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廖子初有些分不清,他口中的到底是老鼠還是自己。
抬眼看著沈榷,眼睛裡盛滿了害怕情緒, 瞳孔也在一次次震驚中變得又酸又疼。
沈榷的臉上依舊很平靜,和平時沒太大區別,剛才說的話似乎是廖子初的幻覺。
風一吹,消失無蹤。
腳上變輕了,他連忙離開了幼兒園。
回到家後, 廖子初依舊沒有從剛才的害怕中完全走出來。
沈榷意味深長的話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覺得瘮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王茹放下包,揉著眉心問:“你今天沒惹事吧?”
“沒, 沒有, 我能惹什麽事?”
王茹奇怪地看他一眼, 疲憊地說:“沒惹事最好,你要知道,現在你爸正是事業的關鍵期,馬上新元帥上任,他要借這個機會穩固自己的位置,拉攏人脈,我這邊也沒太多時間管你。”
這幾天成長局收到的投訴信已經讓她腦袋都大了,沈榷在飛船上抓獲兩個要犯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民眾也開始有了往沈榷這邊倒的趨勢,一直有人來信,要求成長局撤除教育指導師,讓A、O實現平等辦園。
成長局裡不少老家夥也總是在和他作對。
廖子初站起身來,不滿地眯著眼睛:“我又不是什麽小孩子,我心裡有數。”
“你心裡有數?你心裡有數就不會惹出這麽大的麻煩來了!”王茹重重地拍桌站起來,盯著廖子初,壓低嗓子說,“我警告你,你下次要是再做出這麽沒腦子的事情來,你爸再打你,我可不會攔著。”
“我哪裡會想到沈榷他……”
“行了,關於沈榷的事情,你給我爛在肚子裡!老實點,別再找麻煩了,如果再發生什麽意外,到時候我和你爸,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怎麽可能?”廖子初越說越激動,連臉上的疼痛都顧不上,大聲說道,“我做的這些和你們有什麽關系,大不了到時候你們說不知情就行了。”
“我怎麽會有你這麽蠢的兒子。”王茹伸出手抵著廖子初的腦袋,把人按在沙發上,“現在我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伽漣選擇站在哪一邊!”
歎了口氣,王茹心中早已被煩躁堆滿,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跌坐在沙發上,斜眼看著廖子初:“把伽漣爭取來我們這邊,只要你們的婚事一成,到時候別說是沈榷,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摘給你。”
廖子初靠在沙發背上,滿臉頹廢。
一想到伽漣,他的心情更差了。
今天伽漣的態度很明顯是站在沈榷這邊的。
別的他無所謂,但是絕對不會把伽漣讓給沈榷。
“我知道了,我周末會去拜訪一下伽漣的父母。”
王茹滿意地點點頭:“算你還會動腦子。”
*
一躺進床墊裡,沈榷渾身的疲憊都消失無蹤。
他滿意地翹著腿,手中抓著用自己小金庫買來的小魚乾放在嘴裡小口品嘗。
頭頂的耳朵因為開心朝中間一點點靠攏。
“哥!”房門瞬間被推開。
沈榷手中的小魚乾嚇得掉在了床底下。
他揉著腦袋趴在床上,試圖用這種故意的姿勢把床底下的小魚乾拯救出來。
“哥!你幹嘛呢?別玩了,我有事找你。”
沈榷被拉起來,被迫看著他。
臉臭臭的:“幹嘛?”
“我問你啊,哈士奇喜歡什麽?”
“哈士奇?”提起哈士奇,沈榷只能想到何謂,看周覺略帶羞澀的表情,沈榷就明白了,周覺打算給二哈送禮物,他摸著下巴想了兩分鍾,緩緩蹦出兩個字,“骨頭?”
畢竟說到底,犬科應該沒有不喜歡骨頭的。
“何謂是人。”
“那怎麽了?你哥我也是人,這不剛才還在吃小魚乾的嗎?而且你不是也睡紙箱嗎?”
事實證明,是不是人根本不重要。
“可是我送他骨頭是不是太寒酸了?”
“你為什麽要送禮物?”
“他生日馬上就到了,他明裡暗裡都在暗示我,我不送能行嗎?”
周覺低垂著腦袋,緩緩說起了他和二哈今天一天的愛恨情仇。
早上。
何謂賤嗖嗖地湊到周覺身邊,笑得非常猥瑣,跟個變態一樣。
他問周覺:“你知道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嗎?”
周覺翻了個白眼:“廢話,我當然知道,你不知道?”
“嘿嘿~我也知道,是下個月二號,到時候我要辦個Patty,你也來吧,好嗎?”
“到時候看吧。”
還有好幾天,周覺也不敢貿然答應。
也就是因為他這句話,何謂糾纏了他整整一天。
“你會來的吧?一定要來啊,那可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狗生唯一的一個二十五歲,一輩子可就這一個二十五歲……”
“如果你來的話,我給你準備你最喜歡的牛肉味營養液怎麽樣?”
“你考慮好了嗎?會來的吧?”
……
周覺越想越氣,叉著腰和沈榷告狀:“你看吧,他就是在暗示我讓我送禮物給他。”
沈榷摸摸他的腦袋。
怎麽會有貓咪比哈士奇還傻呢?
人家很明顯是想和周覺一起度過快樂的一天,從頭到尾沒有提過要周覺送禮物啊。
周覺卻陷入了一個怪圈,認為不送禮物不能去參加生日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