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帝王為沈子矜將葡萄皮都剝了。
吃完,二人簡單洗漱了一番,就準備休息。
“雷大哥喜歡在床裡睡,還是床外睡?”
晚上他還要出去辦事,蕭懷廷:“床外吧。”
沈子矜將靴子踢掉,爬到床裡頭去。
帝王看沈子矜的靴子東一個西一個的倒在地上,強迫症犯了,俯下身去將沈子矜的一雙靴子,規整的擺好。
有些不敢置信,一向都是被人伺候的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隨後,蕭懷廷又把自己的靴子脫掉,擺放好,和衣躺在床邊。
“雷大哥怎麽不脫衣裳睡覺?”沈子矜邊脫著自己的衣裳,邊與身旁的男人說道:“不脫衣裳睡覺多難受。”
他不等男人說話,又道:“我們又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顧慮。”
蕭懷廷感覺自己若是不脫衣裳,身邊之人會像一隻翠鳥,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
便將外袍脫了。
沈子矜身上隻余一件絳紅色寬松的寢衣,坐在那裡解著發髻。
寢衣單薄服帖的布料隱隱勾勒出曲線纖瘦的腰身,領口松松垮垮,精致優美的鎖骨裸露出來,每一寸肌膚都勝似白雪,眉心那一點朱砂痣在燈火映照下平添幾分妖冶,好似一隻狐狸,散發著魅惑,勾引撩撥著。
蕭懷廷緊閉上眸子,體內這一刻似是有著什麽在躁動著。
難以抑製著,想要對身旁之人做出些什麽不計後果的事情。
第15章 下次蠱毒再犯,便不會那般痛苦
怎會如此?蕭懷廷難以置信,他的欲望會被身旁的病秧子貪官,這般輕易勾出來。
蕭懷廷心情複雜的側過身去,謹防沈子矜看出他的變化。
他一直禁欲,無論身邊出現多出色的女子,亦或是男子,他都不會動搖絲毫。
而此時此刻,他體內,就像源於本能,驅使他變得燥欲。
仿若體內在向他發出任務一般。
蕭懷廷極力克制著。
“雷大哥,我可不可以抱著你睡?”身後傳來青年溫潤的話語:“從前我睡覺喜歡抱著枕頭,後來薛放璃送了我一個毛絨大狗熊。”
自從穿越到這裡來,就沒有什麽讓他抱的了。
如今床榻上多出個大活人,他便想起來他的那隻大狗熊來,手癢的很,想抱著他進入夢鄉。
男人忽地坐起來:“我去如廁,不用等我,子矜先睡吧。”
望著人離開臥室,沈子矜也沒多想,這會人有些發燒,沒一會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懷廷離開臥室,體內的燥欲便退的一乾二淨。
“或許是他身上的藥草香導致的。”此時此刻蕭懷廷能夠確定,他對沈子矜絕非真正的欲念。
“朕體內的蠱毒在與他近距離接觸時,會發生反應。”
蕭懷廷精力充沛,身體退下燥欲後,竟是難得的輕松,他拿出一瓶藥來:“下次朕的蠱毒再犯,便不會那般痛苦。”
在瑩亮的夜色中站了一會,蕭懷廷回了臥室。
沈子衿躺在床裡,呼吸均勻,睡顏恬適。
他默默拉過被子,輕輕蓋在沈子矜身上,沉聲道:“看似心細如發,實則粗心大意,全然不會照顧自己。”
見沈子矜已睡熟,他再次離開臥室。
沈子矜的府邸並沒有夜間巡邏的護衛。
帝王清楚這位是吝嗇於出錢雇傭護衛,如此更便利於他做事。
隨後帝王在府中找尋起來什麽。
樹上,保護帝王的暗衛魏冉與霽晨華說道:“皇上居然自己親自動手去查,對沈子矜這個人可真上心呐!”
霽晨華:“能不上心嗎,我聽王公公說沈子矜要毒害皇上。”
魏冉豎起大拇指:“沈家主脈滿門忠烈,突然出了沈子矜這麽一個逆子,鎮國公被氣的不得詐屍出來找他。”
霽晨華:“沈子矜自小體弱多病,沈家一直溺愛著他,怕是給寵慣壞了。”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秦冥飛身落到二人藏身的樹上:“你沒近距離與沈子矜相處過,他這個人溫潤守禮,極有涵養。”
霽晨華瞪了一眼秦冥:“哪裡說話都有你。”
言畢,飛身躍到另一棵樹上。
魏冉搖頭,這二人見面就掐,跟上輩子是冤家似的:“對了,怎麽好些天沒見指揮使?”
秦冥:“去找燕卿了。”
魏冉問道:“他又去哪裡了?”
秦冥略顯無奈:“南風樓,你懂得。”
魏冉嘴角抽搐:“人家去南風樓都是去找小倌尋歡作樂,他可倒好,去做小倌,被尋歡作樂!”
蕭懷廷推開一間廂房的門,裡面空空,隻擺放著一口棺材。
“這便是沈子矜日記中所記載的藏匿貪汙欠款的棺木。”
蕭懷廷拿著照亮的火折子走過來。
他一掌劈開棺材蓋子,視線落了進去。
裡面擺放著一摞銀元寶。
他點了點:“怎麽才貪了五千兩銀子,太少了!”
如此之少,實難判其重罪,況其父朝中有人為其求情,頂多免職罷了。
不是他想要的。
蕭懷廷合上棺木,緩聲道:“再等等,且讓他多貪汙些財帛。”他眼神幽深,透著一股冷意,“況且,敵國奸細一事尚未查明。想弑君,沈子矜,你既招惹了朕,朕豈會讓你如此輕易地活著?朕一向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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