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碗筷是可以用靈力洗乾淨的,但溫見雪現下沒有事做,便動手洗,謝琅自發過來幫忙了。
洗完碗,天已經黑了。
兩人沐浴完畢。
溫見雪穿著中衣,披散著頭髮,趴在床上看書。
謝琅坐在床邊,擦斬邪劍。
燈光薄薄地落在斬邪劍上,反射出淡淡的光。
溫見雪余光瞥見斬邪劍反射出的光,放下書,坐到謝琅身邊,道:“我可以看看斬邪劍嗎?”
“小心別割到手了,它脾氣大得很。”謝琅將斬邪劍遞給溫見雪。
溫見雪接過斬邪劍。
斬邪劍確實脾氣大得很,一拿到手,駭人煞氣便陣陣襲來。
謝琅用靈力鎮下煞氣。
溫見雪才敢摸這傳說中的第一名劍的劍身。
冰冰涼涼。
溫見雪讚歎地摸了幾下,將斬邪劍還給謝琅。
謝琅收起斬邪劍,他詢問溫見雪,道,“什麽時候睡覺?”
溫見雪道:“再看兩頁書。”
謝琅掀起眼簾,猛地將他拉入懷中,咬牙切齒道:
“故意的是不是?”
“什麽?”
溫見雪迷茫地看著他,隔著薄薄的中衣,溫見雪發覺謝琅體溫很高。
第155章
“你發燒了?”
溫見雪一手摸謝琅額頭,一手摸自己額頭。
“我沒發燒。”謝琅把溫見雪的手抓了下來。
溫見雪也覺得沒發燒,他剛才摸了一下,謝琅額頭不燙,跟自己的差不多。
“太熱了嗎?”溫見雪撐著謝琅肩膀,離開謝琅懷抱,他想去找張清涼符,貼房間裡。
謝琅將他拉回了懷中,並不說話。許久,謝琅放開他,道:“睡覺。”
短短兩個字,強勢霸道,不容置喙。
帳中,溫見雪對上謝琅的眼睛,幽深且冰冷,仿佛一汪海水,又仿佛夜空之上的星子。
“好吧。”
溫見雪默默收起了書,放進廚裡。他鑽進被窩,然後往裡滾了一點,待謝琅躺下後,又滾到謝琅身邊,側著身子,挨在謝琅肩膀處。
“熄燈。”溫見雪閉上眼睛,示意謝琅把燈滅了。
明晃晃的燈光照得人睡不著覺。
謝琅掐訣滅了兩盞燈,卻沒有滅完,留著靠近外間的一盞燈。
上界資源真是豐富,下界難得一見、有價無市的吠魚魚油,竟在這裡做了燈油。
幾塊靈石就能買上許多燈油,然後傾入燈盞,清亮的燈光若是外力不干涉,足足能燒上三天。
現下內間那僅有的一盞燈,拚命散發著光芒。
這些光芒在偌大的空間內漫漫前向,落在了柔軟的天蠶雪被被面。
天蠶雪被牽動,壓出數道折痕,謝琅側過身,面對溫見雪。
溫熱的呼吸打在溫見雪額頭。
溫見雪察覺到燈還沒滅完,他睜開了眼。
“不是說睡覺嗎?怎麽不熄燈?在想什麽?怎麽說服他們做長老、執事?”
溫見雪猜測道,他發現謝琅依舊扎著頭髮,伸手想去解發帶,卻被謝琅堵住嘴,細細研磨唇舌。兩人靠得太近,謝琅過高的體溫似乎將他也熨熱了。
腰被摟住,謝琅親得更深。
“你說得睡覺,就是這個?”一吻結束,溫見雪說話都不太清晰。
他被謝琅抱緊了,沒有什麽活動空間,雙手都抵在了謝琅胸口。
“這算什麽睡覺?”溫見雪問謝琅,他忽然觸碰什麽,明白謝琅為什麽身體發燙。下巴處的濕潤退去,溫見雪被帶著正過身,謝琅半壓在他身上,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線。
溫見雪籠在一片陰影中,他忽然有些害怕。
“跟以前一樣?”溫見雪揪住謝琅衣袖,小聲問。
光線吝嗇,並未落到謝琅的臉上,他的五官都看不太清,似乎蒙了一層霧。
他修長手指落在溫見雪雪白衣領,溫度同他朝溫見雪投來的目光一樣滾燙。
“你都買了羊腎,怎麽一樣?”謝琅傾身,他扎成一束的烏黑長發從肩頭滑下,垂在溫見雪臉頰,有些癢。
“你倒說說怎麽一樣?”
“羊腎怎麽了?”溫見雪事到如今還不知道,他揪緊謝琅衣袖,詢問。
“你買東西不知道什麽作用?”謝琅問。謝琅說起羊腎,簡直咬牙切齒。他不明白溫見雪怎麽想的,偏偏去買羊腎,是覺得他不如何,又或者是第一次,不太能行,補補麽?
溫見雪聞言,愣了許久,結合謝琅現在的情況,總算意識到羊腎有什麽作用。
他頭皮發麻,道:“我沒有覺得你不行,更沒有給你補身體的意思。攤主說羊肉賣完了,就剩羊腎,問我要不要?我覺得都是羊身上的東西,沒有什麽區別,所以就買了。”
“吃飯時,我聞到羊腎煲出的湯有腥味,不是叫你不吃了嗎?你非要吃。”
“我還以為你喜歡吃。”
溫見雪急急為自己辯解,覺得自己冤枉得很。
謝琅直直盯著他,道:“你所說當真?”
“千真萬確。”溫見雪認真道。
“但是現在好像也晚了。”謝琅說,他喉結滾動,手指挑了幾下,撥開溫見雪衣領。
冰冷的耳墜碰到溫見雪皮膚上,隨後,溫見雪鎖骨被輕輕咬了一下。他聽到謝琅說,反正你明早也不回天水派,我買了雙修之物,還有心法,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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