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謹防蕭北焰欺負沈雲,便將皇甫少白調到宮中做伴讀, 帝王清楚,這個皇宮,就只有皇甫少白不懼蕭北焰,可以護著沈雲。
皇甫少白神色冷峻的起身, 來到沈雲面前:“沈夫子我們走。”掃了一眼蕭北焰:“皇上回來若是追究此事我擔著。”
言罷,皇甫少白手小心翼翼搭在沈雲的手臂上,將人拉走。
蕭懷廷清楚自己這個弟弟是副什麽德行,托課是為了學習,即便蕭北焰說出朵花來,他都不會相信,所以不會怪罪皇甫少白今日所做之事。
蕭北焰自然也能猜到,此刻他坐在尚書房中,星眸溢出幾分危險的笑意:“很好玩,我就喜歡玩耍有挑戰性的遊戲。”說完,他嘴角的弧度愈發擴大,眼眸中的危險也愈發明顯,仿若一只在夜間捕獲獵物的獵豹,在黑暗中等待著最佳的時機,然後猛地撲向目標。
客棧中,沈子矜蹙斂眉宇,靠在床榻上,還在回憶昨夜的事情。
不知為何,他總覺的昨晚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足足在床榻上躺了一夜一天, 沈子矜想下床活動活動身體。
他撩開身上的被子,便下了床,然而,他雙腳剛一著地,腿一軟便摔倒在了地上,毫無防備的摔了個屁股墩。
“不對,”沈子矜臉色忽地一白,感受著身下的異樣不適:“昨晚有人與我做過那種事?”
第103章 刺殺蕭懷廷
蕭懷廷為沈子矜清理的再乾淨,也不會完全都清理乾淨,尤其沈子矜身體過於脆弱,即便他已經適應這種事情, 但每一次結束後,都會存在微疼,雖然經過一晚上,微疼已經在他還未發覺前就消失,但它到底還沒有痊愈,經過剛剛那一摔,讓沈子矜發現了端倪。
他坐在地上捂住頭:“我的天,誰能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子矜一雙桃花眼迎上委屈的霧氣,他的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般沉重,悶痛得讓他連呼吸都變得格外費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仿佛要將他的胸膛撕裂開來。
他感覺自己馬上要抓狂。
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呼出,重複了好幾次這樣的動作,想試圖通過呼吸來調整激動的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思緒也不再那麽混亂。
此刻,沈子矜睜開眼睛,望向室門。
他不用去問及護衛,他們若是知曉,他也不會此刻才發現。
過了許久,沈子矜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緩緩地走到床邊,希望能從床榻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然而,經過一番查找後,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那麽,只能靠他昨晚殘存的記憶找線索。
沈子矜無力的躺在床榻上, 閉上眸子,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格外漫長。沈子矜緊皺眉頭,用手輕輕地揉著額頭,來緩解那股難以言喻的煩躁,讓自己能把事情分析明白。
許久後,他緩緩的睜開了那雙迎著迷茫和困惑的桃花眼,隨後,眼神逐漸變得清晰起,眼中卻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哀傷和無奈,不過他確定了一件事。
沈子矜坐了起來:“昨晚在我夢境中出現的那些人,其中一個人,在現實中出現了,還與我……”
說到此,沈子矜長長歎息一聲:“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想不明白,只能用排除法確定那個人是誰了。”
沈子矜起身來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想讓自己頭腦足夠清晰去分析這件事。
“薛放璃不用想,他不會也不可能。皇上也不會, 他遠在皇城。宇寧也不會,他去了祭祀。雷惑不會,他也在皇城。那麽就剩下殿堂歡和堂主了。”
沈子矜緊緊握著手中的水杯:“那麽可疑最大的人便是殿堂歡,他這人神出鬼沒,仿佛有著什麽執念,一直想與我做那種事情,所以……”
忽地,沈子矜腦中閃過一段畫面,他頓住話語,連呼吸都忘記了,直到他憋的嗆咳一聲,這段畫面被他定額在腦中,他唇瓣顫了顫:“堂主,是堂主!”
“我從夢境中醒來一次,看到了堂主,是他,是他昨夜與我做的那種事。”
沈子矜心情沉悶的咬了一下唇瓣,嘴中彌漫起血腥氣,他腦中記憶卻在這血腥氣的刺激下又有一抹畫面接踵而來。
“我咬了他。”
“他肩膀被我咬傷。”
所以……
沈子矜忙起身,提著袍擺,跑出房間,直奔天子二號房。
然而,當他推開門時,裡面已經空空無人。
沈子矜撐著虛脫的身體下樓,跑到櫃台前,去詢問掌櫃的:“天字二號房的客人,他退房了嗎?”
掌櫃的點頭:“是的客官,他一早就退房離開了。”
沈子矜無力的靠在梁柱上,閉上眼緊緊咬著唇瓣。
“客官你不舒服嗎?”掌櫃的問道:“用不用小的幫您找大夫?”
沈子矜睜開眼睛,搖了搖頭:“不用,多謝。”
這時護衛跟了過來,沈子矜對他虛弱的一笑:“背我回去吧。”
昨晚的日記也沒寫,需要去補上。
【唉!好累,接下來的日子,感覺有些度日如年。】
蕭懷廷坐在屋脊上,面無表情的翻看著沈子矜寫的實時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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