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
好在這時,花倦帶回一桶八爪生物,打斷禦君祁的質問,解救了江與臨。
花倦問江與臨想怎麽吃。
江與臨說碳烤。
花倦點點頭,拖著漂亮的魚尾又走了。
禦君祁的注意力轉移到那桶八爪魚上面,轉過頭對江與臨順:“它們的觸須都太小了,你別吃它們,吃我。”
江與臨說:“不要,小的才嫩,你觸手那麽大,肉質都老了。”
禦君祁好勝心極強,不允許自己被外面的野章魚比下去,當即伸出一根觸手,遞到江與臨嘴邊。
江與臨額角跳了跳:“你乾嗎?”
禦君祁說:“我也嫩的,你嘗嘗。”
江與臨十分無語,拍開嘴邊的觸手。
他走到吧台前拿出高腳杯,倒了一杯酒喝。
禦君祁又把觸手伸過去,非要江與臨吃祂。
江與臨不勝其擾,把觸手拽過來,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軟乎乎的,確實挺嫩的。
被江與臨咬住的瞬間,禦君祁眸光驀然深沉。
不知為何,祂想讓江與臨吃掉祂。
就像祂想吃掉江與臨那樣。
血肉交融,基因融合。
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了。
怪物對於撕咬有著與人類完全不同的理解。
這是它們表達親密的一種方式。
奇怪的情緒從心底升起,禦君祁心神激蕩,連觸手尖都微微發抖。
江與臨正仰頭喝酒,忽覺一具熾熱的身體靠了過來,從背後擁著他。
禦君祁低頭吻在江與臨的頸側,舌尖舔弄那塊皮肉,好似只要吮得足夠用力就能吸出蜜來。
江與臨這樣富有技巧的吻舔得後脊發麻,匆匆退開,低聲罵道:“你有病啊。”
禦君祁又抱住他,聲音低沉嘶啞:“江與臨,你吃掉我吧,我也吃掉你,我很香的,會好吃的。”
江與臨放下酒杯,抬手掐住禦君祁的下巴:“哪裡好吃?”
禦君祁喉結不斷滑動,觸手不受控制地攀上江與臨的肩膀、脖頸,最終停在嘴唇上。
祂吻過很多、很多次的嘴唇。
禦君祁聲音低沉:“哪裡都好吃的。”
江與臨挑眉看向禦君祁。
禦君祁也看江與臨。
他們彼此對視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禦君祁握著江與臨手腕,眼神濕漉漉得像隻小狗,又說了一次:“真好吃,你嘗嘗就知道了。”
自從怪物學會齊玉的眼神之後,就經常用濕漉漉的眼睛看江與臨。
江與臨向來吃軟不吃硬,實在很難拒絕這樣的眼神。
真是隻狡詐怪物。
越來越奸猾了。
禦君祁輕輕摩挲江與臨的嘴唇,目光單純又帶著幾分不可言喻的蠱惑。
祂說:“江與臨,張嘴。”
江與臨酒意上頭,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
禦君祁的呼吸一下就變了。
觸手輕撫江與臨的臉頰,顫抖著滑入口中。
含著一根觸手的感覺很奇怪,像是含著沒有芥末的芥末章魚。
沒有什麽特殊味道,甚至連最基本的鹹味都沒有。
很軟,也很涼。
和溫軟的唇舌不太一樣。
有點詭異,也有點刺激。
正常人絕不會被怪物蠱惑,這樣含著一根觸手的。
真是瘋了。
強烈的羞恥感中,江與臨閉上了眼睛。
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當視覺消失,五感中的其他感官便會更加敏銳。
他聞到了禦君祁身上的冷香,和以往略有不同的是,這次的冷香中夾雜了一絲甜味。
江與臨本以為是錯覺,但很快,他發現口中的觸手也變得有些甜,開始分泌出花蜜般的黏液。
在自然界中,許多生物捕獵時,都會分泌蜜汁吸引獵物。
這是怪物的本能,也是怪物的天性。
觸手比舌頭更靈敏,環繞著他的舌,蠕動吮吸。
江與臨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細小的吸盤一張一弛,凸起的疣狀物在舌根蹭過,帶來前所未有的觸感。
江與臨撐在桌子上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他想說可以了,就這樣吧。
只是他動了動舌,才發現自己嘴裡被觸手填滿,說不出話來了。
江與臨頭顱向後微仰,正要把嘴裡的觸手吐出來,卻被一隻寬大乾燥的手掌封住退路。
禦君祁單手扣住江與臨的後腦,從脊背中探出的觸手呈圍獵之勢,把江與臨團團圍住。
其中一條觸手塞在江與臨口中,肆意玩弄那條紅軟的舌。
口腔長時間無法閉合,唾液不受控地分泌而出,又被貪婪的觸手一絲絲吮走。
好似連呼吸都受到了控制。
江與臨鼻息越來越重,鴉青色的睫毛不停抖動,猶若蝶翼般脆弱,美麗,不堪重負。
他抬手去推禦君祁,禦君祁卻不肯後退,反而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江與臨有些缺氧了,頭暈目眩,雙腿也開始發軟,另一手扶住身後桌子才勉強站穩。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掙扎,更沒有去攻擊禦君祁,只是抬了抬頭,好讓自己的呼吸能更順暢一些。
他如祂縱容自己一般縱容怪物。
看到江與臨揚起的脖頸,禦君祁眸光愈發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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