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站起身:“朕還有其他事要處理,沈愛卿多注意些身體。”
沈子矜抱著旺財:“臣恭送皇上。”
目送帝王出了太醫院,沈子矜抱著旺財虛脫的倒在床榻上。
“唔,終於走了!”
俊顏上散開成功的笑意。
入帳一百萬兩黃金,看來這次他的選擇沒有錯。
與敵國奸細合作,毒害皇帝,若是成功了,皇上忽然駕崩,宏越國勢必出現動蕩,如此敵國一定會借機發動戰爭,戰爭一旦打起,局勢緊張, 對他絲毫沒有好處,黎民百姓也會處在水深火熱當中。
如此,他不就是因為一點蠅頭小利,成了罪人。
更是丟了西瓜撿芝麻,皇上在,對他賞賜,也是源源不斷。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雖敢貪汙受賄,但他沒有勇氣去殺人。
他下不去手毒害皇上。
沈子矜側倒在床榻上,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旺財毛茸茸的小腦瓜:“今日救了我一命的恩人是誰呢?”
蕭懷廷回到禦書房後,宣來秦冥:“去查沈子矜口中說出的那五十萬兩黃金的去向。”
秦冥恭敬道:“屬下遵命。”旋即又道“皇上,昨日屬下們查到面具男是大理寺卿後,又去查他身邊常接觸的人,發現他這個一向獨來獨往,只有幾個屬下,身邊沒有親近之人,這一段時間,他隻與沈子矜來往密切。”
昨天沈子矜和大理寺卿走出酒樓後,秦冥便得了帝王令,去查大理寺卿,得他真面目,所以今日朝堂上,帝王一直在故意看著沈子矜在演戲,並且沈子矜想到的,帝王昨日便派人調查了他身邊之人。
聞聽秦冥的匯報,蕭懷廷道:“他一定有黨羽,只是隱藏的太深。”思忖頃刻:“極有可能就潛伏在朝堂之上。”
秦冥神色凝重起來:“如此,沈尚書豈不是還有危險?”似是想起什麽“今日在金鑾殿中是皇上 救了沈尚書一命,為何在他問及時,您沒承認?”
蕭懷廷垂眸看著光禿禿的拇指:“朕救他並非真想護他周全,只是不想他命喪他人之手罷了,為何要告知於他。”言罷,輕哼一聲:“難道是想讓他感恩戴德,圖他回報,他又能拿什麽回,朕也不稀罕。”
何況,一個雷惑就可以了。
秦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不明道:“沈尚書不知為何改變主意,改成當堂指正大理寺卿。”
蕭懷廷:“權衡利弊了一番,選擇對他最有益的。”略頓“還有,他這個人很善變。”
“嘶……”蕭懷廷忽然痛吟一聲。
見此,秦冥忙道:“皇上蠱毒犯了?”馬上又道:“屬下這就去叫禦醫。”
蕭懷廷抬手阻止:“不必。”又道:“退下吧。”
秦冥只能聽言退下去。
蕭懷廷拿出那瓶他從沈子矜臥室順來的藥,打開藥瓶,快速吞服了五枚下去。
沈子矜被安排住進一座舒適乾淨的寢殿,他平時服用的藥和那本日記,已經送來。
他翻開日記,執筆開始寫了起來。
【今日過的真是驚心動魄,我的小命差點沒交代了,又多了一個救命恩人了,就是不知他是誰,唉,有些思念雷大哥。】
【對了,大理寺卿也不知能否把事情辦成功,用那五十萬兩黃金為我消災,若是成功,我便找個十字路頭,為他多燒些紙錢感謝,還有啊,你別怨我,我呢,也不怪你要殺我,我們兩廂扯平不是。】
【風信堂那頭,我是不放抱什麽希望了,明日從禦前下職,我到其他家去瞧瞧,嘿嘿,我手裡有錢咯,拿回來後,我要抱著那一百萬兩黃金睡一晚。】
寫完,沈子矜將日記藏在包袱裡,躺在床榻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劉公公端來一杯參茶,放到正在低頭批閱奏折的蕭懷廷面前:“今日是休沐,皇上歇歇吧。”
蕭懷廷頭也不抬的喃楓問道:“北焰有聽話讀書嗎?”
劉公公遲疑。
蕭懷廷抬起頭來:“怎麽了?”
劉公公為難道:“十七王爺將夫子的手打骨折了,他說說夫子用手指著他,不尊重他。”
蕭北焰與蕭懷廷是同母所生,華太妃又去世的早,這些年蕭北焰都是被蕭懷廷照顧著,二人相差的年齡又大,所以蕭懷廷一直寵慣著他,造成了蕭北焰飛揚跋扈的性格。
教習他的夫子三天兩頭的更換,上一個是被他氣成了偏癱,這次特意找了一個中年,身體健壯的,卻被他打成這般。
蕭懷廷顰眉:“十七這般,以後讓朕怎生放心將宏越國交於他。”
“臣弟不要皇兄王位。”說著,蕭北焰走了進來:“王位日後是皇兄子嗣的,皇兄要滿頭白發才能退位。”
蕭懷廷略顯無奈的歎息一聲,卻並未做言。
蕭北焰停在他面前:“皇兄身上的蠱毒一定會找到那冥寒體的人克制住。”
蕭懷廷:“縱使找到,朕也不定會有子嗣。”
“怎麽會沒有。”蕭北焰道:“那冥寒體之人若是……”
蕭北焰想起王公公還在身旁,不想將帝王的隱私讓他知曉,便停住,改了話題道:“皇兄放心,臣弟已經托臣弟的江湖朋友在找冥寒體的人,臣弟相信很快就會找到。”
這時內侍進來通報:“皇上,沈尚書來了。”
蕭懷廷:“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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