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見好就收:“好吧,我便勉為其難,將這一件祖傳的燒藍銀盒賣給宇兄。”
他也是個心地善良的貪官!
某人心裡已經樂開花,去當鋪當東西,可比他冒著砍頭的危險去做貪官貪汙來錢多。
“咳咳咳……”可能有些小激動,沈子矜咳嗽起來。
蕭懷廷忙詢問:“我需要為沈兄請個大夫嗎?”
他說著,親手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沈子矜。
沈子矜接過喝下一口,咳嗽的沒那麽嚴重了:“咳,不勞煩宇兄,咳咳,我沒事,多謝關心。”
蕭懷廷看他這副樣子,需要休息,將燒藍銀盒的錢兩結了,讓他快些回去休息。
然,沈子矜並沒有回去,他跟蕭懷廷道別後,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我去風信堂瞧瞧,看他事辦的怎麽樣了。”
見人走後,秦冥與蕭懷廷道:“沈尚書也太心急,這才不到兩日便要去問詢結果!”
蕭懷廷沒做言。
秦冥繼續道:“皇上不在風信堂,沈尚書不但白白去一趟,也見不到您。”
“能見到。”蕭懷廷說完,大步離開房間。
沈子矜乘坐上馬車行駛了一段路,撩起車簾與馬夫道:“改道回府吧。”
他心急了,高醫能這麽快被找到,也就不是高醫了,他還容易被人拿捏,再等等。
馬夫應了一聲,調轉馬頭,向著沈府行駛而去。
蕭懷廷從風信堂出來時,已經太陽落山。
寒氣透骨的坐上馬車駛向皇宮。
秦冥騎馬跟在馬車後暗道:沈尚書真是善變的主。
害皇上以為他半路身體出了什麽狀況,派人火急火燎去查明。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對敵人如此上心過,好似生怕他與世長辭。
蕭懷廷回到皇宮,便去了禦書房批閱奏折。
因為白天耽擱太多時間,這位將最後一本奏折閱覽完,已經是深夜。
劉公公候在一旁悄悄打了好幾個哈欠。
蕭懷廷起身要回寢宮休息,忽而想起什麽,又坐了回去,視線落在那本日記上。
王公公忙有眼力見將那本日記拿起,雙手送到帝王面前。
蕭懷廷:“放到桌上吧。”
王公公聽言放到他近前。
蕭懷廷端起茶盞,緩緩的啜飲起來。
喝下半杯茶後,放下茶盞,拿起日記本,翻到今日沈子矜剛寫完的內容。
【謔!今日皇上也不知哪根筋搭錯,大駕光臨我家,說是來探望我,卻空個大爪子來的,雖然上次賞賜一顆人參,但那是上次的事,身為帝王,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還有啊,說起人參,我就不樂意,虛不勝補這麽簡單的常識他都不懂,我若是把那顆人參吃了,小命便也休矣了。】
一旁,王公公從帝王的臉色上看出,沈子矜又沒寫什麽好話。
【我怎麽感覺皇上這段時間對我好像有點殷勤呢?我可得擔心些,畢竟有一句話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王公公:皇上臉色更不好了,那感覺恨不能鑽進日記本中,去收拾沈子矜一番。
【我去當鋪結識一位仁兄,他品質高尚,既孝順又重感情,甚是想與其結交,奈何我囊中羞澀,畢竟交朋友吃吃喝喝要花錢,何況我沒有物件去當,也不好總往人家當鋪裡頭去鑽。】
劉公公:嗯是我老眼昏花了不成,看見皇上嘴角翹了下?
蕭懷廷闔上日記本,捏揉眉心:“王公公,把那顆火人參送到朕寢宮去吧。”
禮部因為是操辦宮中大大小小宴會的部門,時常能進入國庫,別是被沈子矜發現這顆火人參。
蕭懷廷手中拿著日記似是想起什麽:“查探到沈子矜有什麽特殊喜好,讓他如此貪汙?”
劉公公恭敬回答:“回皇上,暫時沒有查出沈子矜有什麽特殊喜好,還在查。”
蕭懷廷沒做言,起身離開禦書房,回寢宮休息。
一夜好夢,帝王去上早朝。
蕭懷廷端坐在龍椅上,望著堂上文武百官行完朝禮,啟唇方要說話,卻被一串的咳嗽聲打斷。
蕭懷廷眸色微顫,沒料到沈子矜今日居然來上朝。
帝王一連等了兩日,都不見沈子矜來上朝,便認為今日同樣不會來。
他在心中輕嗤一聲,既然來了,他便需要給他一個“見面禮”。
蕭懷廷給了候在身側王公公一個眼神。
王公公頓時會意,厲色道:“大膽,是何人擾亂朝堂秩序?”
第7章 臣請皇上重罰
“是罪臣沈子矜擾亂了朝堂秩序。”沈子矜強忍住咳嗽,手持笏板出列,一手撩起袍擺,跪在帝王面前:“請皇上責罰。”
蕭懷廷視線落在沈子矜身上。
青年身體雖是單薄,卻跪姿筆挺,絲毫不見男兒卑微,烏發緋袍垂一地,一雙桃花眼潮濕,氤氳著點水色,美的宛如盛著一彎秋水,許是因方才咳嗽,臉龐白裡透紅,眉心那一顆朱砂痣,人面桃花,整個人明豔灼人,讓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
蕭懷廷收回視線,還未等他啟唇說話,大臣們紛紛開始為沈子矜求起情來。
“皇上,沈尚書身體病弱已久,上朝難免出現狀況,請皇上饒恕他這一次吧。”
“沈尚書第一次上朝,不知朝堂規矩,皇上開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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