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最強者和怪物最強者,似乎也……挺門當戶對的?
入夢來搖了搖頭,驅散腦子裡離譜的想法。
不行,他得堅定立場。
神王殿下身邊的怪物不多,骨乾人員如荊鴻、花倦之流都已被江與臨收買策反,只有他還在堅持反對江與臨。
雖然也沒什麽作用吧,但他都已經反對這麽久了,現在放棄豈不是半途而廢。
不過以後還是要少講點江與臨壞話。
這個人真邪門。
入夢來每次在背後說江與臨壞話,最後都是給自己找麻煩,就比如今天,莫名其妙地就得多養好幾隻狗!
他們殿下已經徹底被迷惑了。
沒救了。
正在入夢來感慨萬千時,江與臨突然推門走進來。
入夢來下意識觀察二人神色。
只見在看到江與臨的瞬間,禦君祁眸光一亮,唇邊眉梢盡是笑意,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此情此景,入夢來只能想到四個字——
春情四溢,啊不,春風得意。
確實沒救了。
江與臨穿過玄關徑自往樓上走去,看到入夢來時笑了笑,說:“呦,小鹿也在。”
入夢來曲起前蹄躬身行禮:“江與臨大人。”
江與臨抬手摸鹿頭:“還這麽客氣呀。”
入夢來耳朵動了動,耳根微微發燙:“大人不要這樣。”
嘖,不要這樣。
真是好萌啊。
江與臨克制住想揪小鹿耳朵的衝動,轉頭問禦君祁:“焚小天呢?”
禦君祁說:“在後院。”
江與臨轉身往後院走:“怎麽把它放後院裡,院裡還種著菜呢,肯定都讓他給刨了。”
禦君祁故意的,但祂並不覺得陷害一隻狗有什麽可恥,反而落井下石:“這個狗就是喜歡弄壞東西,我見它在屋裡刨沙發,才給它放外面的。”
沒想到江與臨十分縱容這個狗。
“焚天是毀滅神的序列,它叫這個名字,愛弄壞東西也情有可原了。” 江與臨舉著狗坐回沙發上,掃了眼沙發轉角的爪痕,替小狗開脫道:“再說一個沙發而已,你把整座山顛倒過來的時候我也沒說你啊。”
禦君祁斬釘截鐵道:“你說了,第一次在雪山,你要我仁慈,第二次在星城,你叫我不要搖山。”
江與臨:“……”
禦君祁繼續說:“還有你給狗要編制的事,我都不想提。”
江與臨忍俊不禁:“這些事記得倒挺清楚,怎麽背考題的時候就記不住呢?”
禦君祁沉著臉,語氣不忿:“我嚴重懷疑你們異監委招錄的公平性。”
江與臨把狗放到一邊:“確實該懷疑一下。”
禦君祁:“?”
江與臨含笑道:“我給你要編制了。”
禦君祁:“啊?”
江與臨:“考慮到你在玲瓏行動中的優異表現和重傷情況,異監委政治部決定給你走特殊招錄的程序。你編制的事我解決了,別總跟狗比了大小姐。”
禦君祁猛地挺直後背,雙眼放光:“我不用考了?!”
江與臨點點頭:“是,組織部正在做手續,不過錄用都是按批次的,任命要和明年四月考試的那批一起簽,還要再等半年。”
禦君祁萬分激動,下把抱住江與臨:“我再也不用做那些惡心的題了!也不用在考場裡靠數觸手上的吸盤打發時間了!”
江與臨感歎:“現在異監委的地位大不如前,被好幾個部門聯合調查,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托關系調走,只有你還覺得是好地方。”
禦君祁說:“你在哪裡,哪裡就是好地方。”
江與臨笑了笑,朝禦君祁伸出手:“好吧,那歡迎你和我在一起,也提前歡迎你正式加入異監委,齊玉同學。”
禦君祁心中生出種說不出的情緒,觸手們不自覺鑽出後脊,蟒蛇般蜿蜒虯結,像是觸電了水草晃來晃去。
可表面上,神王殿下仍維持著酷帥矜傲的高冷臉。
禦君祁得意極了,氣滿志驕:“以後請多指教,江職務同學。”
*
在歧礬山的歲月平靜悠長。
冬日的凜風吹不近怪物巢穴,岩洞內溫暖如春,生機盎然。
來時種下的青菜一茬茬長了起來,撿來的狗崽焚小天也一天一個模樣,肉眼可見地壯實了起來。
林棲谷隱,偏安一隅。
外界的紛紛擾擾,全都被屏蔽在歧礬山之外。
什麽攘權奪利、黨同伐異,什麽尋找玉蟾、克制焚天,什麽推導磁場、拯救世界之類的煩擾,好像都離得很遠,像是浮光掠影的前塵舊事了。
恰逢歲末,天地忽逢一場大雪,滿目皆是素白,算算日子竟正巧是江與臨刺殺禦君祁的那天。
江與臨斜靠在王座上:“你當時就坐在這兒,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就這麽冷冷地看著我……你那會兒在想什麽?”
禦君祁努力回憶了一下,說:“你好香。”
江與臨:“???”
禦君祁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動:“從你走巢穴那一刻起,我就聞到你的味道了,特別香,香得像一塊兒蛋黃派。”
江與臨撐手睨向不斷咽口水的怪物:“別搞笑,那時候你還沒吃過蛋黃派呢。”
禦君祁說:“可是齊玉吃過啊。”
江與臨挑了挑眉:“行吧,合著我是來給你加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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