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晉則不敢再與夏唯樂過分親近,接吻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外面還好,在家兩個人像連體嬰一樣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沒說上幾句話嘴唇就貼上了,alpha吻得溫柔而深入,很多是用信息素安撫omega在孕期的不安。
顧忌孩子不敢做其他,哪怕有需求也只能忍著,一旦宮縮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肚子大起來,夏唯樂對晉則的依賴也更重,腰酸、胯骨疼,胎兒懷的靠上,頂著內髒口味也不好,現在低頭沒辦法看到腳尖,很多事情沒辦法自己做,走哪兒都要叫上晉則,就連上廁所這種事情現在一個人也沒有辦法。
肚子變重,內腔又比較脆弱,起身和坐下如果沒有人扶著點,下腹會有墜痛感,這種疼痛會讓他害怕。
現在只要不出門,夏唯樂在家都會穿裙子,這比褲子方便多了,熱熱的暖氣開著哪怕光著腿也不會覺得冷,隻穿一條內褲不會勒著肚子,方便上廁所也方便晉則將人抱在懷裡的時候順勢在大腿內側流連,感受緊致細膩的手感。
晉則是在一次推不掉的應酬上認識裴曜的,他們的關系不近,是有好幾個共同好友,一來二去的也會聊幾句。
朋友問起夏唯樂的近況,晉則不欲多說,直淡淡提起在保胎,具體情況還在觀察。
“我記得余少懷孕的時候也很凶險,雙胞胎,身體又出過大車禍。”朋友和裴曜的關系更近,扭頭說,“當時你也陪著保胎好一陣?要不你們交流一下?”
裴曜把邱醫生推薦給晉則,再把自己愛人懷孕時的情況說了一遍,“這位很厲害,以中醫為主,你愛人的情況如果沒有明顯好轉,建議帶去他這裡看看。”
夏唯樂的宮縮情況沒有再惡化,但好轉也不明顯,有時候一天躺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肚子都會疼一兩次。
晉則心裡當然是希望夏唯樂能平安,反正邱醫生的住處開車也就一兩個小時,去看看不是壞事。
冬雨冰冷刺骨,綿綿小雨不停,山間氤氳著濃濃的水霧,群山環繞,小屋落座在楓霜紅葉之間,但已進深冬,葉落歸根,充斥著料峭的蕭條。
山裡的溫度會比市區更冷,夏唯樂裹得嚴嚴實實,穿著羽絨服,帽子圍巾一應俱全,遠看像一個蓬松的棉花糖。
這是他第一次冬天穿得這麽厚,往年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秋褲都不穿,一進屋就有暖氣,外套一脫薄毛衣足矣。
現在他不敢拿身體開玩笑,萬一著涼感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他們剛站到邱老的小花園外就聽到兩個稚嫩的聲音。
“爺爺,好冷啊,你這裡怎麽還沒有暖氣呀?爸爸不是特意讓人給你裝暖氣片嗎?”小女孩的聲音清脆生嫩,帶著幾分抱怨。
“爺爺不喜歡暖氣片,”還有一個小男生,聽起來沉穩很多,“那爺爺,我們開空調好不好?”
“你們坐著當然冷了,”蒼老但中氣十足的嗓門兒傳出來,“出去繞著屋子跑十圈,我看你們還冷不冷。讓你們挑揀的草藥弄好沒有?”
小家夥們異口同聲,“弄好啦!”
邱老不好相處這點,裴曜提前給晉則說了,那位是嘴硬心軟的性子,看著凶、說話不客氣,實際上人很好,又很有能力。
大概是裴曜那邊也給邱老說了他們會來,因此看到晉則夫夫倆並不意外,他看了夏唯樂的病歷和B超單,讓夏唯樂躺在床上。
屋內暖氣是有的,只是空調老舊,溫度起來的不是很明顯,脫掉外套露出肚子時夏唯樂打了個冷戰。
“你很冷嗎?”小姑娘站在床邊,穿著粉色的毛衣,眼睛又大又圓,臉頰肉嘟嘟玉雪可愛,把手裡的暖手寶遞過去,“給你暖暖。”
夏唯樂快被這可愛的樣子萌化,笑著說:“沒事,不冷的。”
小男孩把小姑娘拉走,別擋著邱爺爺看診。
粗糙微涼的手在夏唯樂的肚子上摸了摸,確認胎位,著重在小腹處按著,“這裡疼不疼?”
夏唯樂疼得縮一下,忙不迭地說:“疼的,我每次都是那裡疼。”
邱老:“疼的時間有多久了?”
“有一個月多。”晉則見邱老去旁邊洗手,把夏唯樂的衣服拉下來蓋住肚子,扶著人坐起來,“我愛人內腔發育不全意外懷孕,醫生說孩子長大後情況會比較危險。請問邱老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保我愛人平安?”
“你這情況還是比較幸運,”邱老不緊不慢端起茶喝一口,“你的內腔是發育不全,但不至於有生命危險,幸好孩子懷的高,如果懷的低現在你根本不能走動,只能躺在床上保一天是一天。”
晉則和夏唯樂緊繃許久的神經終於松了松,特別是晉則,聽到“沒有生命危險”四個字時,胸腔湧上一股酸澀的暖意。
“我可以保你順利生產沒有生命危險,” 邱老說,“不過你的內腔以後應該再也無法懷孕了,這個孩子能來,算是奇跡。”
夏唯樂的笑容衝散這一個多月來的憂愁,面容清雋舒展,“我知道他是奇跡,有他這一個小孩就夠了,我也不想再生第二個。”
邱老把杯子放下,讓小男孩去拿銀針,開始準備針灸治療。
小女孩抱著暖手寶站在旁邊安慰夏唯樂:“沒關系的,扎針只有一點點痛,忍忍就好啦。”
實在太可愛,夏唯樂沒忍住捏了捏小姑娘圓圓的臉,“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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