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塵十三沒想到自己不小心抓傷了江與臨,嚇得‘嘭’地一下化回一條變色龍。
禦君祁朝星塵十三伸出手,瞬息將同序列、同等級的星塵十三吸了過來捏在手裡。
星塵十三隻覺一陣徹骨的殺意撲面而來,劈頭蓋臉地落在身上,令他難以呼吸,整隻怪物在強大的壓迫力之下蜷縮起來,抱著尾巴淚汪汪地發抖:“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與臨按住禦君祁的胳膊:“責怪他也沒用,他爪子不該這麽鋒利,你先去取自測盒和采血器,采了我和他的血送去林南明那裡化驗看看。”
禦君祁面頰繃得很緊:“會感染嗎?”
江與臨十分冷靜:“先別想這麽多,測了就知道了。”
禦君祁面色陰沉,微微俯身低頭,伸出舌尖舔在江與臨後頸傷口上,卷走了那些滲出的血絲。
祂眼神冰冷,動作卻溫柔得要命,溫情中又透露出一絲難以隱藏的獸性。
江與臨按住後頸,偏頭躲開:“先去拿東西,聽話。”
禦君祁沉默大約半秒,才慢慢松開手,把掌心裡快要被捏死的變色龍扔在地上,轉身下樓取感染自測盒和采血器。
江與臨將血滴在自測盒裡,測了兩次都是陰性。
沒有被感染。
禦君祁臉色總算好看一些,又分別采了江與臨和星塵十三的血,準備送去林南明那裡。
江與臨見外面天色已晚,想必林南明已經下班了,若是放禦君祁去,兩個人見面總少不得吵一架,就接了采血管親自去了一趟。
林南明脾氣很大,也只有江與臨製得住他。
月上中宵,林南明正準備下班,剛脫下白大褂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林南明瞥了眼江與臨手上的采血管:“有何貴乾啊,江總指揮使。”
江與臨把兩管血放在實驗台上,言簡意賅道:“我被怪物抓傷了,你驗一下我的血有沒有問題。”
“什麽怪物能抓到你?”林南明觀察著江與臨的臉色:“再說高等級異能者不是能免疫部分感染嗎?我看你不像有問題的樣子。”
江與臨搖搖頭:“驗驗更保險,明天不是還得隨行保護您呢嗎,林院士。”
林南明嘿嘿一笑,晃了晃采血管放進分離器:“要是你也被感染了,那人類就沒什麽希望了,我自願加入怪物陣營,提前給我留好位置,禦王妃。”
江與臨低罵:“你他媽能好好說話就說,不能就閉嘴。”
林南路按亮分離器開關,後退兩步靠在操作台上:“45分鍾後報告發你郵箱。”
江與臨看向分離器中星塵十三的那管血:“他不知被注射了什麽藥劑,你好好驗一驗,別大意。”
林南明打了個哈欠,扣上剛剛解開的白大褂:“行行行,你來找我就沒好事,我給你驗,加班驗。”
江與臨揚揚下巴:“謝了。”
林南明抱拳,不怎麽真誠地客套道:“客氣,不就是加班嘛,反正我也沒吃飯,就乾唄,人還能餓死了啊。”
江與臨隨手扔過去一個蛋黃派,然後拿起飯卡:“你吃什麽,我給你買去。”
林南明單手接住蛋黃派,低頭看了一眼:“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怎麽還隨身帶著這種甜膩膩的零食?”
江與臨說:“哄小孩用的。”
林南明抿了下嘴唇,想調侃江與臨什麽時候生的小孩,又怕江與臨抽他,隻好把嘴賤的話咽回去,隻說:“一會兒我自己下樓買,你回吧,一會兒基地大門該關了。”
江與臨也沒客套:“行,明早見。”
林南明叼著蛋黃派,戴上手套和護目鏡,低頭用顯微鏡觀察血液樣本:“拜拜。”
江與臨應了一聲,起身往外走,剛走出兩步就聽林南明叫他,便轉身看過去,用眼神問林南路怎麽了。
林南明問:“還有蛋黃派嗎?”
“……”
江與臨還以為林南明觀察出了什麽問題來,結果居然是跟他要蛋黃派。
真是服了。
蛋黃派就這麽好吃嗎?
*
翌日,清晨五點三十分。
一輛黑色SUV引擎轟鳴,快速穿梭在山林間。
禦君祁半眯著眼靠在副駕座椅上,滿臉困頓:“誰家開會七點開,怪物都沒醒呢。”
“醒了,”江與臨單手轉動方向盤:“我剛才看到一隻三條尾巴的野貓竄過去了,圓頭圓腦還挺可愛的。”
禦君祁抱臂後仰,直接將座椅放到最低:“三條尾巴也沒多了不起,我有九條觸手呢。”
江與臨瞥了眼禦君祁手腕上的白色手環:“八條,哥,你是維持人形太久,連自己幾條觸手都忘了嗎?”
禦君祁閉著眼睛:“沒忘,九條聽起來比較多。”
江與臨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聲音中掩不住笑意:“八條也不少,可以你現在一條都沒有。”
禦君祁是真的沒睡醒,聲音裡還帶著強製起床的沙啞和慵懶,聽起來特別性感:“其實還是有一條的。”
江與臨也有點困,聽到禦君祁滿是倦意的聲音後更困了,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不可能。”
禦君祁拽過江與臨的手,按在自己的人類交接腕上:“你看這條。”
江與臨:“……”
禦君祁輕咳一聲,毫無預兆地講:“臨臨,做吧。”
江與臨無語道:“正經點,開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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