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時候齊玉處於昏迷狀態,到底乘了哪輛車,還不是江與臨說什麽是什麽。
江與臨就是編他們乘了筋鬥雲飛出來的,齊玉也只有相信的份。
不過即便制定了完整的逃亡計劃,江與臨卻還是很不放心。
他總覺得齊玉無論幹什麽事,都很有股心不在焉的氣人勁兒,又絮絮囑咐了很久,幾乎是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核對。
就好像高中時給齊玉講題那樣,江與臨說完一遍還不算完,又讓齊玉從頭再給他講一遍才作罷。
齊玉低頭看向江與臨,唇邊勾著抹淡淡的笑意。
江與臨面頰微熱:“看我乾嗎?”
齊玉說:“我想起高中的時候,你教我背詩,我也總是記不住。”
江與臨頭疼道:“快別提了,你還好意思說。”
齊玉神情舒展,眉宇間蘊起一層暖色:“後來我自己學了一首詩,本來想背給你聽,可惜沒來得及,就被我爸抓到和你親嘴了。”
江與臨斜覷齊玉:“什麽詩?”
齊玉溫聲誦讀:“你是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江與臨耳根微紅,喉結也不自覺地上下滑動。
齊玉溫潤的眸光攏著江與臨,循循善誘道:“江與臨,這首詩叫什麽啊?”
江與臨未做多想,下意識念出了詩名:“《你是人間四月天》。”
齊玉笑得狡黠:“我是嗎?”
江與臨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被齊玉套路了,氣得抬腿去踹齊玉。
齊玉抬指描摹江與臨的面容;“江與臨,你不僅是人間四月天,你是人間。”
望著盡在咫尺的江與臨,齊玉眼底滿是洶湧的眷戀。
他對江與臨說:“研究所戒備森嚴,檢查層層疊疊,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被發現了,你不要管我,一定自己先跑,我是實驗體,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江與臨捏住齊玉的嘴巴,手動閉麥:“不許講這種晦氣的話。”
齊玉點點頭,環著江與臨的腰,摟在一起繼續溫存。
自從被注射了怪物基因,齊玉就不再與江與臨親近,今天排異反應消失,意味著他扛過了感染,又可以和江與臨親嘴了。
一吻結束,齊玉饜足地眯了眯眼,眼梢瀲灩著薄紅:“其實在這裡也挺好的。”
江與臨環視周圍狹小局促的隔間,無語道:“好什麽好,站得腿都酸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齊玉喉結動了動:“站著也可以做。”
江與臨剛開始沒聽明白什麽叫‘站著也能坐’,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此‘做’非彼‘坐。’
“……”
江與臨側了側頭:“你,你特別想做嗎?”
齊玉的眼睛‘唰’得一下亮了起來,就好像車燈從近光切換到遠光似的,亮得晃眼。
“可以嗎?可以嗎?”齊玉問。
江與臨耳根、臉頰、脖頸猶如火燒,聲音輕若雲霧:“檢查車裡有甘油,你要是特別想,我……我去拿。”
齊玉定定地瞧著江與臨,呼吸變化明顯,像一頭蟄伏在叢林中的野獸,眼神無比攝人,幽深眼眸裡寫滿了見不得光的炙熱欲念。
江與臨渾身不自在,脖頸後背刺痛發癢。
他微微側身,避開齊玉灼熱的視線。
沒想到他只是輕輕一動,齊玉卻忽然壓過來,將他抵在牆邊,伸手撩開白大褂的衣擺,密密麻麻地吻過來。
江與臨被吻得暈頭轉向,完全沉溺於齊玉溫軟的唇舌。
直到齊玉的手貼上後脊,江與臨才緩過神來。
他精神高度緊張,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研究所危機四伏,齊玉是被關押囚禁的實驗體,而他是冒牌的研究員助理。
他假借體檢檢查的名義混進實驗艙,和實驗體在隔間裡廝磨繾綣。
走廊裡並不安靜,偶爾傳來腳步聲和交談聲。
江與臨脈搏加速,下意識繃緊了後背。
強烈的禁忌感撕扯著每一寸神經。
江與臨心臟狂跳,幾乎要炸裂開來。
在極端忐忑中,他對齊玉的觸碰更加敏感。
好像有一絲電流從脊椎炸開,沿著脊髓蔓延至神經末梢,又在他心口匯聚成一朵煙花,怦然綻放,銷魂奪魄。
江與臨非常緊張,緊張指尖都在發抖。
齊玉也在抖。
這是他肖想了太久的美夢。
一朝成真,任誰都會生出極不真實的恍惚感。
齊玉聲音極輕,明明很怕被拒絕,但還是堅持問:“臨臨,真的可以嗎?”
他眼尾含著抹緋色,眸子裡盛滿情意,淚汪汪地看過來,溫馴而耐心地征詢江與臨的意見。
沒有哪個男人能對這樣的眼神無動於衷。
江與臨心中的保護欲攀升至頂點,什麽反對的話都說不出口。
心軟得仿佛泡在熱水裡,幾乎要化成一灘春水,全然流向齊玉。
齊玉得到首肯,歡喜極了。
可他什麽不會,宛如一隻迷茫的小獸,只知道在江與臨身上蹭來蹭去,笨拙而不得要領。
濕潤微涼的觸感在徘徊在腰間,惹得人頭皮發麻。
江與臨咽了下口水,耳根熱得幾乎要燒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齊玉怎麽會這麽純情啊!!!
明明是個親親怪,性欲也旺盛得像泰迪成精,重逢後張口就是‘想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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