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痕跡遍布全身,但是身上意外得乾爽。
睡過去前最後的記憶是伽漣幫他洗澡。
“你去哪兒?”
手腕被牽住,紫色的眼眸格外明亮。
“怎麽醒了。”沈榷摸摸他的頭,輕聲說,“我去喝點水。”
“我去幫你拿。”說著,伽漣就要起身。
沈榷啞著嗓子回:“不用,我還要去請個假,你先睡,我馬上就回來。”
他沒有信心拖著這種身體去上班,也自然不可能把易感期沒結束的伽漣一個人留在家。
而且,他的發情期也遠沒有結束。
來到一樓後,沈榷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等嗓子好一些才聯系周覺。
周覺正在睡覺,聲音比他好不了多少。
“哥?這麽晚了,什麽事?”
“我發情期來了,最近幾天去不了幼兒園,幫我跟何謂說一聲,也和燕卿聯系一下,請她這幾天去幼兒園看著點。”
“好。”
之前的發情期沈榷沒有請假,這次卻請假了,周覺也明白其中緣由。
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讓伽漣稍微克制點,別再把你累著了。”
沈榷失笑:“快點睡覺吧。”
“拜拜。”
沈榷又倒了杯水打算端上樓去,還沒等他放下水壺,就跌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你怎麽下來了?”他略有些驚訝地問。
還在疲憊期的伽漣,垂著眼皮,下一秒就會睡著一樣:“你一直沒回來,我就下來了。”
“我剛下來五分鍾。”沈榷把杯子遞給他,“把水喝了吧。”
伽漣乖乖地把水喝完,頭頂的耳朵動了好幾下,彰顯著主人現在心情很不錯。
“你倒的水好甜。”伽漣親他一口,“不過還是你比較甜。”
“嘖,我都快散架了,你怎麽精神這麽好。”
其實並不好,陷入沉睡的時間太短,就像是原本已經關閉的光腦因為主人的意志強製打開了一樣,腦子裡一直很昏。
伽漣沒有回答,所有的答案都化在了一個深情的吻中。
現在不光是臥室了,連一樓廚房外面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沈榷感覺他們像是不知疲倦一樣。
他坐在餐桌上,一隻腳被握住腳腕,輕輕搭在了桌邊。
“這是吃飯的桌子啊!”沈榷抬眼,對上的是野獸一般的雙眸。
那些不滿的話拐了個彎,他偏過頭去,把自己羞紅的雙頰隱藏在夜色中。
“以後不在這裡吃飯了嗎?”
“沒關系,樓上還有一個餐廳和廚房。”
沈榷的震驚還沒來得及褪去,就被淹沒在一聲聲不知道是誰的粗重的呼吸聲中。
身體猶如墜落進了一片深不見底的黑色海洋。
海洋中間,有鯊魚、有海豚、更有數之不盡的危險。
並不冰冷,這片海似乎是被陽光照射了很長時間,夜晚都還帶著溫度。
但僅僅是溫度是沒有辦法改變海洋本身帶來的窒息的。
身體不斷下沉,落進了快感的浪潮之中。
不受控制的身體,只能本能選擇求生。
身上的痕跡依舊顯眼,不用開燈,借著月光就能看得很清楚。
除此之外,還有之前被布料摩擦出現的紅色。
伽漣親吻著他的胯骨。
不滿地用牙齒輕輕啃咬。
“下次別穿那個衣服了。”
沈榷雙手在身後撐著,勉強穩住身體,他居高臨下看著親吻自己的伽漣,笑著問:“你不是喜歡嗎?”
喜歡與否,語言是匱乏的回答,但是身體不是。
從伽漣這一晚上的反應他就能看出來,伽漣並不討厭。
“皮磨破了。”
“沒關系。”
他抓住伽漣的頭髮,像是在摸索,又像是在按壓。
腦袋後仰,被火熱的氣息吞噬的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無數聲抑製不住的輕哼也好,呻。吟也罷,被吞噬在這個夜裡。
沈榷咬著下唇,連什麽時候破了都沒發現。
口腔中並不濃鬱的血腥味,他還以為是伽漣的信息素味道。
黏膩的感覺忽然出現,被舌頭舔過的地方又酥又癢。
動物的心思很簡單,伴侶受傷後,舔舐傷口是他們唯一能做、讓傷口快速好起來的事。
伽漣就是這樣做的。
“別舔了。”他摸著伽漣的耳朵,脖子高高仰起。
脖頸處還帶著漂亮的鈴鐺,叮叮當當響個不停,清脆悅耳,為這個冷清的夜晚添上了歡愉的伴奏。
身上的浴袍早已經失去了本該有的作用,掛在手臂臂彎。
身下的部分則是被打濕了。
“你買的那些東西呢?”沈榷問。
“現在用不上,你的身體已經習慣了不是嗎?”伽漣失笑,雙手捏住沈榷的大腿,“現在你身上都還有一股桃子味。”
沈榷哈哈大笑了起來。
被一個吻堵住了笑聲。
他緊閉眼睛,回應著伽漣的每一個動作。
雙手摟住伽漣的脖子,也不用再擔心會這麽朝著身後倒下。
窗外的夜色很美,因為住的房子位置很高,能更清楚地看見夜空的景色。
特製的玻璃在夜晚就會發揮效用,讓住戶能夠更好地欣賞夜景。
抬手在牆壁上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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