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君祁的眸光深邃,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江與臨嘴唇上。
江與臨唇色漂亮,讓禦君祁情不自禁聯想到雨後的薔薇或是玫瑰。
很涼,也很軟。
神級怪物的喉結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怪物的注意力徹底偏轉,隻瞧到眼前人類的嘴唇開開合合,完全沒認真聽對方究竟在說什麽。
齊玉對回到落水處有著非比尋常的執著。
江與臨據此猜測,在溺水昏厥前,齊玉一定是看到了什麽,只是他不敢說,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所以才一定要回來看看,再確認一次。
齊玉在太平間死而複生的事情太過蹊蹺,只是那時離末世尚遠,沒人知道有隕石輻射變異的事情,現在想來,他後來的種種異常表現與變異基本吻合,很像是受到了某種隕石輻射的影響。
高二那年暑假距離隕石墜落還有好幾年的時間,所以眼下問題的關鍵是——
影響齊玉的能量究竟從何而來?
剝繭抽絲,追根究底,尋找到異變的起源對於結束末世至關重要。
無論這個表現異常的人是誰,江與臨都得追查下去。
江與臨這邊分析得頭頭是道,可禦君祁隻盯著他啟啟合合的嘴唇發呆,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半晌,江與臨抬手在禦君祁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禦君祁回過神,錯開視線:“他看到了沉船。”
江與臨:“什麽沉船?你怎麽知道?”
禦君祁如實回答:“他上課走神時會在課本上亂畫,我看到他畫過一艘沉船。”
江與臨心跳陡然增快:“多大的沉船?”
禦君祁想了想,說:“不知道。”
江與臨無語:“……不知道你還想半天!”
禦君祁抱臂靠在古樹上,氣定神閑:“江與臨,以你的水性,恐怕沒辦法獨自去深海中尋找沉船吧。”
江與臨唇邊噙著一抹笑:“你想說什麽?”
禦君祁理所當然地提出要求:“想要我陪你調查沉船,你就得對我好一點。”
江與臨詫異道:“我對你還不好?”
禦君祁無意識地按壓指節:“你總是凶我。”
江與臨:“所以呢?”
禦君祁眯了眯眼:“你從來不凶齊玉。”
江與臨:“……”
禦君祁細數道:“他說聽你歎氣害怕以後,你都不怎麽歎氣了。”
江與臨現在就很想歎氣:“那是因為他膽子小,你也說了他害怕。”
禦君祁:“你歎氣我也害怕。”
江與臨忍笑調侃:“神王殿下,您的攀比心好強啊,一邊不許我說你們相像,一邊又什麽都要和齊玉一樣……還有別的要求嗎?”
禦君祁早就想好了,趁機提出要求:“我要喝你的血,每天都要喝。”
江與臨抬手摸向脖頸,下意識問:“怎麽?剛才在幻境裡還沒喝夠嗎?”
聞言,禦君祁瞳孔劇烈收縮。
江與臨居然沒有失去方才在幻境中的記憶。
他既然記得自己偷喝他的血,必然也記得自己假扮齊玉親他的事情!
禦君祁面頰發燙,後退一步,轉身就想跑。
江與臨展臂按住禦君祁肩膀:“跑什麽?”
禦君祁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跑,祂第一次如此清晰產生逃避的情緒,只是不知為何,被江與臨按住也不敢掙,整個怪物僵在原地,像隻被扼住後頸的貓科動物。
江與臨拽著禦君祁胳膊,強行將人扳過來:“現在害臊了?”
禦君祁耳廓微紅,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
祂慌亂地錯開視線,看天看地看竹林,就是不肯看江與臨。
在極度的羞臊心虛之下,禦君祁幾乎是瞬間就放棄了剛才提出的全部條件:“我會陪你去找沉船,也不用你喂我血了。”
江與臨真是覺得自己壞透了,禦君祁表現得越慌張,他越想逗弄這隻高大威武的神級怪物。
對於二人在幻境中那些過於的親密行為,江與臨原本也有點不好意思,但一瞧見禦君祁因此手足失措,他反倒從容起來。
江與臨端詳著面前英俊非凡的神級怪物:“假扮齊玉親我的時候不是很凶嗎?”
禦君祁又想逃跑了。
祂低著頭,身體裡每一寸血液都像著了火,灼得祂六神不安,幾乎要維持不住人形擬態。
“我看見齊玉和你親嘴,我也想親。”禦君祁低聲喉結又滾了滾,從沒覺得這樣渴過,只能通過不斷吞咽口水的方式緩解喉間的燥熱:“不可以嗎?”
江與臨似笑非笑:“別人和我做什麽你都要學嗎?”
禦君祁點頭:“我以後可以親你嗎?”
江與臨耳根發熱,故作鎮定:“不可以。”
禦君祁試圖抗爭:“可是你剛才還親我的臉了。”
江與臨輕輕低咳一聲:“我以後不親了行了吧。”
禦君祁立刻說:“那我不和你親嘴了,你還是親我吧。”
江與臨被怪物直白的索吻弄得心慌意亂,生硬地岔開話題:“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變異起源,你不是要結束末世嗎?先把正事辦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禦君祁點頭。
祂很想趕緊‘把正事辦了’,好有機會和江與臨談‘其他的事’。
*
禦君祁辦正事的速度很快。
Top