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起幼兒園到現在,就沒見過王茹。
僅有的一次見面也是去辦理執照的時候。
不等他想清楚王茹這麽做的目的,周覺就著急地跑進來,大口喘著氣說:“出事了,來了兩個奇怪的人。”
沈榷把信塞進抽屜裡就隨周覺來到了大門口。
炎炎夏日,兩個男人西裝革履,面無表情地站著。
沈志華則是站在他們對面,和兩人對峙著什麽。
“我說了,園長沒出來,你們不能私自進去。”
旁邊的保安也是防備狀態:“私自進去學校是違法聯邦法律的,這點你們應該清楚。”
“怎麽回事?”沈榷提高音量問道。
其中一個男人上前一步,出示了證件:“我是成長局的檢查員,陳標,按照流程來對報名參加評選的學校進行初步檢查。”
沈榷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又說不上來。
他冷眼打量著陳標旁邊的人,戴著墨鏡,看起來也不像是和陳標一樣的身份。
“那位是?”
陳標面色如常,語氣毫無波瀾地解釋道:“是我的助手。”
沒有告訴沈榷名字。
沈榷不清楚這種做法是否合乎常理,但是想到這是成長局兩個重大活動其中之一,又覺得對方的做法是合邏輯的。
“我沒有收到要檢查的通知,不是應該提前通知我嗎?”沈榷問。
“檢查的意義就是在於突擊,要是提前說了,就沒有多少檢查的必要了。”陳標點開光腦,調出了昨天拍攝的視頻說道,“你也不用緊張,這是正規流程,這是昨天檢查錄下來的視頻。”
有了視頻,沈榷就能確定確實有這樣的流程,心中安心不少。
“請進來吧。”
陳標跟在沈榷身後,時不時抬眼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而沈榷的注意力全在陳標旁邊的那位助手身上。
雖說是助手,但是身上總是露出一種讓沈榷不得不戒備的氣息。
一路走到辦公室對方都沒什麽反應,沈榷不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沉下心來。
“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你們具體需要檢查什麽?”沈榷給二人倒了兩杯水,“我覺得關於流程你們還是需要再說清楚一點,我也好和其他老師有個交代。”
“首先要檢查的是你辦公室的物品擺放是否符合規定,有沒有尖銳物品或是危險物品。”
說話的人是助手,臉上沒有表情,要不是沈榷和伽漣認識有一段時間了,說不定還真會被這人面無表情地樣子唬住。
心中的疑惑被無限放大。
“等等,是王茹讓你們來的吧?”他一把抓住了陳標正欲開抽屜的手。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由不得他不多想。
陳標來的時間本就蹊蹺,結合起來那封奇怪的信好像一切就能解釋得通。
沈榷皺著眉,暗想自己不該把信隨便放在抽屜裡的,這跟被人捏住了尾巴有什麽區別。
他雖然力氣大,但礙於身份,也不能冒犯對方,抓著對方的手不敢用力。
陳標冷聲說:“這是成長局的例行流程,所有活動在開展之前都需要進行突擊檢查,和誰讓我們來的沒有關系。”
他扯開了沈榷的手,不由分說就要去開抽屜。
目標很明確,被弄亂的信封和信紙。
“請你解釋下這是什麽?”對方把信紙拿在手上,口吻中的質問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王茹寄來的信。”
“我當然知道,我們的意思是,信裡的內容是什麽意思。”助手站在陳標旁邊,試圖用這種方式給沈榷施壓,擊垮他的心理防線,“這難道不是因為你試圖走後門留下的證據嗎?局長在信裡已經嚴詞拒絕你了,你現在還不想認錯嗎?”
對方甚至都沒有去看信裡的內容,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
但是他們把這件事想得太容易了,沈榷並不是什麽毛頭小子,他的內心不會因為這麽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受到影響。
“你的意思是,我隨便寫一封信也能誣賴你是個逃犯?讓聯邦警局的人逮捕你?單方面的證據不算證據。”
“你還要狡辯嗎?難不成堂堂成長局的局長會栽贓嫁禍你?”助理也火大了,說話的聲音拔高一個度,咬牙切齒地說,“沈榷,你最好注意你說的話,誣賴成長局局長可是重罪。”
“切。”沈榷擺擺手,“你倒不如回去問問你們局長,栽贓嫁禍Omega能判幾年。”
對方自知理虧,況且來之前王茹交代過他們不要把事情鬧大,只要借機取消他們評選的資格,給沈榷一點顏色看看就行了。
陳標連忙攔住語氣激動的助手,對沈榷說,“這件事還需要調查,保險起見,我們要取消你參加評選的資格,並把多米列為劣跡幼兒園。”
沈榷無所謂地說:“隨便你,讓你們局長不要後悔就行了。”
對方氣勢洶洶地來,憋了一肚子火又走了。
陳標交代助理把今天的事情盡可能在網上傳播出去才勉強心裡平衡些。
周覺著急地跑進辦公室裡,忙問:“哥,什麽情況啊?發生什麽事了?那兩個人不是來檢查的嗎?怎麽這麽生氣的走了,是不是檢查沒有通過啊?那幼兒園的評選怎麽辦?”
腦子裡本來就亂,這麽一大堆問題跑出來,沈榷感覺自己腦子都要爆炸了,並沒有回答。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