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那股清新的水生香味消失了。
腺體發育得不好。
他現在不像O也不像B。
“我都想好了。如果你是Alpha,我就在你的易感期打抑製劑或者吃藥把信息素壓下去。我做過功課的,都說兩個Alpha在一起,信息素除了讓對方痛苦以外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所以有沒有都無所謂。”
當然有所謂。
信息素是S級最異於常人之處,也是身份的象征,沒了壓製他人的信息素,就是最普通的一類人。
主臥床頭上的床幔如瀑布垂下,拖曳著搭在床的兩側,窗外的陽光正好,光斑恍惚,楚漾身上仿若有一簇跳躍的赤色焰苗。
如果是Omega呢。
楚漾沒問。
不動腦子都知道凌意舶會說什麽混帳話。
他隻抬起手,看玻璃落地窗外不知什麽裝飾物件反射過來的明亮光斑落到手背上,再滑到指尖,最後伸出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指腹靠上凌意舶那張已經舔得濕潤的嘴唇。
噓——
那光斑像一個吻,就這樣落到凌意舶唇上。
這時候,凌意舶在想,如果這手指上有一枚鑽石,那一定能折射出彩虹打碎後的漂亮。
“你昨晚猜對了啊。”楚漾說。
眼前人影一閃,他被撲過來的人猛地壓到床沿,過分軟綿的床墊塌陷出小窩,楚漾半個後腦杓懸空在外面,想掙扎著起來卻被人凶狠地壓著前胸。
楚漾面紅耳赤道:“凌,凌意舶!”
“在在在,不止我,小陳他們也在外面呢。”凌意舶湊過去,“楚首席,你這樣大喊少爺的名字不太好。”
楚漾掐住他胳膊:“你先讓我起來,別耍渾……”
“你答應了叫小舟的。”
凌意舶看著他因為後仰失重而微微張開嘴的模樣,忍不住朝那處伸去手指去追那淡紅色的濕軟,挑眉道:“叫啊,叫你的Alpha。”
楚漾瞪著他,嘴裡含混不清,“別……別逼我咬你。”
最後還是一聲哼哼。
“聞一下,給我聞一下好不好,”凌意舶又從身後抱著他纏他,“你到底是什麽氣味的?”
“你是狗變的嗎!”楚漾哭笑不得,沒想到凌意舶知道自己是Omega之後沒去考慮什麽身份地位怎麽樣瞞天過海之類的操蛋問題,居然最好奇他的味道。
凌意舶也樂了:“你才知道啊。”
“我還沒學會熟練地控制,”
楚漾被他的下巴頂得昂起腦袋,臉陷入柔軟的枕頭裡去,被這年紀小了三歲精力充沛的男人整得耳朵通紅,佯怒:“下次易感期我要給你戴止咬器!”
對,他之前和周渡一起訂的那批貨應該是到了,不知道凌意舶這張俊臉上套個惡犬專用的止咬器會是什麽樣子,肯定蠻適合他的。
想要對付Alpha,就要用最高級的利器,拿來禁錮最難馴的人。
“戴什麽?什麽止咬器,止咬器是什麽東西啊,”凌意舶又拱又親,“我連Omega都有了,還要什麽止咬器。”
“你還沒有……”楚漾反駁。
“我說有就有。”凌意舶把他抱得更緊,結實的臂膀蠻橫攬住他腰身,“你是貼身保鏢,貼身懂不懂。”
望著天花板上幾個吹笛子的小天使浮雕,楚漾有點兒再難以直視“貼身保鏢”這四個字。
這裡面打得火熱,外面的人等得枯燥無聊。
無奈主臥大門的用料實在是太好,陳迦禮耳朵貼著門板,趴在那兒,屏息靜氣都沒聽見裡面在說什麽。
周渡無奈,擔心他身量太健壯,一個不小心把門板壓壞了整個人撲進去,提溜他後衣領,提醒道:“你別偷聽了,再偷聽扣你工資了。”
“你不擔心嗎,周渡哥,”陳迦禮憂心忡忡,被昨晚搜出來的皮鞭嚇呆了,“你說萬一要是二少爺動用私刑怎麽辦!”
“陳迦禮,你的擔心真的很多余,”李觀棋摸出一把堅果啃了幾顆,“二少爺都說了是因為擔心楚首席休息不好,才把他弄到主臥睡覺的。”
陳迦禮懵懵地點頭:“可如果你休息不好,二少爺會讓你睡他的床嗎?”
“我靠,你這……”李觀棋嘴裡的堅果突然不香了,“靈魂拷問啊!”
“被二少爺懲罰也比黃副總那變態好吧,昨天我們收的那皮鞭,天呀,這麽粗一根,”陳迦禮伸出手指比劃了下,又肘擊周渡,“周渡哥,昨天幸好你去叫了二少爺過來救場,不然漾哥不知道得被打成什麽樣子。”
“都說了要叫楚首席……”周渡擦了擦滿頭黑線,“你這小孩兒怎麽教不會呢。”
森叔才說了不按制度叫人要扣工資的!
扣上級領導——周渡自己的工資,罪名是監管不力,教下無方。
其主要目的是預防陳迦禮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零零後Alpha不服管。
不過他稍微放了點兒心。
楚漾被凌二少爺這麽個凌家最有種又最渾的人護著,只要人還在,吃不了什麽大虧。
本來他對這兩人的關系有多種猜測,想過是炮友也想過會不會是單方面追求,心中還不太明朗,但經過昨晚兩人的表現一看,感情定是有厚度的,絕不像自己最開始想得那麽簡單。
“你能別著急了嗎,”李觀棋恨不得往陳迦禮這小子屁股上來一腳阻止他團團轉,“聽也聽不出什麽名堂的,二少爺這主臥推門進去還要往北走一小截才到休息區域,裡頭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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