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什麽了?”時蘇懵懂地抬頭,“等下,怎麽就戀人了呢......”
“不是嗎,”牧沉語氣涼涼的,“想反悔?”
時蘇縮了縮腦袋:“沒有......”
他心頭忸怩,剛才是承認了自己的心意,但突然就變成了戀人,總覺得有點怪。
他還想掙扎一下,但牧沉就掐在他的後腰上,隨時準備拿捏他的尾巴。
“好,好嘛。戀人就戀人。”
小龍垂著腦袋,往牧沉的肩窩裡拱:“我答應你了,可以放手了吧......”
被魔王發現了敏感點,是他最後悔的事。
他在心中腹誹,計劃著遲早有一天也要拿住魔王的弱點。
“那,戀人之間,有什麽不一樣麽。”他仰著臉天真地問。
這段時間和牧沉在一起,吃飯睡覺,出門旅行,甚至連親親都做了。仔細一想,這都是戀人也會做的事。
難道他和牧沉一開始就不算朋友?
他小腦瓜還沒轉過來,一隻手撫上他的耳側,輕柔地摩挲。
“你會知道的。”
牧沉摸得很輕,弄得他又燙又癢,木質的香氣忽然靠近,一雙溫冷的唇吻了上來。
濕潤的觸感在他的唇間繾綣,酥麻麻的。時蘇僵成了個石頭,被這突襲搞得不知所措。
他條件反射地想把人推開,身體卻不聽使喚,如一隻被擼軟了的小貓,蜷起爪子扒在牧沉肩上。
這是個溫柔的吻,隻淺淺試探,很快就分開了。時蘇喉嚨裡咕嚕著,也不知是生氣還是害羞,鼻尖都變得粉粉的。
“你又這樣,”他低著頭,小聲埋怨,“下次不準隨便親我了。”
“不能親你?”
“也,也不是,”他支吾著,“就是,至少要,提前跟我講。”
牧沉抿著嘴,憋笑憋得很辛苦。
時蘇往他的肩上打了一下:“聽見沒有。”
“好,下次給你請示了再親。”他對著時蘇的臉,輕輕掐了回去。
小龍的臉肉軟嘟嘟的,又熱又滑,他忍不住多摸了會兒,小龍哼唧一聲,往他的拇指尖咬了下。
“別鬧了,”時蘇悶悶道,“我餓了。”
“嗯。你剛才說,想和我單獨出去?”
“可以麽。”
“可以,”牧沉說,“但必須裝扮一下。”
他其實不想冒這個險,但小龍可是想跟他過二人世界,他怎麽可能拒絕。
只要用點法術,再叫鬼犬跟在暗處。
他給小龍換了身衣服,是簡單的束腰常服,材質是低調雅觀的白綢,遠看像一隻渾身雪白的兔子。
這一身依舊不低調,但牧沉給他拋了個隱息咒,只要不湊到跟前,沒人能發現他的存在。
至於牧沉自己,則換了身輕便的黑禮袍,胸前繡著銀色暗紋,是黑曜的標志。
“記得把翅膀和尾巴藏好,”牧沉為小龍系上最後一顆扣子,“還有,要穿鞋。”
“可以不穿鞋麽。”時蘇扯扯他的袖子,“我穿鞋不舒服。”
“不行,”牧沉指向櫃子,“去試一雙。”
“喔。”
時蘇從櫃子裡找出雙布鞋往腳上套,然而這鞋子尺碼太大,他沒走兩步就甩掉了。
“嗚,掉了,”他蹲身把鞋子翻正,“穿鞋真的好不方便——”
他說到一半,身子忽然騰空,被牧沉整個抱回了椅子上。
“坐好。”
牧沉低聲命令,而小龍竟難得聽話,縮起兩條腿乖巧地蹲著。
“腳,伸出來。”
小龍放下左腿,白嫩的腳趾不安地蜷動,指節處又潤又亮。
牧沉抬住他的後跟,拿出一隻新鞋在他的腳掌上比劃:“剛為什麽不選這雙?”
明明這雙更合腳,小龍又不是第一次穿鞋了,怎麽還選不到。
“我不會選嘛,”小龍晃動著腳丫,“要你幫我穿。”
事已至此,不讓魔王多做點事怎麽行?
他不但要吃牧沉的,喝牧沉的,還要讓牧沉照顧他的方方面面。
“快點。”他催促著。
牧沉用余光打量著小龍,猜測著他又要耍什麽花招,慢騰騰地把鞋子往他腳上套。
待鞋穿好後,他揉在腳腕的穴位上,引得小龍輕聲痛哼。
“嗷,疼——不對,好癢......停......”
然而牧沉不肯放過,撓得小龍栽倒在椅子的大扶手上,哭唧唧地抽鼻子。
“討厭......”時蘇低聲呢喃。
牧沉在他的小腦門上親了一口,趁他發愣的功夫,把他的衣領一下下折好,再捋平他褲腳的褶皺。
整理好衣服後,牧沉翻出一個木頭梳子,把他翹起的頭髮也弄服帖。
而時蘇只是安靜地任他照顧,目光黏黏的,乖順如一顆蛋。
打理好小龍後,牧沉推開車門,對門口守著的玉木說了下情況,回頭時,小龍還趴在椅子上。
“起來吧,準備走了。”
小龍朝他伸出雙臂:“抱。”
時蘇還像龍形態時那樣,習慣於賴在牧沉的身上。在領地裡時,他也不是在飛,就是在魔王的懷裡,總之就是腳不沾地。
“你想跟我單獨出去,那就得下地走路,”牧沉耐心道,“我們偽裝成市民,你既然不是小孩,就不能總讓我抱著。”
“好吧,”時蘇撇撇嘴,“我自己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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