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小女孩眨眨眼,看了暴躁男人和懦弱男人一眼。
他們三個人早在進來的時候就分散了站姿,隱隱呈包圍之態站在傅雪舟的身邊。接到小女孩的眼色之後,三個人下定決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衝向了傅雪舟!
小女孩的背部鑽出了一個碩大的老人頭,老人頭把小女孩壓得彎下了腰背。老人頭白發亂長,沒有嘴唇包裹的上下兩排巨大的牙齒飛快地碰撞,發出陰森可怖的“咯吱咯吱”聲。這聲音讓人極為膽寒,就像是身上的血肉正被老人咀嚼一樣。暴躁男人和懦弱男人的身上瞬間出現了好幾個深黑色的牙印,變成深黑色的皮膚散發著徹底腐爛的臭味,已經變成了一捏就碎的腐肉。
傅雪舟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塊深黑色的牙印,他側著頭摸了摸脖子的傷口,撩起眼皮看了小女孩一眼,如豹子般輕盈地往後一躍躲開了老人頭的正面,繼續垂眸看著紙上的話。
暴躁男人跑到傅雪舟的身後,看著低著頭的傅雪舟露出一個嗜血殘忍的笑,他的半個身子直接變成了螳螂怪物的形狀,手臂成了又長又黑的螳螂刀,抬起手臂就往傅雪舟砍去:“哈哈哈哈姓傅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嘭”地一聲巨響,地板被劈開了一道大裂縫,瓷磚碎石和塵土炸裂飛起。
“你跟他說那麽多幹什麽!”塵土飛揚間,懦弱男人快速逼近,女聲凌厲布滿殺意,“動手就夠了!”
話音剛落,懦弱男人的身形在原地消失,化成了千百條黑蛇鑽進了煙塵中。剛剛躲開暴躁男人一擊的傅雪舟轉眼就被黑蛇包圍。
數條黑蛇飛快地爬上傅雪舟的軍靴,順著男人的軍靴向上,從筆挺的黑色獄警褲子上爬到了腰間的黑色皮質腰帶上,黑蛇四處分散,一部分向上往傅雪舟的脖子爬去,一部分往傅雪舟的雙臂爬去。
轉眼之間,傅雪舟身上已經纏繞了無數條蜿蜒爬行的黑蛇。
“傅先生,”妖嬈的女聲成千上百地響起,重疊成為同一道聲音,“像你這樣的男人,我其實很舍不得讓你死。”
“你還說我多話!”暴躁男人跳到牆上,一手抓著牆上的壁燈,舉起螳螂刀盯著傅雪舟,“你他媽比我還廢話!”
此時,在傅雪舟身上爬得最快最長的一條黑蛇已經爬到了傅雪舟的脖子處。黑蛇緩緩繞著傅雪舟的脖子纏繞了一圈,蛇尾搭在傅雪舟的後脖頸,和傅雪舟的銀發疊在一起。整個過程中,傅雪舟絲毫未動,仍然在看著樓延寫的那張紙。
蛇頭支起上半身看著傅雪舟的雙眼,蛇嘴一張,蛇信嘶嘶作響,發出了陰冷的女人聲音,“真是讓我傷心啊,傅先生竟然到現在都不願意給我們一個正眼。”
說完,蛇頭就繃直了身體,疾如雷電地往傅雪舟的面具咬去。
傅雪舟精準地捏住了蛇頭,按住了黑蛇的血盆大口。他終於從紙上收回了視線,抬頭和黑蛇對視,與此同時,已經有十幾條黑蛇爬到了他的肩膀處蓄勢待發。
傅雪舟淡淡地對著手裡的黑蛇道:“你的手碰過他,還對他說了讓他跟了你的話?”
他問:“你看上了他?”
黑蛇隱隱覺得不對,她沒有回答這話,而是用力纏緊傅雪舟的脖子,其他的黑蛇一同而起猛地朝傅雪舟襲去。傅雪舟手中一個用力,手裡捏著的黑蛇就變成了一團血霧。
隨後,他身上的黑蛇一個接著一個炸起成了血霧,像是煙花爆炸一樣從頭到腳炸了個乾淨。
“啊啊啊啊!”男女痛苦哀嚎聲同時響起。
傅雪舟抬起腿,一腳踩在一條黑蛇上朝暴躁男人逼近,黑蛇被軍靴踩成了肉泥,傅雪舟身上殘留的黑蛇肢體與血肉從他身上大批大批掉落。空氣中布滿著血腥氣味,傅雪舟看著牆上的暴躁男人道:“你的手也碰過他。”
暴躁男人怒視著傅雪舟,心中的懼怕和怒火升到了頂端,警惕心也提到了喉嚨裡。他的雙腿蹬著牆壁蓄力,螳螂刀橫在身前,正準備給傅雪舟致命一擊時,他的手臂突然一陣劇痛,變成螳螂刀的臂膀竟然被砍斷掉在了地上!
鮮血從臂膀噴出,暴躁男人發出令人膽寒的慘叫,“姓傅的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小女孩嚇了一跳,冷汗遍布全身,不由往門邊的方向移動。
傅雪舟平靜地看著暴躁男人,問道:“還有哪裡碰過他?另一隻手?還是你的腿?”
他每說一個部分,暴躁男人的肢體就會被切斷一部分——暴躁男人慘叫聲更加淒厲,他充斥著血絲的余光往自己的傷口上看去,看到了一根根銀色如鋼絲一般的細發。
這些頭髮什麽時候纏上他的!
暴躁男人冷汗淋漓,在劇痛和恐懼之中顫抖開口求饒:“傅、你放過我,我——”
“哦,”傅雪舟走近他,“你還對他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背後,“咯吱咯吱”老人頭牙齒碰撞的聲音越來越響,傅雪舟反應快速地扯過暴躁男人轉身擋在自己的面前,暴躁男人的身上頓時出現了數個深黑色的牙印。
暴躁男人眼睛翻白,腦袋無力一垂,死了。
“啊啊啊!”誤殺死人的小女孩受到這一層的懲罰,痛苦地在地上翻滾,面具下的五官流出鮮血,她捂著脖子抽搐了幾下,在地上爬著往門的方向伸出手,“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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