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子矜哪敢怠慢,他托著病弱的身體,洗漱一番,換上衣裳,快步走到馬車前,要上馬車時,車夫忙道:“主子,車裡有不速之客。”
沈子矜:“不速之客?”
與此同時,影左三人來到沈子矜面前:“主子,我們可以拖住他,然後去報官,只等你一聲令下。”
沈子矜從幾人的言行舉止中,確定了車內的不速之客是何人,他擺手道:“不必,我自己便能解決。”
這事可沒法報官,沈子矜又叮囑幾人:“不要與旁人提起此事。”又與車夫道:“去皇宮。”
說完,他掀起車簾,進了車廂。
車夫只能聽命,駕馬駛向皇宮的方向。
沈子矜坐進馬車中後,看向男人:“你膽子好大。”
蕭懷廷對沈子矜意味不明的說道:“我還能做更大膽的事。”
沈子矜注意力不在這句話上,他視線落在男人胸口上:“我以為你消失這幾天,是死到哪了呢。”
蕭懷廷邪魅的笑開:“我的命硬,誰死,我都不會死。”
他沒想到為青年將嶽程帶去山祁城,最後卻是他用上了嶽程治療,若不是嶽程在,他怕是就此殞命了。
沈子矜瞪他一眼:“昨日你幹什麽去了?”
“到那條深巷與友人會面。”蕭懷廷淡淡說道:“我看到了你,只不過我有急事,所以不能與你做交易。”
聽見“交易”二字,沈子矜登時警惕起來。
見他這副模樣,蕭懷廷問道:“怎麽,想耍賴?”
沈子矜:“你有傷在身。”
“我注意些,不礙事。”
沈子矜又道:“這是馬車中,做不了交易。”
“如此更有情趣,會別有一番刺激。”說著,蕭懷廷將車門拉上。
沈子矜皺眉:“我怕被車夫發現。”
蕭懷廷欺身過來:“倒時只要你不發出聲音來,車夫就不會發現。”
“時間也來不及,我要去宮中面見皇上。”沈子矜抬手要推開男人,卻被男人大手牢牢鉗住,他嗓音黯啞:“一次,時間還算來得及。”
此刻他並不是出於欲望的急切,是他體內的蠱毒已經蠢蠢欲動,馬上就要發作了。
此刻的男人,像一頭瘋魔的餓狼,沈子矜眼見自己無法躲避,便閉上了眼睛:“快點,別耽誤我面聖的時間。”
“不會耽誤,馬車停在宮門前,我便也會停下來。”
………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沈雲的身上,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而呆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眼底猶如一片萬年的死水,激不起一絲漣漪來。
他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宛如一具吊線木偶。
蕭北焰躺在他身側,發出一聲喟歎:“原來承歡之事竟會如此讓人舒坦愉悅,早知如此,我便早早與沈夫子做了這種事。”
說著,他撐起上半身,捏起沈雲的下顎,迫使沈雲望著他:“昨晚可是你情我願,我經過沈夫子同意的,所以沈夫子現下是我的床伴,待皇兄回來,我與皇兄說,讓你搬到我宮裡頭去住。”
沈雲閉了閉泛紅的鳳眸:“如此,我算什麽?”
“我的床伴呐!”蕭北焰思忖片刻:“就像大戶人家的通房丫鬟。”馬上又道“但我昨晚可沒有把你當成女人用。”半邊嘴角漾起壞笑:“沈夫子懂得。”
馬車停在宮門前好一會,也不見沈子矜下車來,車夫不知裡面情況,擔憂的敲了敲平常鮮少拉上的門板:“主子,已經到皇宮了。”
說著,馬夫看了一眼把守在宮門旁的侍衛,主子若是有危險,他就去叫喊侍衛。
車板被拉開, 沈子矜從馬車中出來。
馬夫將他攙扶下馬車,沈子矜與他道:“把他拉走。”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著宮門走去。
他的步伐緩慢,像是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露出一種疲憊和無力感。
途中,有侍衛詢問道:“沈尚書不舒服嗎?要不要屬下為您找禦醫?”
沈子矜搖了頭:“不用,多謝。”
他說完,繼續向前走著。
雷大哥、堂主、殿堂歡。
沈子矜長長歎息一聲:我可真夠風流的!
見他走過來,候在禦書房的侍衛推開殿門。
沈子矜撩起袍擺走了進去。
視線落在空空的龍椅上,旋即問向候在一旁的內侍:“皇上呢?”
把他宣來,怎麽不見人呢。
內侍:“皇上臨時有事,一會便回來,沈尚書稍等。”
說著,內侍搬來一把椅子給沈子矜:“皇上吩咐奴才照顧好您,皇上說沈尚書身體病弱,不能怠慢。”
沈子矜雖然疲憊,但經歷了那一番事情後,當下他坐在椅子上會更不舒服。
“我喜歡站著。”
沈子矜說完,便靜靜的站在殿中。
神色看上去不太好,懨懨的,有點頹廢。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殿門被推開,帝王走了進來,他從沈子矜身旁走過時,似乎還能聞到沈子矜身上歡愉的味道。
腦中不由浮現馬車中那些令人興奮的畫面。
蕭懷廷將身上的龍袍輕輕一撩,動作優雅自然的坐在龍椅之上:“沈愛卿不舒服嗎?看你臉色不正常。”
沈子矜臉上不只是承歡過後留下的潮紅,還有發熱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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