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內傷還未痊愈,加之體內靈力耗盡,實在沒有精力取出衣服,於是向溫見雪要件乾淨的衣服。
溫見雪從自己乾坤袋內拿了件沒有穿過的乾淨衣服,搭在秦月身上。
“我帶你回你房間?”
溫見雪把乾淨衣服搭在秦月身上後,詢問道。
黑袍人、花傾城三人與魃打得不可開交。
此地溫度不要命一般,快速攀升。地磚炸裂,倒塌的牆體出現裂縫,路邊草木與木製物體無火自燃。
溫見雪掐訣滅掉了火,他全身都濕透了,口乾舌燥,說話時,聲音有些沙啞。
秦月看了兩眼花傾城,點了點頭。
溫見雪道了句冒犯,抱起秦月就往她房間走。
秦月不重,溫見雪抱得起。
溫見雪帶著秦月很快來到她房間,他放下秦月,星月派修醫道的長老便來了。
他坐到床邊,給秦月治傷。
秦月服用了複元丹,由他治傷,很快就會傷愈。
溫見雪喝了杯茶,見秦月與他一般,衣服都濕透了,想了想,去找星月派二弟子,詢問有沒有冰。
星月派二弟子搖頭道:“沒有,有的話早拿出來給你們了。”
“你們門派的遠程傳送陣在哪裡?借我使一下。”
溫見雪隨手拿了把蒲扇扇風。
星月派二弟子擦了擦下巴處的汗,道:“你想用遠程傳送陣,到其他地區取冰?”
溫見雪點頭。
星月派二弟子為難地皺起眉頭,道:“開啟遠程傳送陣,需要耗費大量靈石,讓我去請示一下管事長老。”
溫見雪道:“不用,我自己去靈石,你帶我去遠程傳送陣就是了。”
不愧是天水派掌門義子,財大氣粗。
星月派二弟子道:“隨我來。”
溫見雪在星月派二弟子的帶領下,用遠程傳送陣,很快從其他地區取了許多冰回來。
他帶著冰,正要回秦月房間,遠遠瞧見慕容複以及幾個定天宗內門弟子。
“溫師弟。”慕容複喊了一聲。
溫見雪視線越過秦三四幾人,看向慕容複,道:“慕容師兄怎麽來了。”
慕容複快步走到溫見雪面前,道:“簡少門主求助,說此地有魃,我師父便去準備對付魃的東西,他等會就到,命我們先來此,布下天羅地網。”
慕容複說著,察覺溫見雪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怎麽了?”
溫見雪道:“魯長老還未到?”溫見雪聽出慕容複師父魯長老就是定天宗派來除魃的長老。
“沒有。”
既然魯長老還未到,那與魃打鬥的黑袍人是誰?
溫見雪叫來一個星月派弟子,讓他把冰送到秦月房間,匆匆趕向花傾城幾人與魃打鬥之所。
慕容複見狀,立刻跟上溫見雪。
“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幾個定天宗內門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去看看,此地不對勁,太熱了。”一個高個子定天宗內門弟子道。
幾個定天宗內門弟子快步跟上溫見雪。
溫見雪很快來到花傾城幾人與魃打鬥之所。
魃已經被黑袍人、花傾城三人捉拿下了,她如一團熔漿,在地上翻滾。
花傾城滿臉是血,他手臂被燙傷了一大塊,卻精神抖擻,幾步走到魃面前,踹了她一腳。這一腳沒踹到魃,反倒把他穿著的黑靴燒掉了。
花傾城:“……”
花傾城收回了腳,他單腳站立,抬眼看向溫見雪,道:“秦月怎麽樣?”
溫見雪道:“星月派長老正在為她治傷。”
花傾城聞言,點了點頭,他看向慕容複幾個人。
“你們來晚了,魃已經解決了。”
慕容複愣了一瞬,轉而笑道:“這是好事,早解決早輕松。”
這跟小說劇情完全不同。
溫見雪微微蹙眉,他看了看花傾城,又看了看受傷嚴重的簡容、張漆,目光最後落到站在一旁,正在處理自己手背燒出一大塊傷痕的黑袍人。
黑袍人肩寬腿長,他站在前方,讓人覺得十分危險。
……
魃被星月派管事長老收押了起來,天未亮,魃被處決了。
溫度瞬間降了下來。
溫見雪換了衣服,他撤去秦月房間裡的冰。
秦月經星月派長老治療,傷已痊愈,此時睡著了。
溫見雪輕手輕腳關上門。
天蒙蒙亮,廊前點著燈。
星月派長老、花傾城、慕容複、簡容等人同黑袍人坐在客廳,他們身上披著燈火。
溫見雪穿過回廊,來到客廳。
“溫師弟,過來。”慕容複叫他。
溫見雪走了過去。
“前輩,怎麽稱呼?”花傾城看著黑袍人,笑盈盈問道。
溫見雪也看向黑袍人。
他看向黑袍人時,黑袍人也看向了他。
黑袍人的眼睛特別漆黑,仿佛能將人吞沒。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蹊蹺的家夥。
溫見雪移開了目光,他坐到慕容複身旁。
桌前擺著冰鎮荔枝,慕容複拿了一枚荔枝,剝了荔枝皮,遞給溫見雪。
“嘗嘗,很甜。”
溫見雪接過荔枝,正要張嘴咬,余光見黑袍人拉下兜帽,取下鐵質面具。
溫見雪看到黑袍人的面容,瞳孔微縮,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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