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揉著胸脯:“心口有些疼。”
嶽程給他把脈:“心沒什麽問題啊。”
沈子矜:“哦,這裡好像是肝。”馬上又道:“沒事啦。”
夥計們進來上菜。
當嶽程看到擺放到桌面上的菜品時,終於是知道沈子矜為什麽一會心疼,一會肝疼的了,就這些菜擱誰身上都要疼一疼。
嶽程看了一眼帝王,這位屬實有些過分了。
隨後,沈子矜邊心疼邊吃著,並且吃的還很香。
蕭懷廷深邃的眸子若有似無的望著沈子矜。
這些菜品都是為你點的,好生的吃飽,身體方能有力氣,去承受。
吃了一會,嶽程與沈子矜說道:“看你臉色還不大好,用完餐食早些回去休息吧。”
沈子矜咽下口中的魚翅:“我去雨寧當鋪一趟,然後再回府。”
蕭懷廷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放下手中筷箸,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我想起風信堂中尚有要事,先失陪了。”
沈子矜:“慢走,再會。”以後都不要再見了。
蕭懷廷走後,沒一會沈子衿和嶽程也用完餐食。
他到樓下去結帳時,酒樓老板卻說已經有人結過了,就是跟他一同來的那位。
沈子矜詫異片刻,去瞅嶽程:“我真是借了老爹的光。”馬上又道:“看來還是要與他相處相處,不能白吃他的,哪天想個法子還回去。”
離開客棧,沈子矜便去了雨寧當鋪。
帝王已經掛好馬甲在當鋪中等著他。
沈子矜進來後,熟絡的坐在他對面,眼中含著柔軟:“宇兄用完餐食沒,我請你去吃路邊攤?”
他很享受跟眼前溫雅的男人共進路邊攤時,那份溫馨。
蕭懷廷用他另一個身份的神態睨著眼前青年。
即便他沒有剛用過餐食,暫時也不能再吃路邊攤,他的胃腸方才調理好,需要靜養:“方才用完。”帶著幾分關切,明知故問道:“子矜還沒用晚餐?”
沈子矜搖了搖頭,絲毫沒隱瞞的說道:“剛吃過不久,還吃了很多。”
“這般還能吃得下路邊攤?”
沈子矜漂亮的桃花眼彎起,笑意盈盈的說道:“我想看著你吃咯。”
青年這一刻的笑容,像春天裡綻放的花朵一般,散發著清新而自然的氣息。與他帝王身份相處時那虛偽的假笑相比,此刻的笑容顯得如此純淨和真實。
與他堂主身份相處時那種敷衍的微笑相比,此時的笑容更是充滿了真誠和坦率。這笑容沒有絲毫的做作或者偽裝,溫暖而耀眼,讓人感受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所有的煩惱都在這一瞬間被驅散,隻留下無盡的美好和寧靜,令人陶醉其中。
蕭懷廷克制的閉了閉鳳眸,轉而視線落在沈子矜頭上的那一條有些褪色的飄帶上:“稍等,我去去就回。”
說完,男人起身走了出去。
沈子矜趴在桌面上,老老實實的等著男人。
男人不久後返回,手中多了一支紅珊瑚簪子,他神色溫潤,聲音儒雅:“這支發簪是一個商人因急需用錢,到我這裡當掉的,是全新的,原本打算送給他夫人的。”說著,男人解下沈子矜頭上的飄帶,為他戴上這支簪子:“送給子矜了。”
沈子矜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發簪:“這是商人送給其夫人的,會不會回來贖回?屆時宇兄不好與他交代。”
他夫人死了,聽聞還是被他殺的,因為不守婦道:“不會,這枚簪子已經在我這裡多年。”
說著,他仔細審視沈子矜片刻:“很適合子矜。”又看了看他身上的朱紅錦袍:“與這一身堪稱是絕配。”
沈子矜被誇獎的心尖尖上都開出一朵小紅花:“宇兄真會說話。”不似某個大豬蹄子,居然說他這身像風塵之人。
他又道:“多謝宇兄的饋贈。”他需要回禮,等回去精心準備一件禮物送給宇寧。
沈子矜想起自己的來意,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說道:“這次我來是有事相求宇兄。”
帝王已經在窺聽沈子矜和嶽程的話語中,得知沈子矜的來意。
“但說無妨,我能幫的上的,一定竭力幫助子矜。”
沈子矜:“我想把所有財產都放到宇兄這裡幫我保管,我覺得我的府邸中不安全。”
“未料到你竟如此信我。”男人面露些許動容。
蕭懷廷這個身份自然會幫助沈子矜,為其守著錢財。
他倒要看看,眼前的貪官如此不辭辛勞地斂財,到底是想要做什麽,竟要累積一千萬兩黃金之多。
時間不早,沈子矜與男人聊了一小會,便起身離開,乘坐上馬車回了府邸。
月朗星稀,晚風習習。
沈子矜剛下馬車,就看到前方一名男子身體踉蹌不穩的走著,可他沒走幾步便跌倒在府邸前。
沈子矜小心謹慎的走上前幾步看去,不由一驚:“雷大哥?”
他說著,忙俯身去攙扶男人:“雷大哥這是怎麽了?”
男人看到沈子矜也愕了下,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道:“子矜!”轉瞬回答他的問題道“我被仇家暗算,不幸中了毒。”
他的呼吸變得異常粗重,每一次吸氣和呼氣都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男人緊緊皺起眉宇,嘴唇微微顫抖,臉上呈現出一種極度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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