傅雪舟離開了試衣間。
“你該走了,”聲音也很冷,不像是剛剛才進行過最親密事情的模樣,“趕緊離開我的辦公室。”
傅雪舟道:“雨還沒停。”
樓延腳步停下。
傅雪舟四處看了看,找了一個黃色的紙質袋子把他之前脫下來的髒衣服裝了起來,然後拎著袋子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窗外愈加猛烈的高空大風席卷著將陰雨斜斜吹進,瞬間把傅雪舟身上本就寬松的浴袍吹得更加凌亂。
冷意襲來。
傅雪舟看著窗外的雨與陰沉的天,汗濕的銀發被吹得飛舞,眸色冷靜無波,“這場雨來得比之前早很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