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體內的蠱毒又加重了,不知能否熬到找到冥寒體之人。
劉公公邁著一雙老腿飛快的跑回來,將手中的一瓶藥,和一張藥方放到帝王面前。
“皇上,這瓶藥是按照沈子矜平時服用的藥製作的,還有他的藥方。”轉瞬又道:“禦醫馬上就到。”
蕭懷廷將藥瓶拿過來:“他每次用量多少?”
王公公:“五枚藥丸。”
蕭懷廷打開藥瓶,一連倒出五枚丹藥,想也未想的服用起來。
王公公懵了一瞬,忙端來水給帝王。
清晨,沈子矜懨懨的從被窩中爬出來,去上早朝。
結果到了宮門前,被內官通知今日皇上臨時有事,取消早朝。
不去早朝,也要去禮部當值,只是這個時間有些早。
但他也不想回府,喝盞茶的功夫再折騰去禮部,可折騰不起。
遂沈子矜吩咐馬夫直接駛去禮部。
他到自己的工桌眯到上職時間。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禮部大門前,沈子矜下了馬車。
他來到掛著銅鎖的大門前,輕輕拍了一下腦門:“瞧我這記性,怎麽給忘記不到上職時間,禮部不開門。”
馬夫已經驅車離開。
沈子矜只能尋個地方坐會,等開大門的更夫來。
後院有一個石桌,沈子矜決定趴在那上面休息一會。
人迷迷糊糊要睡過去時,聽到有人說話。
應該是開鎖的更夫來了,沈子矜向著前院走去。
還未走到前院,就聽到禮部侍郎的話語:“沈子矜定是貪汙受賄了,我只是沒有找到證據,你好生的觀察他,看他都與什麽人接觸過。”
沈子矜放輕腳步,貼在牆面,把自己藏起來,聽著禮部侍郎與開鎖的更夫說話。
想著禮部侍郎平時對他客客氣氣,一副友好,卻是一個表裡不一,醜惡的嘴臉。
此刻,更夫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好生的盯著沈尚書。”
“直呼他大名,尚書一職本是我的。”禮部侍郎眼中彌散開妒恨:“只是他有一個好老子,死了還給他留福音。”他頓了頓:“上次祭禮,他一定貪汙了。”
沈子矜:我是貪了,但也不是貪你的錢兩,那是皇帝老兒的,他一個全國首富,還差那點錢。
真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這人在禮部當職五年,也沒見升職,所以就算沒有他,這人也不會坐上禮部尚書的位置。
禮部侍郎繼續道:“他太狡猾,我找不到他貪汙的證據。”惡狠狠的又道:“一旦我有了證據,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二人說著,進了禮部大廳。
沈子矜想咳嗽,沒敢跟近,到遠處去咳嗽了。
他咳完,緩了好一會,單薄的身體靠在牆面上:“這個人在禮部太危險!”想了想:“他嫉妒我,無非也是個貪慕虛榮愛財的主。”
蕭懷廷臉色蒼白,眉眼間盡顯疲頓。
早膳他隻用幾口,便放下了玉箸。
拿起昨日那個藥瓶,沉靜的看了幾息後,丟到一旁去,吩咐王公公:“扔掉它。”
他昨晚服下此藥,竟然未見其效,絲毫未能減輕體內蠱毒所致的疼痛。
蕭懷廷腦中閃過沈子矜的模樣:“可那日朕為何聞到他身上的藥草香,體內蠱毒發作時的疼痛,竟被消減了大半?”
王公公:“皇上,會不會是因為草藥的年頭,以及入藥的順序不一樣,老奴聽聞這裡頭很有講究,差一點,藥效就要被大打折扣,甚至無法發揮藥效!”
蕭懷廷按著眉骨:“看來要將沈子矜手中的藥拿到手。”
王公公忙道:“老奴這就去辦。”
說完,人便賣力的去做事了。
蕭懷廷:“藥物到底只能暫緩痛苦,最終需要冥寒體的人來克制。”
隨後帝王換上一身勁裝,出了皇宮。
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到出去找尋冥寒體的精衛身上。
沈子矜因為身體原因,在禮部點了個卯,就下職離開了。
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風信堂。
他這條小命不能在這一年內有事,死了,他就回不去家了。
沈子矜想去風信堂問問何時找到良醫,再找不到他就另想辦法了,時間不等人。
結果,風信堂今日關門。
沈子矜白白去了一趟。
他沒吃早餐,便在街邊攤位簡單用了早餐。
想是吃了早餐的緣故,沈子矜身體有些力氣,精神也好轉。
他沒有馬上回府躺著,在街市上散心。
皇城的街市繁榮,街邊有各種小商小販吆喝叫賣,耍皮影戲,胸口碎大石的,總之熱鬧非凡。
這幾日帝王賞賜了沈子矜不少東西,他大氣了一次,為自己買了一個糖人,捏在手中吃著。
“沈公子,我終於見到你了!”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冷不丁的躥到沈子矜面前。
沈子矜被嚇了一跳,問道:“你是誰?”
男子眼中閃爍著激動興奮的精芒:“我是你的愛慕者啊!”
得,又是一個迷弟。
沈子矜這幾日時常感覺缺氧,出來就沒戴黑紗鬥笠,同時他原也沒打算在街市閑逛,結果遇到這麽一個意外。
“抱歉,我不好男風。”說完,沈子矜便要離開,孰料男子忽然朝他撲了過來,想要吻沈子矜。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