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清閱莫名就喜歡凌意舶身上的勁兒,不盲目自信、不虛浮,沒幾個Alpha有。
他大學那會兒就聽說了凌二對帶在身邊的那個貼身保鏢很有意思,許清閱拉著朋友一塊兒到校門口蹲過楚漾。
幾個人對一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清閱一看那張臉就知道自己沒多少戲。
後來聽說楚漾跑國外去跟著凌思岸了,這差不多算是在凌意舶的雷點上蹦迪,他就以為機會又來了。
在一次聞湛組的局上,幾個哥們兒幫著他設計問凌意舶喜歡什麽樣的Omega,許清閱睜著一雙小鹿眼聽取答案,只聽凌意舶言簡意賅,說,年紀大點兒的。
一個人什麽都可以更改,唯獨年齡不能,這一下就給他堵死了所有的路。
現在楚漾再次出現在了凌意舶身邊。
“很明顯嗎?很明顯就對了,”
凌意舶朝楚漾所在的方位抬了抬下巴,像在敘述一件本就該發生的事,“但我還沒追上。”
他在等,楚漾真正同意標記的那一天。
如果真等不著,就乾脆咬楚漾一口,讓楚漾知道,他們兩個人這輩子就得這麽糾纏下去,三年也好,六年也罷,他凌意舶不是等不起。
許清閱都沒時間去琢磨“沒追上”是什麽意思了,後腦杓仿若迎來二次撞擊:“什麽?”
凌意舶隻說:“等追上了下次聞湛過生日我會給大家正式介紹的。”
第67章 寶寶
許清閱頭一回把情緒掛在臉上, 驚詫、難以置信。
這號人長袖善舞,交際面之廣泛,為了接近凌意舶, 騎馬射箭什麽都練過。
凌意舶是真煩了, 直說過一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一口氣堵得許清閱好幾個月下不來台。
而凌意舶又是個很會把握距離感、領地意識極其強烈的人。
他直來直去慣了, 有話就說沒話就不來往,不愛和動機不純的人來往。
所以, 兩個人唯一的交集大概只有每年聞湛的生日。
謝崇珩本來是認識他的, 後來見凌意舶那麽反感窮追猛打的Omega, “嘖嘖”幾聲說挺可愛的啊你為什麽看不上?
不喜歡可愛掛的?
哦, 喜歡你家漂亮保鏢那種成熟的是吧?
咦, 怎麽回事, 怎麽我看楚漾臉長得挺嫩的,性格就……太冷了那麽點兒, 捂都捂不熱。
當時凌意舶隻說,不喜歡很吵的人。
謝崇珩馬上捂住嘴巴。
他忍不住吐槽, 說你真不懂憐香惜玉, 又很自覺地和許清閱保持了距離,避免被凌意舶無差別掃射。
也許是“沒追上”這三個字給了許清閱當頭一棒。
Omega的眼眶迅速匯集上濕意, 及時仰頭,很體面地沒哭出來。
“不是吧,哭了?”
謝崇珩遠程觀戰,拽了下楚漾的袖子, 完全沒想到楚漾是不是嫂子, 隻覺得這麽精彩的情節一定要拉一個人一起吃瓜。
謝崇珩隱隱興奮:“許清閱哭了耶,估計是被拒絕了。”
楚漾淡淡地“哦”一聲。
內心的小人卻在跳篝火舞, 正圍著一面鼓瘋狂地敲打,劈裡啪啦。
這邊,凌意舶立刻抬起手掌做了個拒絕的手勢:“你別……”
算了。
等下說多了給人留希望也不好。
他止住話頭,看了許清閱一會兒,歎一口氣,覺得這人的眼淚大有可能是沒有收得回去的打算,又抬眼去看已經轉過身來望向這邊的楚漾,側過身子要走,“抱歉,失陪一下。”
他這句話也對一個端著高腳杯前來敬酒的客人說。
現在這是澹湖場外,不是宴會廳,凌意舶興致缺缺,沒工夫和沒必要打交道的人玩兒什麽成年人你來我往的把戲。
沒有耐心等許清閱反應,凌意舶點了下頭,大步朝楚漾走過去。
他聲音不高不低,“楚漾,比完了,我們……”
楚漾瞥他一眼。
轉身朝下一個攤位的方向走去。
那張純情又寡淡的臉上難得有了點兒生氣吃味的表情,看得凌意舶一時間像被施了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脾氣好又心軟的楚漾這是怎麽了。
生氣了?
還是,吃醋了。
這是肯定句。
凌意舶想起剛才許清閱過來打了招呼,又看謝崇珩心虛到極致的表情,踱步走到一個賓客少的地方,衝謝崇珩勾了勾手,做口型:過來。
一瞬間,在場不少賓客的目光都朝這邊落了,頗有些好奇地看向謝崇珩,謝崇珩沒覺得榮幸至極。
唯有大事不妙。
攏緊西裝外套,謝崇珩側身擠開人潮,朝凌意舶所站的地方走過去——
凌二這人愛湊熱鬧,在社交場合幾乎永遠是中心,極少在公開場合單獨站到旁邊去,如今像自帶了隔離區,腳邊一米內無人靠近。
謝崇珩觀察了他幾秒,才靠過去,特別沒種地放軟語氣:“凶什麽,和Omega說話的人又不是我……”
凌意舶摟住謝崇珩的脖子把人往身前帶,兩人都背對著賓客,他威脅道:“謝崇珩,你個幫倒忙的!”
他壓低嗓音,悄聲:“你跟我媳婦兒說什麽了?”
你媳婦兒?
什麽就你媳婦兒了?
謝崇珩被他夾在臂彎裡動彈不得,小聲抗議:“操。你家能打又能砍的首席保鏢知道他家少爺私底下這麽叫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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