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傭兵同時使用異能,向江與臨襲去。
他們以二敵一,原本還覺得有些勝算,可交手的瞬息就感受到對方強大的壓製力,當即心生退意,正在往門口撤去,卻被一道修長的身影擋住。
對方也有幫手?
隨著這人邁入臥室,整間屋子都好像變小了,空間一下變得局促起來。
禦君祁進來後沒說話,也沒動手,只是把地上的肖成宇扶起來,解開了捆著手的繩索。
肖成宇委屈極了,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江與臨余光看到肖成宇又哭了,怒氣值霎時上升50%。
眼中寒光一閃,江與臨越過空中不斷襲來的異能,以近乎完美地走位在狹窄的空間內閃身而過,直接衝向二人貼身肉搏。
連異能都懶得使,可見江與臨究竟有多生氣。
很快,三個傭兵排排躺在地下,被揍得鼻青臉腫,口吐鮮血。
江與臨仍不解氣,又挨個踹了好幾腳。
肖成宇雖然挨了打,但欺負他的人被揍的更慘,也算出了口惡氣,抽噎著進行賽後總結:“還跟……跟我玩嗎?”
三傭兵:“……”
江與臨抬腿又踹了一腳:“說話!”
“不玩了,不玩了!”老二最機靈,勉強翻了個身,歪歪地跪在地上作揖:“兔爺爺,我錯了,饒了一次吧。”
江與臨又是一腳過去:“叫肖爺。”
“肖爺!肖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肖爺,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有兩顆B級怪物晶核,能兌現300貢獻點,肖爺您拿著壓驚。”
肖成宇冷笑一聲,從背包裡掏出個防輻射收納袋。
打開收納袋,裡面是幾十塊怪物晶核,每一塊都在A級以上。
那傭兵看了那顏色各異的晶核,心中又驚又駭,終於知道這次真是踢到鐵板了,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能殺死這麽多A級怪物,這三人到底什麽來頭?!
肖成宇收起晶核,抬手時抻到傷處,不由‘嘶’了一聲。
江與臨低聲問:“還好嗎?”
肖成宇眼神迷茫,偏過頭湊進江與臨,問:“什麽?”
離得近了,江與臨才看到肖成宇耳朵上也有血。
肖成宇被耳光打傷了耳朵,聽不見聲音,所以才偏頭聽人講話。
江與臨簡直氣死了。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連基地城牆下的招待所都敢闖。
他垂眸看向地上作揖討饒的三人:“誰打的他臉?”
求饒的聲音停頓半秒,房間內陷入一陣死寂。
江與臨面容冷淡地,眸光冰冷地像在看一件死物:“不說?倒是很講義氣。”
他半蹲下來,手腕翻轉間,一根細長的冰針憑空出現。
寒冰異能?!
這人究竟是誰?
極端的恐懼湧上心頭,三傭兵登時抖如篩糠。
江與臨仿若閻羅在世,抬手將細長冰針往人耳道裡送,竟是一副要生生刺穿耳膜的模樣。
他語氣也是涼涼的:“這麽講義氣,那就一起做聾子兄弟吧。”
瘦子率先扛不住江與臨刑訊般的手段,幾乎立刻將自己老大供了出來:“是他!是他!我和胖子都不喜歡同性,只有老大喜歡!他最喜歡白白嫩嫩、沒長開的小男孩!”
江與臨收回冰針,反手一巴掌打在為首那名傭兵臉上。
這一下用了九成力,手勁之大,竟生生將一名A級傭兵抽暈了過去。
肖成宇倒吸一口涼氣。
禦君祁薄唇微抿,嘴角清淺地翹出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江與臨後背跟長了眼睛似的,回身飛過去一記眼刀:“你笑什麽?”
禦君祁俯下身,在江與臨耳邊小聲說:“你剛才揍我的時候,連這一半的力氣都沒有用。”
這也能比?
江與臨十分無語:“……別犯病,正事還沒處理完。”
禦君祁眼神晦暗:“我可以處理。”
肖成宇伸手拽了下江與臨的衣服,小聲說:“算了,林哥。”
三個傭兵如蒙大赦,紛紛求饒。
江與臨收回視線,語氣冰冷地吩咐:“滾,去城牆下面跪著。”
三個傭兵連滾帶爬地跑了,其中老大受傷太重,還是另一個胖傭兵拖出而去。
屋內一片狼藉,已然不能住了。
江與臨把肖成宇扶起來,帶回自己的房間。
*
房間內,小章魚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正伸著腦袋往外看。
江與臨把小章魚拿過來,放在肖成宇手上:“給你玩。”
肖成宇看著手心裡的小章魚,忍不住笑,眼圈卻是紅的:“林哥,我不是小孩了,你不用哄我。”
江與臨凝出冰球給肖成宇滾臉消腫:“不是小孩就別哭鼻子……不是有超感官知覺嗎?怎麽沒預測到自己要倒霉?”
肖成宇低著頭,用冰球揉自己的臉:“不詳的預感太多了,一直也沒發生什麽真的壞事,我就都給屏蔽了。”
“長點心吧你,”江與臨揉了把肖成宇亂糟糟的頭髮:“這次要不是禦……你祁哥正好聽到,你兔子尾巴都會讓人玩掉。”
肖成宇哭喪著臉:“已經要玩掉了,他們一直拽我尾巴,我感覺……很痛。”
江與臨:“……我看看。”
肖成宇翻身過去,露出毛茸茸的雪白尾巴,根部隱隱有鮮紅血跡不斷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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