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廷:“倒是謹慎,但你的一切行事皆在朕的掌控中,任憑你如何都逃不出朕的手心去。”
【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弄到很多錢,足夠在一年內湊齊那一千萬兩黃金。】
蕭懷廷攏起眉心:“什麽辦法?”
說著,他翻到下一頁看去。
【草!今日狗皇帝沒有賞賜我。】
【下次不給他出謀劃策了,我才不乾沒有好處的事呢!】
【不勞而獲,可是我畢生追求喲,嘿嘿~】
帝王嘴角抽了抽:“哼,貪官本質。”
“沈子矜,你即將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蕭懷廷將日記合上,吩咐候在門旁的內侍:“把看管小十七的內官宣來。”
帝王每日都會認真地了解蕭北焰的課業情況,同時也是在了解蕭北焰是否有欺負沈雲。
沈雲溫文爾雅,與世無爭,只是被設計進了一個不屬於他的處境之中。
或許想起自己少年時的不幸,蕭懷廷不想這一場不屬於他的處境中遭遇到太多的傷害。
此刻,內侍進來,恭敬道:“皇上,內官還在尚書房沒有回來。”詢問道:“奴才要去將他找回來嗎?”
內官是跟著蕭北焰結束一天的課業的時間回來,候在門外,等著帝王隨時召見他。
而每日的這個時候,內官早早便回來了。
委實,尚書房下學是有時間點的,每日申時一刻就下學,即便以往的夫子拖堂也頂多超出半個時辰。
何況據他了解,沈雲從不拖堂,時間一到就下學。
然,此刻都已經戌時過半,怎生還未下學?
蕭懷廷蹙攏眉心,吩咐內侍道:“擺駕尚書房。”
殿外一片漆黑如墨,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夜空中的月亮也被遮在了厚厚的烏雲之中,隻透出微弱的光芒,給人一種壓抑沉悶的感覺。
沈雲視線從窗外收回,低頭接著解析書籍中的詩詞含義:“詩人從晚秋的荒涼中……”
內官因為壞肚子,折騰了一天,這會坐在椅子上已經虛脫的睡了過去。
蕭北焰和皇甫少白互相撇著眼刀子。
這二位一直在激烈的暗鬥著。
原本蕭北焰以為皇甫少白聽一會就會離開。
可這位坐的穩如泰山,一直坐到下學時間。
課余時還問過沈雲家住哪裡,顯然是要與沈雲下職後一並離開,送他回家。
蕭北焰豈能讓他得逞,便找理由延遲了下學時間,想把皇甫少白耗走。
皇甫少白也是鐵了心的與他較量。
不過,沈雲卻遭了殃,一直要陪著二人耗在這裡。
此刻,皇甫少白銳利的視線從蕭北焰身上移開,看向沈雲:“沈夫子,時間不早了,一會宮門就要上鎖了,你先回吧。”
他說著,起身要帶著沈雲離開。
“沈夫子不可走,宮門若是上了鎖,他就住到這裡。”蕭北焰起身也向著沈雲大步而來,要阻止皇甫少白帶他離開。
皇甫少白瞪向他,提醒道:“十七王爺休要忘記了宮規,入夜後男子不得在宮中逗留,更別說是留宿在宮中。”
聽他如此說,蕭北焰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盯去沈雲:“男子不得留宿宮中?”
他故意將“男子”二字咬的很重。
沈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指在雲袖中微微顫抖著,像是寒風中的落葉,無助而脆弱。
皇甫少白見沈雲如此反應,眼中閃過不明。
與此同時,蕭北焰卻忽然又道:“規矩也是人定的,改了它便是。”轉瞬又道“皇兄的后宮又沒有女眷,沒有避諱,這個規矩就取消了。”
皇甫少白不聽他言,握起沈雲手臂就要將人帶走。
蕭北焰豈能容皇甫少白這般在他面前放肆,心中怒火中燒,一雙星眸裡透出狠厲的光芒,手臂飛速在腰間一掃,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出現在他手中。
他緊緊握住刀柄,眼神冰冷而決絕,只見他的身影一閃,如同鬼魅一般,帶著凌厲的殺意衝向皇甫少白。那把匕首閃爍著寒光,帶著無盡的威壓,轉瞬之間便向著皇甫少白的要害刺去。
"敢與我搶人,去死吧!" 蕭北焰的聲音冷酷無情,充滿了對皇甫少白的蔑視和挑釁。這一刻,他已經徹底被激怒,決心要讓皇甫少白付出慘痛代價。
皇甫少白沒有料到這次蕭北焰會如此激進瘋狂,倉促躲閃間,身上的錦衣衛飛魚服被劃破,只差毫厘之間就被蕭北焰手中的匕首割破血肉。
可蕭北焰沒有就此罷手:“這些年,我已經受夠你了,兒時你與我爭搶玩具,長大後你還要變本加厲。這次我斷不會給你機會。”
他手中緊緊握著匕首,還要向皇甫少白身上去刺。
沈雲豈能看著二人因他而起打架,不去阻止,尤其這一刻蕭北焰手中還拿著凶器。
“十七王爺請息怒,刀劍不長眼,有話慢慢說。”說著,沈雲上前要去阻止,卻被蕭北焰一把推開。
他的力道太大,直接將沈雲推倒,額頭撞到了桌角上,破開一道口子,鮮血流淌下來。
突然的意外,讓二人頓時停止了打鬥。
“沈夫子?”皇甫少白驚道,要上前去查看沈雲傷勢,卻被蕭北焰一隻手橫在身前:“要看,也是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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