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潮哥膈應我還少了?”謝崇珩四處張望一陣,“他這下應該是失戀了吧,該找地方偷偷躲起來哭了。”
“你又在給別人腦補劇情。”
“很合理啊!如果是我失去這麽優秀的Omega,我會選擇直接跳海的。”
搞笑了,風流倜儻的謝三公子居然會想殉情。
這人被孟聽池迷到變異了?
“他和小池其實是……”凌意舶話說了一半,沒說完。
因為孟聽池走過來了,言笑晏晏。
其實凌意舶想說,自己這兩個發小內部消化後又分開,很有可能就是那種最典型的,太熟悉的人錯誤把友情當做了愛情,在一起後又發現哪哪兒都不對勁果斷分開的,好聚好散,灑脫友好,無人傷亡。
但他不樂意去八卦應逐潮的事情。
因為他希望以後自己被架在火上烤的時候應逐潮和謝崇珩這倆嘴皮子能氣死人的人能嘴下留點兒情。
遠遠望見孟聽池,楚漾對其頗為欣賞,總算明白為什麽有些人就是磁場很強,像銀河的中心點,所過之處皆為配角,唯他一人璀璨如星。
天生的模特,天生的豪門小少爺,天生的Omega。
凌意舶躁動難安:“你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很羨慕他。”孟聽池這樣的Omega,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是所有美好的代名詞。
楚漾這樣囚於牢籠、身負重任,為了被利用到極致而一路被培養、被迫成長起來的人在羨慕孟聽池什麽,凌意舶能猜到幾分。
“要不是入場前有人在車上被我親到腿軟……”凌意舶低聲耳語,面色不改,“我都以為你要愛上他了。”
楚漾:“……”
他都不忍回想。
車在阿蘭若社區的停機坪上還沒停穩,仗著自己是VVIP,凌意舶眼見四下無人,周渡他們開來的MPV還在倒車入庫,他松了副駕駛的安全帶,湊過來俯身對著楚漾的唇邊蠻橫一吻。
楚漾忍不住蜷縮起腿部的本能,手掌忙不迭按在喇叭上,“嘟——”聲異常響亮。
看出他的慌張,凌意舶一邊親一邊笑。
什麽時候,自己開始允許凌意舶不管不顧地在外面碰他了?
底線一退再退,再往下,他連退路都沒有了。
謝崇珩:“你倆在說什麽,我也要聽!”
凌意舶:“滾。”
搖晃著香檳杯,期間鵝黃色的液體被孟聽池仰頭喝了兩三口,他才慢悠悠道:“好久不見啊,楚漾。”
“您好,”楚漾頷首,站得直溜,“聽池少爺。”
“你真的變成熟了好多。”
孟聽池對好看的人從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甚至喜歡誇張的修辭手法,“你簡直是我這段時間見過最美的人。我跟你說,我為了篩選今天上T台的模特,你都不知道我見了多少醜人!”
楚漾很少被人這樣貼臉開大誇獎外貌。
也不習慣被用“美”這樣的詞形容。
但這樣一個字眼,也不錯。
因為美,可以是多種多樣的。
力量美是美,柔和美是美,心靈美也是美,總之這是個集大成的字。
他不適應地別開臉,道:“……謝謝。”
“你也太乖了,一被誇就這麽客氣,我都要以為能把長豐集團大部分保鏢打得滿地找牙的人不是你了。”
孟聽池雙手合十,靠近一些,仔細端詳他的臉,笑道,“長這麽漂亮就不要和人打架啦,臉如果受傷了多可惜啊。”
從某些方面來說,孟聽池的性格和謝崇珩是有相似之處的。
嘴上什麽話都能說得出口,態度輕浮,看人的眼神卻很真誠,楚漾對這樣的人討厭不起來。
楚漾隻說:“聽池少爺也確實不負盛名。”
孟聽池笑著回應:“你也不差啊。”
楚漾抬頭:“嗯?”
孟聽池攤手道:“我早聽逐潮說過你從東南亞回來了,所以就一直好奇楚漾這隔了三年是什麽樣子?比如有沒有在海上曬得黑黢黢的,比如有沒有和別的男人跑了?現在看起來,你對凌二還是忠心耿耿嘛。所以你們倆現在這是……破鏡重圓了?”
凌意舶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沒破過,也沒圓。”
“你要加把勁,”孟聽池拍拍他的肩膀,“別再為了愛情喝得爛醉了,你都二十多歲了,穩重點兒啊你。”
楚漾眼底閃過一絲迷茫,什麽爛醉?
凌意舶剛想說什麽,肩膀被人一拍,發現是一位關系還不錯的朋友,被人拉到旁邊閑聊幾句。
“你不知道嗎,”孟聽池癟嘴,看了眼在旁邊和賓客輕松應酬的凌意舶,小聲道:“三年前你沒走的那會兒,可是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呢。你一走,消沉了好久,天天都找我們喝酒,還喝得很醉。”
“……”
“被人丟下的Alpha真的非常可憐。”
“……”
我沒有丟下。
楚漾像啞巴掉了,半句反駁說不出,因為在外人視角裡看起來他對凌意舶的所作所為就是這樣子的。
再多解釋也無用。
因為他的突然倒戈,臨時離開,就是說不通。
他想了好幾秒,才說出一句:“這次不會了。”
孟聽池眯著眼打量他,笑了笑,心底莫名湧起一股說不上緣由的信任,楚漾這人就是有種信服力,說什麽都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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