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凌意舶拱他腦袋,“還想要求什麽?”
“……”
楚漾被問住了,按住Alpha的後脖頸,“給我也咬一口。”
“好,”凌意舶牽過楚漾的手往小腹上挪,喉結動了動,嗓音發啞,“咬這裡。”
半小時後,漫合的門鈴被按響。
凌意舶打開手機看了眼微信消息,是喬鳴發來的,說應逐潮和謝崇珩已經離開長豐了,喬鳴先前補了四個小時的覺,現在正和石觀東碰面,要一同去凌灃那裡匯報情況。
思忖之余,凌意舶猜到了是誰來了漫合。
謝崇珩和應逐潮一起,大包小包地提著購物袋,裡面裝了不少原本應該由梁時予等助理準備的食物。
應逐潮還發來消息,說手底下的人都這麽忙,他們帶點食材過來算不上什麽麻煩事。
監禁期管得嚴,樓底下一直有人看著,家裡日常用的廚師也來不了,這兩人不知道是用了什麽辦法才上了樓。
在合理范圍內,凌意舶將門開了一條縫。
謝崇珩放下買的肉類食材。
他氣喘籲籲,手放在腰胯上,哼聲:“服了,樓底下那個監察組的人就這麽一直守著你啊?你家保鏢在樓底下會客廳站了三個,監察組的人就一個,他們在那兒大眼瞪小眼的,我眾敵寡啊,要這麽守半個月?我真怕他們打起來。”
在旁邊站著當門神的應逐潮開口:“打起來好啊,打完了凌二直接再蹲一年。”
“什麽蹲不蹲的,說得這麽不吉利,”謝崇珩也樂,“但我看這和蹲監獄也沒區別?也是,誰蹲監獄還有老婆陪啊。凌二你這日子過得,度假呢?”
凌意舶忍住想彈他一個腦崩兒的衝動,冷笑:“監察組的人不至於和保鏢打架。”
謝崇珩預判到了他的動作,朝後躲了下,說:“我是怕你的人揍別人。”
“不會,”凌意舶拎過門外放的一大堆食物,“都是楚漾帶出來的人,一個個比出海航向都穩。”
應逐潮又問:“最近你家船走得如何?”
凌意舶答:“順風順水。”
兩人又聊了幾句生意上的事,謝崇珩聽不明白,隻偷偷從門縫往內看,看凌意舶赤.著上身一副混不吝的勁兒,“嘖”一聲挪開視線,說:“行了,看來我們是白來了,來都是打擾你倆過二人世界的。你現在都是有Omega的人了,能不能有點兒羞恥心啊?”
凌意舶鼓了下胳膊肌肉,哼笑:“你是看不慣比你練得好的。”
謝崇珩被拆穿,咳嗽了聲,摸摸鼻尖,又偷瞄著往裡望,問:“咦,嫂子呢?”
凌意舶還真一手指戳過去:“當面別這麽叫。”
“楚漾呢,”謝崇珩抱臂,“你對象呢?”
“這麽叫還行,”凌意舶挺滿意,笑了,“東西放下你倆快滾蛋,等會兒監察組的人上來了。”
應逐潮點頭,伸手去拽謝崇珩的袖子:“好。”
“哎,等等。”
凌意舶又叫住他們,回身去沙發上隨手抓了件乾淨短袖套上,朝大陽台的方向抬了下下巴,“你們再多站個五分鍾。”
應逐潮問:“怎麽了?”
“楚漾打電話呢,和他養父。”凌意舶垂眼,斜靠在門框邊,手指不安地卷起背心衣擺,捋起一點又放開。
反覆重複了兩三次這樣的動作,他才繼續說:“可能……在談什麽我不方便聽的內容。”
應逐潮詫異:“還有你不方便聽的?那上下都可是你的人。”
“我就是不想把他框在這樣的限制裡,”凌意舶挑眉,“我不希望他對我是因為順從。”
應逐潮搖頭:“搞不明白你倆到底誰更像看門的那個。”
凌意舶一愣,笑開了:“這還看不出?我啊。”
窗外雨已停了,楚漾挪開手機屏幕看了眼通話時間,已經有兩三分鍾。
他和森叔都是話很少光做事的人,平時有個什麽指令直接就下了,照辦就行,極少有打電話溝通那麽久的時候。
來電閃爍的那一瞬間,楚漾心也跟著跳了下。
“你真就想好了,要留在凌二身邊?凌總那邊已經得到你再次成為Omega的消息,他也已經開始防著我了。”
看來,消息還是晚了好幾天。
有沒有可能,每個人的人生,都要有一次想要重來的機會。
留在凌意舶身邊,並不意味著妥協。
通話裡,中年人的聲音疲憊沙啞,楚漾聽得揪心。
“不管如何,貿然離開對我來說都不是長久之計,”楚漾沉聲,“叔,我想真正地遵循內心去選擇一次。”
現在集團內部正亂著,他無論如何都不該走。
不管兩人是否心意相通,自從楚漾回到凌意舶身邊再次成為左膀右臂起,他就答應過不會再那樣離開。
森叔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道:“可我只有這一次機會。”
難言的酸楚如鯁在喉。
楚漾知道森叔和凌灃是雇傭關系,這麽多年就是給錢,然後辦事,拋開多年來積攢下的情誼,兩人淺顯點兒說就是老板和員工。
森叔做事忠誠、專注,說是凌灃絕對的心腹也不為過。
可要被帶走的那個人是凌意舶的媽媽。
趙鏡如獨居曇山已久,物質生活雖然豐裕,但精神生活過得並不太好,楚漾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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