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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能在皇上跟前做事,在許多人心中可是榮幸之事。
沈子矜擰巴的笑著,應付道:“嗯,我怕是今晚要失眠了呢。”
說完,他問向高坐上的帝王:“皇上,臣如此,就沒時間去禮部當值了。”
禦前雖然聽著華麗,但可沒有禮部尚書官職大。
你總不能給我撤職吧,這樣可被把大臣們詬病的。
蕭懷廷:“沈尚書五日在禦前,兩日去禮部。”
嗬!一周七天無休,黑心老板被你做的明明白白。
你是想把我累死,是吧。
可縱使滿心都想刀帝王,沈子矜卻要賠笑:“皇上想的真周到。”
蕭懷廷:“朕一向體恤臣子。”
沈子矜神色恭敬溫潤的望著帝王,手中的笏板好想糊他臉上去。
余下的早朝時間,沈子矜聽的都心不在焉。
上完早朝,沈子矜回了一趟府邸,便去了當鋪。
蕭懷廷正巧今日來當鋪盤查。
“宇兄好久不見。”沈子矜坐在蕭懷廷的對面,將手中的布袋放到桌面上。
蕭懷廷盯著他溫良友好的面色:“好久不見。”
他還以為他不能來了。
“我最近比較忙。”說話間,沈子矜打開布袋:“宇兄看看,這幾雙玉箸價值多少,我全當了它們。”
蕭懷廷用眼睛數了數,一雙不落,把他賞賜給他的幾雙玉箸都當了。
加之想起沈子矜在日記中寫玉箸的事,心中不知有多氣悶。
他快速整理一番心緒,故意問道:“這麽昂貴的玉箸,是何人用過的?”
“死人。”沈子矜道:“一個十惡不赦,貪圖享樂的大壞人用過的,死了後機緣巧合落在我手中。”
若是不戴著人皮面具,蕭懷廷黑下來的臉色一目了然。
沈子矜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說來,我也是嫌晦氣,方才決定快些將它們出手。”
帝王壓抑著怒氣, 忍著用這幾雙玉箸直接把沈子矜戳死的殺意:“一千兩銀子。”
“成交。”沈子矜帶著七分嫌棄,三分惡心將玉箸推給帝王,又好心提醒:“若是有人要購買,宇兄切記要提醒他好生的消消毒。”
“好。”蕭華廷指尖泛白的捏起幾雙玉箸。
“宇兄可否賞臉吃一頓便飯?”
沈子矜如此,一方面想結交眼前之人,一方面是感覺眼前之人很是照顧他,想答謝一番,畢竟以後二人會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
“可以,我現下正好有時間。”
當下也到了晌午,是午餐時間。
沈子矜與蕭懷廷走在熱鬧的街市上。
“宇兄喜歡吃什麽?”
蕭懷廷一向沒什麽口腹之欲:“我隨意,沈公子選。”
“叫我子矜吧。”
這句話耳熟,帝王想起來,他也是對他另一個身份同樣說過。
哼,這人一看就是個風流濫情的渣人。
“子矜喜愛吃什麽?”
沈子矜看去路邊的攤位:“餛飩面。”
這個經濟實惠,又管飽。
帝王望去簡陋髒兮兮的路邊攤,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氣:“好,去吃。”
二人選了一處距離路邊稍遠的桌子坐下。
帝王拿出帕子,擦拭桌面上的灰塵,沈子矜招來攤主,點著餐食。
蕭懷廷擦完桌面,又提起水壺衝洗杯盞。
見他如此,沈子矜挑了下俊眉:“宇兄這壺中水,是從路邊的河溝裡裝的呦!”
蕭懷廷動作一頓,旋即笑道:“壞!”
沈子矜把水壺接過來:“其實這裡沒有宇兄想的那般髒,這家我常吃,從未壞過肚子,攤主很講衛生的。”
他為蕭懷廷倒了一杯水:“這水是山泉水,甘甜好喝。”
說著,他將水杯遞給蕭懷廷。
蕭懷廷沒有去接。
沈子矜桃花眼含笑睨著他:“莫不是怕我下毒?”
這個身份倒是不能給他下毒,蕭懷廷接過,低頭抿了一口:“嗯,果然帶著山泉水的甘甜潤澤。”比宮中的水好喝。
沈子矜眉眼輕彎,帶著真誠:“我不會騙你的。”
這時攤主端著托盤過來,分別放到帝王和沈子矜面前一碗餛飩面,又擺了四碟小菜。
說是小菜,委實就是鹹菜。
“宇兄快吃吧。”沈子矜已經吃下一口:“味道很獨特,人間美味。”
蕭懷廷拿起木筷,挑起一根面條,難掩嫌棄的放進嘴中,緊接著神色微微一亮:“嗯,的確別有一番美味。”
沈子矜笑開:“我說不會騙宇兄的吧。”
蕭懷廷視線落在沈子矜的笑顏上,那雙美眸中光彩連連 。
可惜他欺騙了他最不該欺騙的身份。
沈子矜身體虛弱,不能在外久待,與蕭懷廷當鋪老板的身份用完餐食,就回府歇息了。
蕭懷廷沒有直接回宮,他用雷惑的身份,吩咐各地舵主找尋冥寒體的人。
驗證冥寒體,有兩種方法。
最穩妥的方法是與帝王的血融合,二者融合後,因為帝王體內蠱毒驅使,冥寒體之人的血會發生變化,變成藍色。
但這種方法太有限制,如此帝王要取出大量血給各地找尋的人,對身體有損不說,血凝固了就沒用了。
所以這些年出去找尋的人,用的都是第二種方法,用一種名為望仙花的植物,冥寒體的人遇見它,聞到它的花香,會連連打噴嚏,類似於花粉過敏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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