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歡。”
蕭懷廷心頭微顫,凝視著沈子矜那雙詭計多端的桃花眼:“想知道他什麽底細?”
“我要一張他的畫像。”
“他有沒有親人,了解他的人也可以,我要他們的地址。”
“還有, 他的身高,性格, 喜愛的吃食,我都想了解到。”
“好,我會安排人去調查,給到你手最精準的信息。”說完,蕭懷廷將那根金條收了起來。
青年的謹慎程度已經超於他,讓他感覺越來越不好對付。
沈子矜拱手:“有勞堂主。”
蕭懷廷不動聲色打量眼前青年片刻,道:“沈尚書若沒有其他事 ,就回吧,等我消息便可。”
沈子矜又從袖兜裡拿出三錠銀子放到文案上,緩緩的說道:“三百兩也是高價,請堂主調查一下國公府北牆倒塌,砸傷的兩名商人是否受人指使,故意訛詐我的錢。”
在本城調查人和事是最便宜的,不用出遠門等需要的一切額外經費,沈子矜給的銀兩也的確高於正常價一百兩。
“好,這樁生意我接。”蕭懷廷將三錠銀子也收了起來:“五日內把調查出的結果送到沈尚書府上去。”
同城的辦事效率也要高。
沈子矜再次拱手:“多謝堂主。”
他說完,站起身要離開,然而,似是想起什麽,他頓住步伐,與男人說道:“我有一件事小事,可求堂主順道給我辦了?”
這意思太明顯不過,不就是想借著前面那兩次辦事時花了錢的光,好讓他給他免費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蕭懷廷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精芒,他知道,如果不答應,就會顯得自己小氣。然而,他並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他在青年心中的印象本來就不好。但他猜測,青年讓他免費辦的事,是賣掉那朵地府紅蓮。
不過,他又不能十足確定,畢竟青年總是做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讓人難以琢磨透,就像這段時間與青年相處,青年做的每一件事,幾乎都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比如青年拿花架砸他殿堂歡的身份,踢傷他的命根;隆鑫商行中他白白舞了半晌的劍,將後背的刺青展現給青年,結果青年卻毫無興致;還有當下從一進門開始做的每件事,都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尤其還是在事先他看了他的日記的情況下。
讓他無法確定青年到底想要做什麽。
可越是摸不透他要做什麽,他越想知曉。
此刻,帝王清了清嗓子,問向沈子矜:“沈尚書要求我做什麽小事?”
沈子矜:“唉,堂主不想幫助我就算了。”馬上又叮囑“那兩件事為我辦好就可以了。”極其認真,重視的補充道:“這兩件事對我很重要,尤其殿堂歡的事情,請堂主一定為我調查詳細了。”
說完,他溫軟一笑:“我可是第一次對堂主如此大度,付給你那麽多錢兩,莫要讓我失望哦。”
“說吧,要我幫助你什麽事情,我幫助你就是了。”蕭懷廷淡淡開口:“我應該是中了你的激將法,並且這一番欲擒故縱的勾起我濃濃的好奇,讓我很想知曉你要求我做什麽事情。”略頓,靜了片刻:“從開始拿出那一根金條時,就是應該為拋磚引玉。”
蕭懷廷猜著沈子矜如此做,都是為了售賣那朵地府紅蓮,可是連日被沈子矜的出其不意打擊的,已經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測了。
所以只能應下沈子矜這第三個請求,來揭曉最終答案。
第92章 皇上宣沈尚書進宮,要快,是急事
聞聽眼前男人的話,沈子矜輕挑眉毛,目光閃爍著靈動的光芒,抬起右手朝他豎起大拇指,帶著一絲調侃和欽佩之意說道:“堂主果然好眼力啊!我處心積慮想出的手段竟然被您一眼看穿。”
說完,他還調皮地眨了眨眼,桃花眼中透露出一種機靈勁兒。
蕭懷廷心中的那抹鬱氣,在望著他這一副模樣時,隨之散了下去,卻還是端著一張冷硬的臉龐,像是對沈子矜說的,也像是對他自己的說的:“眼力好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著了你的道,中了你這人的奸計。”
沈子矜只是笑了笑,他不再浪費時間,拿出一支錦盒來,放到了二人中間的文案上。
這隻錦盒刺的蕭懷廷緊緊閉了閉鳳眸。
他再熟悉不過這隻錦盒,那是他當初購買地府紅蓮時,盛放地府紅蓮的那隻錦盒。
所以他對青年這一系列的分析準確無誤,只是輸在他對自己沒有足夠的信心上。
蕭懷廷看著對面眼底閃爍著勝利喜悅光芒的青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和無奈。這次又被對方算計了,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他薄唇輕輕開合,無聲的吐出兩個字:欠......
沈子矜正去打開錦盒,沒有留意到帝王那一副仿佛要將他吃了的神色,不過,蕭懷廷很快便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垂眸看向錦盒中的那朵地府紅蓮,故意顯出幾分驚訝:“地府紅蓮!”
聞言,沈子矜點頭:“嗯,地府紅蓮,勞煩堂主聯絡個買家,幫我賣了他。”
蕭懷廷問出憋在他心中已久,迫切想知道的疑問:“ 我在為你找嶽程醫病時,得知地府紅蓮可以為你續命,怎麽如今卻要把它賣了,你不想活了?”又補充一句:“當初你找我,讓我為你尋良醫治病時,瞧著你可挺惜命的?”
當時他確實害怕自己活不過一年,但現在他已經不用再擔心這件事了。沈子矜眼中含笑,不緊不慢地說:“誰會不怕死呢?尤其是像我這樣常年體弱多病的人,更是怕死得很。我還有那麽多美好的時光,根本就活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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