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坐在了沈子矜對面。
“那我多不好意思。”沈子矜將包袱放到桌上:“你已經對我夠好了。”
說話間,沈子矜打開包袱,淺淺一笑,帶著幾分羞赧:“我又來當東西來了。”
蕭懷廷看去裡面的物件——玉如意、青花瓷花瓶、玉佩、字畫。
都是他賞賜給他的東西。
國公府真是貧困至極,拿不出分毫的寶物。
蕭懷廷拿過來,作勢一一鑒定一番後,道:“都是上品。”開始一一估價:“玉如意一百兩黃金、青花瓷五百兩黃金、玉佩五十兩黃金,字畫五百兩黃金。”
他的話音落下,都不見沈子矜說話,便問道:“子矜怎麽了,是嫌棄我給的價低了嗎?”
“不是。”沈子矜頭搖的跟撥浪鼓:“相反,是你給的價太高了!”
他羞愧的說道:“我的一位友人,知道這方面的價格,已經為我估算了一番,宇兄要比他的估算高出十倍還不止。”他又道:“你為什麽要給我這般高的價,對我這般好?”
蕭懷廷早已準備好理由:“子矜身體不好,常年需要就醫服藥,府邸開支緊張,若你並非如此,也不會經常當賣物品。”
他頓了頓,帶上幾分感傷:“我說過,子矜與我亡弟有幾分相像,我便一直想盡些綿薄之力,照顧你一二。”
沈子矜既感動,又自責:“抱歉。”馬上又道:“以後你便將我當成是你弟弟。”看了眼桌上的物件:“這些物品,我只能收取宇兄給價的十分之一。”
他不等男人說話,又道:“你若是不依我,以後我便到別家去當了。”
蕭懷廷故意做出一個勉強中透出憐惜的神色:“好吧。”
沈子矜為了感謝男人,帶著他去吃了路邊攤。
用完餐食,二人在一起愉悅的逛了會街,沈子矜不能太勞累,便與男人道別,回了府邸,寫完以“宇兄”為主要內容的日記,便睡下了。
晨光熹微,旭日東升,到了沈子矜去禦前工作的日子。
為了不遲到,他提前來了皇宮。
此刻,正向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在路過一座假山時,一隻手倏地從假山中伸了出來,不待沈子矜反應過來,人就是被扯進了假山中去。
沈子矜心一驚,下意識的就要喊“救命”二字,嘴卻被人捂住,他的身體也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同時湊近沈子矜的耳朵,恐嚇他道:“嘿嘿,我是刺客,不準亂動,不然我就把你大卸八塊喂蛇。”
身旁之人顯然是故意變了聲,但沈子矜還是從他的話語中,確定了他是誰。
沈子矜不再恐慌,因為剛剛被嚇的身體有些虛脫,這會他乾脆靠在身後之人身上歇息,邊說道:“十七王爺真會給人‘驚喜’!”
“嗯?”蕭北焰一瞪眼珠,把人松開,不可思議的問向沈子矜:“你是怎麽認出是我的?”
沈子矜轉身靠在假山上,淡淡一笑,道:“剛才你說的話,到處都是破綻,哪有刺客一上來就先說自己是刺客的,尤其那“嘿嘿”二字,分明帶著嬉戲之意,而且如果是刺客,才不會這麽幼稚用大卸八塊來嚇唬我呢。”接著又說:“我第一次見十七王爺,就看到你手裡玩著一條蛇,不是十七王爺還能是誰!”
“居然敢罵我幼稚。”蕭北焰拿出一把匕首,抵在沈子矜的脖頸上:“我殺了你。”
沈子矜閉上眼睛:“殺吧,只要不在乎氣到你皇兄,就殺。”
蕭北焰雖然飛揚跋扈,桀驁不羈,但與蕭懷廷的兄弟感情卻很深厚,不會做出太過的事情,給帝王出難題。
而此刻,他若是殺了沈子矜,沈子矜剛立功不久,滿朝皆知,他又是鎮國公的遺孤,功臣之子,這是在給帝王出一個天大的難題。
“當什麽真,我就是逗你玩的。”蕭北焰收了抵在沈子矜脖頸上的匕首。
沈子矜揉著被抵紅了的脖頸:“臣身子骨弱,以後十七王爺還是少開這種玩笑,臣容易被你開玩笑開的一命嗚呼掉,臣可還沒在世上嗨皮夠呢。”
他的話音未落,下巴上一緊,被蕭北焰捏了起來:“你好特別,這樣吧,我也挺喜歡你的,做我的王妃吧。”
第32章 毫無察覺時取他一滴血
沈子矜拂開他的手,退後兩步,搖頭“嘖嘖”兩聲:“可不行早戀。”
“早戀?”蕭北焰大體是知道沈子矜的意思:“我不小了,我都十七了。”
沈子矜歎道:“你們這些小孩子, 就喜歡把自己裝成大人。”
某人的口吻就像長輩一樣,卻忘記了自己也不過二十歲。
蕭北焰吊起眼梢:“我知曉你怕我年輕,不定性,以後移情別戀,我不會,我這個人會給你純愛的。”
沈子矜撇了下嘴,旋即說道:“純愛已經滿足不了,只有純金才可以。”
蕭北焰歪嘴一笑:“是個愛財的。”
他把腰間佩戴的一塊黃金麒麟摘下來,塞到沈子矜手中,又將脖子上掛的一塊玉墜放到他手中,最後乾脆把腰間的錢袋也給了沈子矜:“你喜歡錢,我便滿足你。”
沈子矜兩隻手捧著蕭北焰給他的貴重物件:“東西我可以收著,但做王妃的事情,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言畢,沈子矜捧著東西離開。
這個小魔王有的是錢,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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