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與臨殺人的眼神中,莫星移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杳不可聞。
江與臨收回眼神,淡淡道:“說點正經的。”
林南明:“什麽是正經的?尋找焚天嗎?”
莫星移垂眸思索道:“這樣的話,我倒是有辦法能幫你確認焚天的存在。”
江與臨:“怎麽確認?”
莫星移掏出一枚金屬球晃了晃:“這裡面的應聲蟲,能夠分辨焚天磁場,靠近被焚天控制的人能鳴叫示警,焚天出現時會發光。”
江與臨點點頭,找了根繩一串,隨手掛脖子上了。
林南明是個精致boy,看不慣江與臨那麽湊合,從抽屜裡翻出個黑色牛皮手繩,把裝著應聲蟲的金屬球用手繩穿好,系在了江與臨左手手腕上。
戴上條細細的黑色牛皮手繩,更顯手腕窄而白。
江與臨晃晃手腕,倒也不礙事,便也沒在管。
林南明滿意地點點頭。
江與臨撥了下金屬球,垂眸若有所思。
*
“你手上戴的什麽?”
禦君祁生了雙凌利的狗眼,江與臨才回到歧礬山,祂就發現江與臨手腕上帶了個奇怪的手繩。
祂握著江與臨手腕,鼻子抵著鏤空金屬球聞了聞:“蟲子的味道。”
鏤空金屬球裡的應聲蟲一動不動。
禦君祁沒有被焚天控制,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江與臨摸向禦君祁的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禦君祁先吐出一口血。
嫣紅汙血中夾雜著內髒碎塊,江與臨瞥過去看了一眼,眉間攏上層不易察覺的鬱色。
禦君祁反倒不以為意,吐血吐多了就習慣了。
江與臨不在這些日子,祂也沒少吐。
以前只有見到江與臨才心煩難受,現在見不到也心煩難受了。
或許焚天說的是對的,江與臨是個擅長蠱惑怪物的人類。
祂已經被他蠱惑了。
又一次。
禦君祁扳起江與臨下巴,拇指摩挲著那顏色淺淡的薄唇,又順著嘴唇緩緩下滑,抹過下頜、喉結,按在那蟾頸環上。
江與臨微微仰起頭。
白色頸環橫在脖子上,有種說不出的色氣與淫靡。
禦君祁心神微亂,目光像是受到了牽引,不自覺地盯著江與臨脖頸。
他仰起頭的樣子可真好看。
真想咬一口。
禦君祁有瞬間恍惚,等回過神時,食指已經勾進了頸環與脖頸間的縫隙裡。
祂勾著頸環,緩緩用力往上一提。
江與臨呼吸不穩,被迫將頭不斷後仰,完全將脆弱的脖頸暴露在視線之下,形成種近乎獻祭的姿態。
禦君祁低下頭。
江與臨閉了閉眼,偏頭躲過禦君祁的嘴唇。
禦君祁勾著頸環的手陡然握緊,江與臨也跟著晃了晃。
江與臨聲音中沒太多語氣,可睫毛卻不斷顫抖,出賣了他內心別樣的情緒:“親了你又吐血。”
禦君祁惱羞成怒,推開江與臨,恨聲道:“誰要親你。”
江與臨用胳膊撐了下地,這一下正好磕到手肘上的麻筋,霎時一陣麻木疼痛,不自覺地蹙了蹙眉。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禦君祁又吐了一口血。
江與臨:“……”
“你情緒穩定點。”江與臨捂著手肘:“自從你失憶以後,高興不高興都要吐血,今天都吐好幾回了。”
禦君祁面無表情,寒聲道:“我願意吐。”
江與臨看了眼地上灘灘大片血痕,心臟抽疼了一瞬:“好吧,那你慢慢吐,我先回房間了。”
轉身瞬間,江與臨手腕一沉,又拽回禦君祁面前。
禦君祁壓著他手腕,牢牢握在掌心箍緊,左手向前一推,以不可違逆地姿態將人抵在牆上。
江與臨後背頂著冰冷牆面,面前是禦君祁灼熱的呼吸,伴隨怪物血液特有的冷香,一下下打在心頭。
怪物生氣了。
江與臨克制地抬起雙眸,看向禦君祁。
視線在空中遽然相撞。
猝不及防,無可轉圜。
禦君祁眼神漸深,面容半隱在黑暗當中,有種難以言表的侵略感。
祂掐起江與臨的下巴,低頭吻了過去。
江與臨瞳孔倏地一縮,沒有閉眼,隻震驚地看著禦君祁。
禦君祁也沒有閉眼。
祂睜著眼,含著江與臨的唇瓣,舌尖舔過唇線,直頂齒關。
江與臨嘗到了怪物血液的味道。
無法忽視的冷香在鼻息間漫散。
祂在出血。
江與臨劇烈掙扎起來。
禦君祁擰著江與臨手腕反負於背後,強勢霸道地壓製了他所有反抗。
“夢裡的你更乖一些。”
禦君祁摩挲頸環,緊接著單手扼住江與臨脖頸,命令道:“張嘴。”
喉間的壓迫令江與臨無法呼吸,下意識張開嘴喘息,禦君祁的舌尖比空氣更快地鑽入口腔,舔舐著敏感的舌根。
涎液不受控制的大量分泌。
江與臨耳邊是黏膩水聲,眼前因缺氧而出現閃爍光斑。
他已經看不清禦君祁的臉了。
可他知道對方還在看他。
就在江與臨意識逐漸模糊的刹那,禦君祁緩緩後退,松開了掐在頸動脈上的手。
氧氣重新灌入肺腔,江與臨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幾乎站立不住,靠著牆不斷嗆咳,咳到眼尾通紅,羽睫上掛滿生理性眼淚才勉強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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