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程老眼一亮,驚歎:“謔,你這孩子發了什麽大財,居然給老夫買來佛跳牆!”
這道菜品可是皇城最昂貴的菜品, 又因為工藝複雜,不是誰能買來就能買來的,都要排號,時間長時,甚至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吃到口。
沈子矜拿起瓷杓盛了一碗,遞給嶽程:“越老爹待我如此好,我自然要好生的孝敬您老了。”說到此,桃花眼噙著幾分壞笑:“我呀,利用了皇帝的名義加了塞,如此快的買來了這道名菜,並且他們還給我打了一折呢。”
嶽程被沈子矜逗樂:“就說你這孩子那麽會精打細算,怎麽會如此痛快的買這麽昂貴的菜品,原來都是記在了皇上的身上。”又補充了一句:“老夫可不是說你這孩子舍不得給老夫花錢,你對老夫的孝心,老夫看在眼中,記在心中。”
說著,他接過盛著佛跳牆的瓷碗,吃了起來。
沈子矜坐在他身旁,一隻手撐著下巴,望著嶽程吃著。
嶽程吃完一碗, 沈子矜還要給他盛,卻見他擺了擺,說道:“吃好了,老夫這個年齡,不似你們年輕人胃口大,易消化。"說著,他放下了手中的瓷碗:“你這孩子要問老夫什麽就問吧。”
從沈子矜一進來,嶽程便發覺了他不對勁,與往常來不一樣,是有事找他。
沈子矜笑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嶽老爹的法眼。”他臉上一直含著笑意,看似很輕松的說著:“我發現了那個大盜殿堂歡是皇上偽裝的, 他戴著一張昂貴的人皮面具,糊弄我。”他垂下眼眸,手指攪著衣袖停頓了片刻:“我從皇上的話中,得知嶽老爹知情。”
聽了沈子矜這一番話, 嶽程沉默片刻後,說道:“老夫確實知曉,一直幫助皇上欺騙你這孩子。”
“嶽老爹別這麽說,皇權在上,誰又敢違抗,即便我是個受害者,知道了此事,還不是順從著他,何況我清楚嶽老爹如此做,也是在為我好。”
說著,沈子矜伸出手,握上嶽程布滿著老年斑的手:“我還沒有被氣憤衝昏了頭,誰對我好誰對我壞傻傻分不清的地步,我還得記得老爹曾經就提醒過我,不要把自己的血給任何一個人,可是那狗皇上太狡詐,不知什麽時候偷了我的血,還用一種叫望仙花的植物試探過我,確定了我就是能克制他體內蠱毒的冥寒體之人。”
有些事情,就像是堅固無比的堤壩一樣,只要被破開一道小小的口子,洶湧澎湃的洪水便會衝破堤壩滾滾而來。當得知帝王殿堂歡的真實身份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清晰明了起來。只要保持頭腦冷靜,仔細思考和分析,從中尋找蛛絲馬跡,便能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嶽程歎息一聲:“老夫覺得,皇上對你動了真情。”
這種情況下,只能說通這孩子,讓他接受皇上,才能過的好一些,畢竟這孩子想逃,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真情比草賤。”沈子矜一副風輕雲淡說著:“還有哇,自古帝王多薄情, 嶽老爹可別成王寶釧,都是戀愛腦哦!”
嶽程心疼的望著沈子矜:“王寶釧老夫不知是誰,戀愛腦是何意,老夫也不清楚,但老夫知曉你孩子一定是在挖苦老夫。”
沈子矜笑了笑,旋即說出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雷惑和堂主也是不是皇上戴的人皮面具,欺騙我的?”
他說完,眉眼溢出幾分掩飾不住的苦澀:“我不是空穴來潮問及此事,我也是有根據,方才如此問的。”
第150章 宇寧可是皇上的有一個身份?
他來問及嶽老爹,是不想自己再去驗證了。
他太疼了。
沈子矜靜了片刻,繼續說道:“我從皇上與您早有來往講起,我知道他一直派人監視著我,那麽與我經常來往的雷惑,並且我前前後後為他解了三次毒,這個皇上怎能不知曉,我與他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解他這人有些霸道,我是他克制體內蠱毒的工具,那麽他豈能允許我與旁人有染。”
說到此, 沈子矜扯出一抹乾笑:“其實這種理由我說出,還是存在牽強,但接下來我說的,就不牽強了,雷惑所謂的中了那種會死的春藥,必須要我和他交歡能解,實則就是用我給他克制體內蠱毒,逼著老爹幫助他欺騙我。”
沈子矜又很篤定的補充了一句:“我不會相信雷惑之事只是巧合。”
他不等嶽程說話,又道:“我知道嶽老爹這樣做,是不想讓他傷害到我,畢竟他帝王的身份,還用這般費事的欺騙我給他克制蠱毒,直接將我囚禁起來,強取豪奪不救成了,可那樣我身心都會受到重創,你怕我死去,亦或是活在憂鬱和痛苦中。”
嶽程歎息一聲:“無論老夫怎麽做,你這孩子還是受到了傷害。”
沈子矜安慰嶽程:“我很堅強的,就像小強一般,雖然他的欺騙令我痛恨至極,的確是被氣到,不過這種讓我慢慢接受的方式,沒有讓我受到那種直接被強迫的痛苦,沒有掙扎。”
沈子矜心頭有些悶痛,他轉移了話題:“至於堂主, 我從他的辦公房也見到過那種紫色可以試探我是不是冥寒體的望仙花、雷惑喝茶的動作與堂主的動作如出一轍,我讓他查探的那些事情,都是成功的避開了我的懷疑點,以及地府紅蓮之事。”
說到此,沈子矜忽然苦澀一笑:“他也把我睡了,總之都是些點點滴滴的事情結合在一起,讓我懷疑他也是狗皇上另一個欺騙我的身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