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下,溫見雪改變了主意,還是抓條蟒妖吧。
若是抓龜精,帶著魏盛他們渡河,勢必會相處很長時間,保不齊就被識破身份。
魏盛認識他好幾年,太熟悉他了。
魏盛聽到抓條蟒妖渡河,眉心跳了跳。
蟒妖怎會心甘情願幫他們渡河?
若是逼迫蟒妖幫他們渡河,萬一半路,蟒妖將他們掀翻在河裡,可如何是好?
河內不知暗藏著多少妖獸、妖物。
魏盛心中如此想著,欲言又止,卻見青年徑直走到河邊,用靈力抓了一條黑蟒。
這黑蟒顯然已修煉成妖,眾目睽睽下,青年不知傳音說了些什麽,使得那黑蟒巨大的頭顱垂下,乖乖停在河邊。
“走罷。”青年躍到黑蟒頭頂,朝他們打招呼。
魏盛有些恍惚,再看其他人,同樣有些恍惚。
他們快步走了過來,躍到黑蟒寬闊的背上。
黑蟒入水,載著他們快速渡過河,來到河對面。
一行人趕在天徹底黑下來時,離開了百妖谷。
“前輩,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望收下。”魏盛等人出了百妖谷,將手頭的上品靈石裝入乾坤袋,雙手捧著,遞到溫見雪面前。
溫見雪不肯透露身份,他們日後想要回報對方,幾乎沒有機會。因而只能在此時,送上錢財,聊表謝意。
溫見雪看了看魏盛遞來的乾坤袋,收下上品靈石。
溫見雪來上界後,雖重心傾在研究毒丹上,但其他丹藥也沒少煉製,全披著馬甲出售了,不缺錢。
他沒有清點過自己的財產,不知道自己如今具體有多少錢。
估計不少。
溫見雪收下魏盛等人的上品靈石,只是為了讓魏盛等人不再牢記他救了他們的恩情。
魏盛喜笑顏開,他與溫見雪告別,帶著人趕往江來宗少宗主婚宴。
溫見雪見魏盛等人離開,把吞金從靈寵袋裡放了出來。
吞金好奇心也有些重,一被放出來,就咕嘰咕嘰地詢問魔花林發生了什麽。
溫見雪向吞金簡單解釋了事情,帶著吞金朝天水派走去。
他沒注意到一條寶藍小蛇從草叢裡探了出來,悄無聲息跟在了他身後。
……
溫見雪走到天水派附近時,天徹底黑了。
他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恢復原本容貌,放慢腳步,慢慢走向天水派。
途中,他看到有些修士手中拿著一個系著紅繩的金色小鈴鐺,朝左側街道走去。
拉住一個修士,細細一問才知,原來今日是祈福日。
按當地風俗,他們要去福地掛上福鈴,為親人、友人、愛人祈福。據說,祈福很靈驗。
修仙界還這麽迷信?
溫見雪猶豫片刻,果斷迷信!
抱著吞金,溫見雪去買了隻福鈴,隨著人流,來到福地。
福地在天水派以南,裡面有一座荒廢的塔。
這塔前些日子清掃乾淨了,用來給前來祈福的人休息。
福地內生著數棵福樹。
福樹已有上萬年的樹齡,高大粗壯,枝繁葉茂。此時,正是福樹開花之時,星星點點的紅色花朵蓋過綠葉,在天燈的照耀下,濃稠豔麗,喜慶無比。
許多修士站在福樹下,他們用靈力,將福鈴往上一拋,福鈴便穩穩掛在細小的枝乾上。
溫見雪看到福地內的福樹都懸著眾多福鈴。
風一吹,枝乾搖晃,福鈴嘩啦啦作響。
溫見雪挑了一株最漂亮的福樹,瞄準最高的、沒有掛著任何福鈴的樹枝,退後幾步,將靈力灌入福鈴,將福鈴拋向那根樹枝。
福鈴在空中向上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穩穩當當掛在那根樹枝上。
溫見雪面對福樹,閉上眼,默默為謝琅祈福。
——諸邪退散,安康太平。
“這位道友,為誰祈福?”
溫見雪祈福完畢,剛睜開眼睛,耳邊傳來一道男聲。
溫見雪側頭看去,說話之人是一個劍眉星目的俊朗青年,他手中拿了一柄折扇,彎著腰,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有事?”溫見雪不著痕跡地防備。
“沒事,跟你打個招呼。”俊朗青年扇開折扇,他扇了兩下,繼而問道,“道友也是為親人祈福?”
溫見雪並不想理會這莫名其妙跑來搭話的人,他抱著吞金,轉身想走。
俊朗青年攔住了他的去路。“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道友有沒有道侶,如若沒有,看我如何?”
俊朗青年這話問出口,附近幾個一直關注溫見雪的男修、女修,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
溫見雪聞言,這才明白,俊朗青年與他搭話的原因。
吞金仰頭看向俊朗青年。
“不好意思,我有道侶了。”溫見雪禮貌道。
肉眼可見,俊朗青年笑容僵在了臉上。哪頭豬先把白菜拱了?
幾個男修女修也歎了口氣。
“你怎麽在此?”遠遠傳來一道聲音。
溫見雪循聲看去,簡容一襲廣袖白衣,朝這邊走了過來。
“少門主。”溫見雪傳音道,他繞過俊朗青年,徑直走向簡容。
簡容微微頷首,道:“紫薇寶境出口還未開啟,你怎麽出來了?莫非這四年多,你不在紫薇寶境?”
簡容審視溫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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