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眼睛圓滾滾的,目不轉睛看著他,嘴角還滴下了一滴圓潤的哈喇子。
“何謂?”
熟悉的聲音響起,哈士奇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地說:“周覺?你是周覺?你怎麽認出我的?”
布偶貓抬了抬爪子,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了哈士奇的前腿上。
“貼文身貼的哈士奇我從出生到現在只見過一隻。”
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大哥氣質,何謂把貼有文身貼那塊皮膚上的毛剃掉了。
光禿禿的皮膚上,盤旋著黑色的龍圖案文身。
細胳膊細腿的,看起來哪裡像龍,倒是更像蛇,當然,這也不是文身貼的問題,畢竟何謂變身後的手細了一大圈。
何謂“啊”了一聲後真心誇獎道:“你真聰明。不過你在這裡幹什麽,大半夜在街上亂晃可不安全。”
周覺看著和自己同樣在閑逛的人,也算是找到了個出氣筒,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何謂說了一遍。
何謂聽完後笑了起來,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舔布偶貓的臉。
這在他們犬科的觀念中,代表友好。
周覺嫌棄地扒拉兩下爪子,拚命把自己臉上的毛梳開:“你有毛病啊,幹嘛忽然舔我,喵嗚~”
“我在安慰你啊,其實氣球這件事主要都是燕卿在負責,你哥基本沒參與,他最近都快忙瘋了,肯定是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周覺想了想,他哥最近確實非常忙,一回家就躲進屋子裡,幾乎看不見人影。
他歪著腦袋問:“你知道他在忙什麽嗎?”
“大概知道一點。”哈士奇就地坐下,用前爪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等布偶貓邁著優雅的步伐仰著腦袋坐下後,他才繼續說道,“我聽我爸說最近成長局在準備個什麽投票選拔,多米也報名了。”
“不可能啊,我哥最反感這些事了,他不會去報名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沈榷想要提升下幼兒園的知名度吧。”
何謂這個甩手掌櫃當得那叫一個徹底,幼兒園的大事他基本都不知道,也不會主動過問,每天帶帶孩子,樂在其中。
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周覺才後知後覺地問:“你大半夜跑出來幹什麽?”
現在街道上連人影都沒有,出來的也大多是剛才周覺看到的那些想鑽法律空子的家夥們。
他倒是相信何謂是個好人,雖然有點神神叨叨的,但起碼不是那種危害社會安全的人。
哈士奇低下腦袋,嗓子眼裡發出了類似委屈的哼哼聲:“嗚嗯~我就是出來散步的。”
“散步?誰大半夜出來散步啊?”
“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我再說給你聽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
“你送我回家?”
布偶貓不可思議地打量著何謂,把他渾身上下看得清清楚楚。
何謂很強壯,但是是屬於那種空有一身肉的強壯,沒什麽內涵,動不動哼哼兩聲的性格,和周覺記憶中見過的所有Alpha都不同。
他不像Alpha,到是像個Omega,還是年紀不超過五歲的那種。
與其讓何謂送自己回家,倒不如他送何謂回家還實際點,這樣周覺也放心。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那怎麽行!哪有Omega送Alpha回家的啊!”何謂抬起前爪,“啪”的一下搭在周覺的後背上,還不顧周覺死活拍了幾下,“你就不要和我客氣啦哈哈哈哈,我一定會安全送你回家的。”
這裡離周覺家並不遠,兩人卻足足走了快一個小時,天都快亮了。
原因主要在何謂身上。
過去的一個小時中……
“劈裡啪啦。”
不知道是哪裡傳出來金屬掉落的聲音,嚇得何謂立馬蜷縮躲在角落裡,瞪著個大眼睛警惕地觀察周圍。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哈士奇嚇得渾身的毛都直立了起來。
“周……周覺,是……是不是有妖怪啊?蔚藍星應該沒有狼吧?”
嘴皮打著哆嗦,說話的時候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周覺歎了口氣:“只是風把什麽東西吹掉了。”
“真……真的嗎?”
“嗯,可以走了嗎?”
“好……好吧。”走了兩步,哈士奇顫顫巍巍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我會安全把你送回家的。”
周覺壓根不相信。
“咻~”一道黑影從空中飛過,嚇得哈士奇瞬間就炸毛了。
“嗷嗚——”仰天長嘯的這一嗓子把附近熟睡的狗從夢鄉中叫了起來。
罵罵咧咧的狗叫聲此起彼伏。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嗚~”
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打擾老子睡覺,還學狼叫!
“汪汪!汪汪汪!汪!”
缺心眼吧?不知道現在是睡覺時間嗎?
不出意外,全部都是罵何謂的。
何謂也很委屈啊,誰叫剛才頭頂忽然飛過一道黑影,嚇了他一大跳。
“剛剛是鳥飛過去了,你能不能穩重點!”周覺快氣死了,不停用爪子拍打哈士奇的腦袋。
由於身高差距,這個動作做起來並不輕松。
好在哈士奇明白了自己太大題小做,乖乖低下頭任由周覺毆打。
打累了,甩了甩自己的前爪,周覺疲憊地說:“算了。”
要是再打下去更傻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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