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乖順聽話的像一隻提線木偶,讓他左右。
蕭懷廷輕柔地為沈子矜掖了掖被角,確保他不會著涼。隨後他靜靜地躺在沈子矜身旁,感受著他的呼吸和體溫。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將頭靠近沈子矜,高挺的鼻梁輕輕地貼了過去,感受著沈子矜的氣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將沈子矜的味道全部吸入自己的體內。
這種親近還不夠滿足他內心的渴望。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沈子矜那弧度漂亮的下巴上。眼神變得熾熱,像是要將對方融化在自己的視線裡。無法抑製內心的衝動,他在沈子矜的下巴上啄了一口。
許是帝王這一口啃疼了沈子矜,他動了動身體,翻過身去,將半張臉都縮到了被窩裡,繼續睡著。
蕭懷廷輕輕舒下一口氣,仰躺在床榻上,借著照進屋內的月光,望著幔帳上刺繡的圖案——一對鴛鴦。
顯然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沈子矜啊沈子矜,朕有時真想……
清晨的陽光射進屋內來,溫暖和煦,沈子矜小蒲扇似的長睫顫了顫,隨之睜開眼來,看到嶽程手中拿著銀針,正站在他的床邊。
“嶽老爹?”沈子矜要起身,卻聽他道:“別動,老夫在給你扎針,小心弄疼你。”
沈子矜反應過來自己的腦袋又成了刺蝟,他老老實實的躺在床榻上,與嶽程說道:“這次我發燒,並沒有感覺身體有多不適。”
嶽程:“並不是好事,你要多加小心了。”
沈子矜忙問他:“那這一年,我還能安然的活著吧?”他要回家。
嶽程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你這孩子,只要不被人殺了,兩年內都不會死了。”
沈子矜桃花眼中迎上疑惑:“兩年?”
嶽程拿過來一隻錦盒,打開給沈子矜看。
“地府紅蓮!”沈子矜眨了眨眼睛,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戳了戳錦盒裡的那朵地府紅蓮:“那個,我買不起這朵地府紅蓮。”
他還記得眼前的老頭,賣給他一朵地府紅蓮一百萬兩黃金的事情,這第二朵不得翻倍, 他手中的六百多萬兩黃金,是回家的路費,動不得。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用活那麽久,吃一朵地府紅蓮就夠他輕松活到回家的。
聞聽沈子矜的話,嶽程嗔他一眼,哼道:“‘人為財死’這四個字跟是為你這孩子量身定做的似的。”
他不等沈子矜說話,又道:“這隻地府紅蓮已經有人為你付錢買了,並且也是他為你找到這朵地府紅蓮的。”
聽嶽程這麽一說,沈子矜忙問道:“是誰給我買的這朵地府紅蓮?”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抹溫潤的白色身影走了進來。
嶽程捋著胡須含笑道:“那個誰來了。”
沈子矜看向宇寧。
與此同時,男人嗓音透著關懷與他說道:“子矜好些了嗎?”
沈子矜點點頭:“這隻地府紅蓮能否退回去?若是能退回去,宇寧趕緊退回去吧。”
嶽程聽的老眉一抖, 給二人騰出獨處空間,離開了臥室。
蕭懷廷坐在沈子矜的身旁,用著宇寧的口吻與他說著:“地府紅蓮退不得的。”眼中迎上疑惑,問他:“子矜不想活?”
沈子矜找理由:“縱使我食了這一朵地府紅蓮,至多也只能活上兩年,還是個短命鬼,又要宇寧為我花掉這般多的錢財,我都替你感覺不值得。”馬上又補充了句:“我更不想欠你那麽大的人情。”
“子矜沒有欠我人情,我這是投桃報李。”
沈子矜聽了面前之人如此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投桃報李?”他也沒給他桃啊?
“昨日子矜不是送了我一只花架。”
沈子矜這才明白過來,他笑著嗔了他一眼:“你這是投芝麻報西瓜,虧死了不成。”
男人斂了溫潤的神色,極其認真的說道:“能結交到子矜作為知己,這個弟弟,我值得。”
看他這般,沈子矜清楚他無法再拒絕面前之人,也認真的說道:“謝謝你把我當成了知己,弟弟,我便恭敬不如從命,收下這朵地府紅蓮。”
蕭懷廷還有政務要處理,腦殼被沈子矜砸的還疼,身下也不舒服,與沈子矜聊了幾句,便借口離開了。
他走了後,嶽程走了進來,故意陰陽怪調道:“老夫這一張老臉倒是比不了人家那張年輕俊美的臉,幾句話,就讓你聽話的用地府紅蓮續命了。”
沈子矜帶著幾分憨態,眯眼笑著。
其實宇寧算不上多俊美,他是氣質好,溫潤端方,很有風韻的那種。
嶽程伸手要去拿那隻地府紅蓮,打算配置給沈子矜續命。
卻被沈子矜快手子的將錦盒闔上:“等我找到第三朵地府紅蓮一並服用。”又扯謊道:“我被宇寧勸的想開了,生命大於一切,尤其宇寧說了,第三朵地府紅蓮已經有線索了。”
沈子矜假話說的,比真話還真:“我決定,無論這第三朵地府紅蓮多貴,我也自己掏錢買了它,然後勞煩嶽老爹幫助配置好這兩朵地府紅蓮,我一並服用了。”
嶽程靜靜看他一刻:“好吧。”
沈子矜將裝有地府紅蓮的盒子推給他:“嶽老爹收著吧。”
嶽程搖頭:“這麽貴重的藥材老夫可不收,你還是自個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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