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也反對這種行為,但這話從男人嘴中說出來,尤其讓他莫名感覺男人好似在用話諷刺他,便眼也不睜的胡謅八扯道:“你朋友有沒有找找自己的原因,他對其夫人怎麽樣,有沒有對夫人做到一個丈夫該有的責任,從身體到心靈有沒有給予其夫人滿意,凡事有因必有果,你種了什麽因,就會得來什麽果。”
沈子矜的這一番說辭,聽的還真像那麽回事,一群吃瓜的土匪跟著附和起來。
“沈大人說的有道理,我那婆娘家的大舅哥,對內人非打即罵,還成天留戀在花街柳巷中,後來他內人趁他不在家時,跟人好上,私奔了。”
“我家曾經的一個鄰居也是這般,不過他沒跟人私奔,只是報復性的跟人在一起,給他帶了一摞的綠帽子。”
沈子矜睜開眼,望著頭頂上的男人,挑花眼戲謔:“你說,都遇到了這麽個人渣,幹什麽要在他一棵樹上吊死呢?”
蕭懷廷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人氣鬱的不做言了。
跟著一群土匪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後,土匪們忽然停了下來,他們拿出兩隻黑色厚重的大布袋:“沈大人,山寨的路,除了本寨人知曉,其他人一概不能知曉。”
沈子矜瞟了瞟那兩隻厚重的大布袋,可真是給罩的嚴嚴實實:“如此我們倆走路都無法了。”
這時遠處有土匪牽來一輛毛驢車過來。
“二位坐車上。”
不等沈子矜說話,蕭懷廷道:“我二人一隻布袋就夠了。”
男人這是對他形影不離的保護,沈子矜躺在他懷中,視線鑽進了黑紗鬥笠中,去打量著男人,心中疑惑更大。
隨後二人坐上毛驢車,被套進了個大布袋中,駛往山寨。
又過了半個時辰,耳邊響起嘈雜的響聲,好似有許多人在說話,但距離的遠,他們又刻意回避著二人,遂二人並未聽清他們在說著什麽,緊接著,沈子矜和蕭懷廷身上的大布袋被取了下來。
蕭懷廷抱著沈子矜下了車,把人放了下來。
此刻二人已經身在土匪的山寨中。
沈子矜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山寨的構造。
山寨被茂密的森林環繞,周圍是險峻的山峰和深不見底的峽谷。山寨的大門高大堅固,門上刻著猙獰的野獸圖騰,讓人望著就腳底生寒,山寨內是一片寬闊的廣場,四周是密集的房屋和簡陋的建築。
蕭懷廷也在觀察著四周。
山寨的中央有一座高大的瞭望塔,塔上站著幾個土匪,他們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隨時準備應對外敵的入侵。
周圍茂密的森林中應該隱藏著陷阱和機關,山寨後面有一條小溪流淌而過,溪邊是一片肥沃的土地,上面種滿了各種農作物。儼然這些農作物是土匪們的食物來源,生活保障,他們不用出去搶劫就能供給自足,同時想要帶兵攻打上山寨,不知上山寨的路,簡直是難於登天。
不過,他身上染了用特殊材質製作的香料,香味也只能經過訓練的獵犬才能嗅聞到,只要有一點味道殘留,獵犬便能輕易找到。
並且為了雙重保險,他還用了香料製作的香豆,其大小如小米粒那麽大,遇土即化,帝王通過乘坐車板的縫隙,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順利的灑了下去。
這次若是招安不成,他便派賀之周攻打上山寨,徹底端了他們的老窩,剿滅他們。
“小矜?”正在這時土匪中忽然有人喚沈子矜道。
第114章 沈子矜激怒了他
聽見有人叫自己,沈子矜下意識的轉眸看了過去。
蕭懷廷也望了過去。
是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蕭懷廷眼眸微眯,這個人他看著有些眼熟。
帝王看著眼熟,沈子矜看著卻一眼陌生。但顯然此人認識他,尤其這口吻, 小矜?看樣子是與鎮國公認識?可鎮國公怎麽與土匪認識?聽他喚他的小名感覺還跟鎮國公關系匪淺!
艾瑪,可他不是原主,不知道這一段記憶。
此刻,沈子矜站在原地,靜靜的望著向他走來的中年男人,想著對策。
蕭懷廷的視線已經投在沈子矜的身上,觀察著他的神色:青年不認得此人!
慕青站定在沈子矜面前,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片刻後,他露出一抹欣賞的笑容說道:“好幾年沒見了,小矜的變化不小。”他又補充道:“現下你的眼神靈動有光,氣質也變得從容自信起來,簡直是脫胎換骨了。”
沈子矜神色謙和守禮:“多謝前輩誇讚。”說到此,他微微歎息一聲:“父親因公殉職後,沒有父親的庇護,我的生活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所以改變自然大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沒有的鎮國公的愛護,他被逼著在逆境中成長,奮發圖強。
生活就這樣,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鎮國公死後,病弱的原主失去他的庇護,不知遭遇了多少不幸,欺凌,在抑鬱寡歡中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被沈子矜穿越而來,佔用了身體,再逆境,重重苦難中,托著一副病弱的身體艱難前行。
蕭懷廷視線一直跟著沈子矜,望著在他臉上風輕雲淡的笑容。
沈子矜說著,朝眼前陌生的中年男人拱手施了一禮,歉意道:“請問您是哪位?”接著,解釋道:“幾個月前,我生了一場重病,險些沒有死去,從重度昏迷中醒來後,便忘記了許多事情,請您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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