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過伽衡和白元熙,白元熙告訴過他,Omega的腺體比Alpha更加脆弱,也更能感受疼痛。
咬破腺體的疼,就算是他這個Alpha都難受了好幾天,更不要說沈榷這樣的Omega。
所以最好的標記時間是發情期來的時候。
快感吞噬理智,能一定程度上減輕身體的疼痛。
對Omega而言,也更容易接受。
“沒關系。”
“不行。”伽漣低著頭,把鼻尖抵在沈榷的腺體上,輕輕摩擦著,“很疼,今天是我們新婚。”
沈榷還想說什麽,但是伽漣說:“你忘了嗎?我很擅長等待,所以沒關系,我可以等。”
這句話聽起來有種莫名的心酸,心裡如同被人擠進了不少的檸檬汁一樣,還夾著苦。
但是很快,沈榷就沒有精力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歡愉過後,沈榷披著外套,外套上壓著小毯子,靠在伽漣懷裡看星星。
星星很美,給心中帶來了寧靜。
“伽漣。”他的嗓子有些啞,“能和你結婚真好。”
伽漣笑著調侃說:“之前不知道是誰不願意和我結婚。”
“我沒有不願意,只是想等自己變得更好一點再和你結婚。”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放了不知道多久的煙花還沒有停下,好似永遠也不會停止,天空中飄散著煙霧,星星和煙花交織。
任何情話在這時候都會顯得格外浪漫動聽。
伽漣吻過沈榷的唇角,抱緊了毛毯,也抱緊了沈榷。
他們終於都得償所願了。
想到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沈榷忽然笑了起來。
人的記憶是有限的,很多曾經念念不忘的事情,到後來都會變得模糊。
但是沈榷想,他們相遇的那天,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婚禮結束了,但是他們的故事還有很多很多歲月可以記錄。
他們在十二點這一刻,拍下了兩人擁吻的照片。
比起費盡心思拍下的結婚照,這張照片更得沈榷喜愛。
新家的房子裡到處都是這張照片的痕跡。
客廳有,臥室有,床頭櫃上是,牆上掛著的也是。
沈榷每天出門上班前有了起床的動力。
他會比以前早起二十分鍾,用心地把照片擦得乾乾淨淨,不落一點灰塵。
伽漣本以為他是一時興起,過段時間就會放棄,但是他足足堅持了半個多月,顛覆了伽漣的想法。
今天也是,伽漣做好早餐來臥室叫他的時候,他正在擦照片。
已經洗漱好了,身上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藍底白色貓咪圖案睡衣。
口中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手裡拿著相框。
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擦拭相框。
“今天要提前出門,去分園巡視,還要去成長局,該去吃早餐了。”
沈榷放下相框,張開懷抱:“老公,你過來抱抱我。”
沒有人能拒絕貓咪撒嬌,伽漣也不例外。
抱著沈榷的雙手格外用力,親吻他的動作卻非常小心。
“今天吃什麽?”
“做了小籠包,你發情期快到的時候就喜歡吃小籠包。”
沈榷傻笑著摸摸自己的脖子。
最近他肚子上長了不少肉,如果不是每天都抽時間鍛煉,他的腹肌恐怕現在都還沒回來。
咬了一口包子,汁水瞬間溢滿了整個口腔。
小籠包做起來很耗時,所以沈榷從來不會主動說要吃,但是伽漣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發情期這幾天喜歡吃小籠包的小癖好。
“我們晚上要不要去買點套套呢?好像用完了。”沈榷咬著包子抬頭看伽漣。
“好,那我晚上早點來接你。”
“嗯,對了,昨天泰格問我,你什麽時候去幼兒園。”
“他找我嗎?”
自從沈榷和伽漣結婚後,伽漣就成了學校裡的紅人,他有時候還會抽空去幼兒園幫沈榷照看小朋友,大家都很喜歡他。
燕卿還笑著問是不是他要成為第四位股東了。
伽漣只是笑笑。
小朋友們親切地給了他一個稱呼。
“園長媽媽”。
如果不是因為偶然聽到了這個稱呼,沈榷也不會發現伽漣身上的母性光輝這麽明顯。
“他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伽漣輕笑:“估計又是要和我說和小羽結婚的事情吧。”
“他這段時間一直神神秘秘地找你,就是說這事?”
“是啊,他說他和小羽結婚也要按照我們兩個的婚禮這樣辦,所以問了我一些很奇怪的問題。”伽漣簡單想了想,隨便舉了兩個例子,“他問我,婚禮的貓咪杯子能不能換成豹子爪子,還問我結婚的時候有沒有去培訓。”
想起為期三天的培訓,沈榷現在都還覺得很無奈。
當初的培訓就他們兩個人參加,培訓老師全方位跟他們解說了婚後會面臨的各種問題。
還要布置課後作業。
沈榷那幾天工作太累,培訓的時候老是犯困,每次打盹都被抓個正著,畢竟就兩個學生,很容易發現。
也因此,他回家後的作業比伽漣的作業多了很多,一大半都是伽漣模仿他的筆記幫他寫的。
這件事現在回想起來沈榷非常感慨,也很不好意思。
要是被人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沈園長作業是老公幫忙寫的,沈榷這輩子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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