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舟好一會兒沒說話,然後突然笑了一下,聲音低啞,冷意和戾氣撲面而來:“惡心?”
他又笑了一聲,“你覺得惡心?”
樓延像是沒有察覺出來傅雪舟的情緒不對一樣,慢條斯理地拽了拽右肩的衣領,脖頸微微彎著,從腦後到脊背的弧度好看而優美,“難道不惡心嗎?每次鬼婚契紋身熱起來的時候,我都要被惡心得想把這塊皮給撕下來了。”
話音未落,樓延就聽到從背後逼近的快步聲,下一秒,他整個人被傅雪舟從輪椅上抱起扔在了床上。
男人陰影緊跟著落下,銀發包圍住了樓延的腦袋。樓延往上一看,對上了傅雪舟陰沉沉的殷紅雙眸。
男人攥著樓延的手舉到頭頂,用力捏著樓延的下巴,冷冷一笑:“但我看你在前幾次裡,怎麽爽得都要暈過去了?”
樓延臉色難看,惱怒地掙扎道:“滾你*的,老子沒有,放開我傅雪舟!”
“沒有?”傅雪舟扯扯唇,眼裡沒有笑意。他松開了捏著樓延下巴的手,直接解開褲子,“那看看這一次你是會惡心還是會爽。”
“滾蛋!”樓延掙扎得更用力,惡狠狠地瞪著傅雪舟,像頭暴怒的野豹,“傅雪舟,你他媽的有病吧!”
傅雪舟用觸手製住樓延所有掙扎,俯身靠近,手指摸向樓延的鱗片,聲音冷冷:“掙扎什麽?不是你說想讓鬼婚契快點消失的嗎?多做幾次,它說不定就能提前幾天消失。”
樓延的掙扎動作一僵。
傅雪舟眼底暗色更深,動作更加粗暴。
……
這一次做得很沉默。
樓延咬著牙一叫也不叫,傅雪舟緊緊盯著樓延的臉,全程做得很凶,像是要把樓延做到死一樣。
只有床“咯吱、咯吱”地凶猛叫著,活像是要地震。樓延好幾次差點以為床都要塌了,他甚至恍惚地想這棟小區裡的其他住戶會不會聽到床鋪的聲音。
有那麽幾次,樓延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想要出聲,但都被自己忍在了喉嚨裡。
這對樓延來說真的是最艱難也是最爽的一次。
他的身體、他的意識受到詭異化的影響,想要攀在傅雪舟身上不斷登上欲.望高.峰。他不只要跟傅雪舟強著,還有抵抗自己本能的影響。
越壓製越爽,越爽樓延越不能表現出來,最後甚至沒讓傅雪舟碰,樓延自己摩擦著傅雪舟的腹部就出來了。
爽得簡直讓樓延頭皮發麻,靈魂都在躁動抽搐。
事後,樓延身上的汗濕透了身下的床單。他躺在床上急促地喘著氣,在傅雪舟伸出手想抱他去清洗時,他艱難地翻動著尚且殘留著余韻的身體,冷漠地躲開了傅雪舟的雙手。
傅雪舟原本輕松了許多的臉重新黑了下來,他盯著樓延的後背看了好幾秒,壓住火氣淡淡道:“我帶你去洗一洗。”
樓延看也不看傅雪舟,冷淡拒絕:“不用。”
“……”傅雪舟沉著臉獨自去了浴室。
樓延余光瞥了浴室門一眼,平複著激烈跳動的心臟,想著一會兒應該怎麽辦。
等他想得差不多了後,傅雪舟也從浴室裡出來了。男人圍著浴巾徑直走到床邊站著,垂眸看著樓延。
樓延無視了他,再次翻過身用後背對著傅雪舟。從頭髮絲到魚尾尖,全寫著“老子不想搭理你”一句話。
傅雪舟抿抿唇,走到了臥室書櫃前拿出了一個本子,又打開了書桌抽屜拿出了幾支筆,隨即靠在窗邊低頭忙了起來。
樓延只聽到紙筆摩挲的聲音,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傅雪舟這是在幹嘛?
但在這種聲音中,樓延卻有些困了。他埋在手臂中打了個哈欠,眼皮漸漸垂下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臂被什麽尖東西戳了一下。
樓延睜眼一看,原來是個紙飛機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傅雪舟做的?
他皺皺眉,伸手拿過紙飛機,將紙飛機打開一看,白紙上面正畫了一個藍紫色的堪稱夢幻的漂亮蝴蝶。
樓延一愣,這是他曾經畫過的被傅雪舟派來偷窺他的那隻蝴蝶。
和樓延的畫並不一樣,傅雪舟的畫技顯然好上許多。蝴蝶在紙上展翅欲飛,色彩漂亮而驚豔,哪怕只有寥寥數筆也顯得栩栩如生,線條靈動極了。
傅雪舟竟然會畫畫?
這……又是什麽意思。
樓延轉頭看向窗邊的傅雪舟,傅雪舟卻沒有看他,背對著樓延將畫本塞回書櫃裡。但好像能夠感覺到樓延的視線一樣,他很快開口道:“送你了。”
銀發男人頓了頓,還是沒有回頭,淡淡地道:“它叫別生氣。”
作者有話說:
樓:竟然是個疊紙飛機哄人的幼稚大學生
傅的腦回路:你畫的蝴蝶很醜,但你那麽認真畫蝴蝶代表你喜歡。所以我畫一個好看的給你,你看了就別生氣了行不行
第150章
樓延看著手裡布滿折痕的畫, 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
他自從幼兒園畢業後就再也沒有收到過這麽幼稚的“禮物”了,作為一個進入社會好幾年的公司老板,樓延甚至好幾年都沒有見過紙飛機了。
這是樓延第一次這麽清楚地認識到, 哦, 傅雪舟還真的是個大學生。
他真的沒有想到, 傅雪舟竟然會有這種方式來哄他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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